那位赵叔叔与陈子迩说完之后又对着秦韵寒微笑了一下才离开。
秦东方在前,姓赵的偏瘦男子稍稍落后在右侧,两位人们口中的成功男人有说有笑的在陈子迩的视线中消失。
旁边的秦韵寒上眼皮慢慢下沉,气氛的略微尴尬,父亲的表面客气并未让她丧失基本的思考能力,她转头对陈子迩说:“一会儿你看我的吧。”
“看你的?”陈子迩大抵也能猜到她要做什么,笑着阻挠道:“不必了,说不定我与你那赵叔叔这辈子就会见这么一次,我要天天忧心这个,正事就不用干了。”
秦韵寒嘴角一勾,“总得也让他们知道你不该被称为小陈吧?不然连带着我的爸爸在你的眼里都成了有眼无珠的人了。”
嚯,原来在这等着呢。
陈子迩大气的说:“小事而已,不会这么想你父亲的,我不是那么小肚鸡长的人。”
秦韵寒则说:“有度量是你这个男人的事,我是女人,小肚鸡长没那么坏。”
……
……
过了约莫十分钟,秦家会客厅。
两人在正式的谈判之前先像朋友一样聊了会儿天,赵姓男子奉承秦东方,说:“老秦啊,你这个闺女,聪明漂亮,知书达理,斯坦福毕业的高材生,让人羡慕啊。”
秦东方照例谦虚,“你别说她了,十几岁古灵精怪也就罢了,现在二十多了还是这样,不稳重啊,我看还不如你那个儿子,年纪轻轻,总经理干的有声有色的。老赵,我现在是越来越明白了,你说咱们做父母的辛苦打拼到最后是为了什么?在这一点上你有个儿子可以继承你的事业,这是让我很羡慕的地方。”
岁数大的人们还是会有这方面的思想,自己打下的事业最完美的就是能有孩子接手。
在这一点上秦东方对面的人比他要具有点优势,赵姓男子对此也有些欣慰以及忍不住要露出的一丝得意,因为他的儿子赵由之在继承他的事业上做的很好,没有那么多纨绔二代的恶习,有的时候这比他做成多大的生意带来的开心都要多。
“最近有个项目由之实在太忙,不然今天我一定带他一起来拜访你了,没想到你女儿也回国了,正巧他们年轻人有共同话题应该可以聊得来,今天可真不赶巧了。”
秦东方听到他这样讲,也觉得好,赵由之工作的成绩确实不错,是个可以将老赵的事业发扬光大的男人,与这样杰出的青年认识自然是好处多于弊处的。
所以他对于朋友的想法是点头的,想到赵由之那个孩子,不知怎的又忽然想到了刚刚自己闺女带回来的那个男人,没见过很陌生,但倒是挺稳重自信的。
虽然第一印象不错,但他还是没想起来这是谁。
另一边。
秦韵寒按照自己父亲的吩咐,以及一开始邀请陈子迩过来的初衷,带着他在自家的这片宅子逛了逛,一直到有仆人过来告诉她说秦先生要送客人走了。陈子迩对这里并不熟悉,他不清楚这里离客人离开的大门其实不远。
于是,两方在门口相遇了,可以算作偶遇,至少余下三个男人都是这么觉得的。
秦韵寒礼貌的上去说:“赵叔叔要走了吗?”
“啊,你老爸的时间我可不敢多耽误啊。”
秦东方笑着说:“老赵,你这什么话。”
“韵寒啊,早知道你在家我肯定把由之带来了,你跟他也很久没见了吧?”
秦韵寒微笑着,“应该有一年多了吧。”
说完这句,她聪明的没有让他们三个聊的太开心导致陈子迩被晾在一旁,所以说:“爸,我一会儿和陈子迩出门,晚饭不能陪你吃了。”
秦东方第二次打量站在一旁沉默从容的男人。
赵叔叔也脸色变了变,这会儿多了些认真的神色,笑着讲:“还一直没问呢,韵寒,你这个朋友是哪家的公子?”
陈子迩看出来秦韵寒逮着机会了,但他自己不太喜欢逢人便说那些所谓的成就,低级而且无趣,所以他自己介绍了下,“我是个小小的创业者,我的父母也都是普通人。”
听到这一句赵叔叔心里的敌意立马下降大半,秦东方则没什么反应。
秦韵寒眼睛撇着陈子迩,“过度谦虚可就是虚伪了啊。”
“喔?”秦东方来了点兴趣。
秦韵寒带着轻微责怪的眼神,“爸,你都不关心小叔是不是,你不知道他最近在干什么吗?”
“你小叔?他不是和人在捣鼓一个什么酒店项目吗?”
“诺,就是和他呀。”
这么一提示,秦东方脑海里的许多信息全都串联了起来了,陈子迩,陈子迩,这个名字上次秦业已经和他说过了。
那个快捷酒店的项目最终没有被通过,并不是它本身不够优秀,而是作为大企业必须要有取舍。
“原来你就是那个有眼光的陈子迩?”
迎着秦东方略带震惊的目光,陈子迩微笑说:“还只是刚刚开始,能不能成功还要接受市场检验。”
他至始至终既不傲不据也不卑不慌。
点到即止,无需多言。秦韵寒也不愿太过违了陈子迩的意愿,但她自己上前在父亲的耳边低语了两句,这看的赵姓男子一阵狐疑,人家父女间的天伦情趣一点问题没有,可怎么总感觉氛围发生了些不讨人喜的变化呢?
“真的?”秦东方有些不敢相信。
“真的。”很快的,秦韵寒撤开步子,“爸,赵叔叔,那我们就先走了。”
赵姓男子本来都走到车门旁边准备坐进去了,待秦韵寒离开了十几米,又踱了几步到秦东方的身边来。
秦韵寒微微向后转头,眼神看似随意的往这边一撇,观察到了他的细微动作,随后与陈子迩并排行走的她不动声色的搭上了陈子迩的手腕。
弄得陈子迩意外的看了她一眼,“这么下血本?”
秦韵寒温柔一笑,“别那么可爱行不行?我受西方教育的,只有你们这些大男子主义的思想才过度解读这个动作的含义。”
只可惜后面看着的两个老男人都是典型的传统式大男子主义。
“老秦,这…谁啊?”
秦东方也因为这个动作而觉得无奈,“这个鬼丫头。”
坐上了车,陈子迩问她:“你刚刚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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