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眼附近蔫巴巴的小树,还有树上站着的麻雀。笔神阁 www.bishenge.com
伸了一个懒腰从泉水里走了出来。
天气有些热,身上浮着的水珠不消片刻就消失殆尽。
穿上衣服,宁宴将裤脚绑好,山上的野蜂蜜极为好吃。
然而山民都已经下山了,想要从山民手里换取蜂蜜是不可能的了,要蜂蜜,就得自己去采。
这事儿倒也难不住宁宴。
用烟雾把蜜蜂赶走,收获蜂蜜最简单不过了。
只是……
若是换一个没有经验的人采,稍稍不慎小命都会丢了。
蜜蜂数量少了倒也无害,最多就是被叮一下,疼的厉害。
但若是被成群的蜜蜂叮了,满头包都是小事,一命呜呼也不是没有。
宁宴带着收获的蜂蜜回到村里,把蜂蜜装好了,瞧着玻璃瓶里的颜色澄清的蜂蜜,宁宴心里是满满的成就感。
先太子的是……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只要这两年了,先太子成不了气候,以后就更难起事了。
现在通县的人多多少少都种着棉花,明年呢……估计会有更多的人种植。
有了棉花就会有棉衣,冬日里就会少死几个人。
加上土豆这东西也被她找到了。
她生活的年代康乾盛世不就是土豆红薯填饱肚子的盛世吗?
那样的盛世都是生活在那个时代的人所向往的,所以……在大宣,土豆普及之后,也就不会有饿死的人。
宣朝的盛世也就慢慢展开了。
宁宴想的有些深入……
只是,有时候时间并不等人。
不管是棉花还是土豆,想要从一块,变成无数块,都是需要繁衍需要时间的。
此刻先太子落魄在一群乞丐里。
佝偻着腰,尽量模仿乞丐应该有的样子。
混迹着往北疆走去。
靠自己的实力得不到的东西,可以驱狼逐虎,不管北边的鞑子或者西面居心不良的游牧人,都对大宣虎视眈眈。
若是能够混到这些人的地域、才能再次搏一搏。
混在乞丐里,靠着双脚往北边走,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乞丐没有身份文牒,有些城府进不去,只能从山林里绕过去,山林里有山民,有野兽,还有就是地势复杂,若不是专门研究过山林生活的技能。
在这种环境下,是很难活下去的。
所有的梦想,所有的未来,基于活着的前提。
,
。
此刻,京城里。
钟旸看着从天而降的纸条,心里乱哄哄的,幸好幸好……
他严格的按着宁娘子说的,冰块的价格不宜过高,在南边那些地方售卖冰块的时候,一直用最低的价格。
现在看着手里的纸条。
这做冰块的法子,跟当初宁娘子跟他说的简直一模一样。
关键的是,这些纸条是天上飞着的巨鸟抛下来的。
京城不少人都看见了。
俞相,这次要栽一个跟头了。
只是……
不过四个冰块声音,俞相就算少了这一份收入,对于俞家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毕竟,俞相若是需要钱,渠道多的事儿。
就跟这次做冰块的法子一样,乔恒乔侍郎献宝似的给了俞家。
俞相自然不肯要的,只是嘴上不要不代表真的不要。
比如可以给乔恒引荐一些人,做生意得送礼啊,礼物送到这些人手里,就跟送到俞相手里一样。
就是过程多了一些。
乔恒做了几日美梦。
跟好些人签了供应的契书。
现在……
做冰的法子从天而降,他那些合作的人自然也会做冰了。
成本这么低的东西。
生意还能继续下去吗?
乔恒把自家关在书房,嘴角上全都是燎泡,一圈一圈的,整个嘴巴还有喉咙里全都是。
喝水下咽的时候疼的难受,但是,也必须得喝水。
不然,他就要变成大宣朝第一个着急上火而牺牲的人了。
果然做官的人专心当官就可以了。
搞什么经商,弄得一团乱糟糟的。
气急之下,一封信写到了通县,将乔家的人骂了一顿。
乔恒在京城的日子有些不好过,站在皇宫的大殿上,总觉得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他身上。
指指点点的目光,还有窃窃私语。
乔恒叹了一口气。
余光往俞相那边看去。
俞相稳得就如泰山一样。
这点儿事儿对于俞相来说似乎什么都不是。
战战兢兢的乔恒若有所思。
好不容易熬到退朝,乔恒往俞相身前凑去。
俞相拍了拍乔恒的肩膀。
“年轻人有想法有冲劲儿是该鼓励的,一次不成还有下一次,不要觉得没脸见人,剩下的事儿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赔钱也好,及时止损,去吧!”
“……”乔恒迷迷糊糊的回到家里。
把自己关在书房。
想了一宿,叹口气,俞相果然是俞相。
怪不得能够当丞相。
而他就只是一个侍郎。
将亲随叫道身边,乔恒咽着泪水将冰块的生意处理了。
这般心疼了两日。
乔恒又被俞相安慰了一下。
俞相说了一番话,随后话锋一转:“那日在天上飞的东西是什么?乔侍郎可曾看清楚了。”
“像是一只巨大的鸟。”
乔恒说着自己都不相信,飞鸽可以送信,但是巨大的鸟这般散发纸张,得需要多大的智慧。
如果真的有那样的鸟,什么样的人才能养出来呢?
俞相眉头皱了一下。
乔恒心里一突。
这几日被俞相安慰的,他差点以为俞相真的是一个纯粹的好人了。
想了想说道:“相爷,那做冰的法子是卑职一个本家侄子送来的,而疑似大鸟的东西扔下来的纸张上头写的也是做冰的法子,想要知道那大鸟具体是什么,可以顺着冰块查一下,碍着谁的利益了,就有可能是那人弄来的‘大鸟’。”
乔恒说完,俞相脸上又露出慈祥的笑、
方才的威严就跟看错一般。
只是,乔恒对自己的视力信任的很,刚才绝不是看错。
也是……
如果当朝的相爷真的是那般的温和,又怎么能够坐在这个位置上。
恩威并施,俞相拿捏的倒是恰在好处,俞相离开好一会儿,乔恒额头上的汗水还没有落下去。
至于乔恒嘴里的大鸟。
不过是宁宴弄出来的可以短暂高空飞行的木鸟。
人坐在鸟上面,扔一些纸张简直就是小儿科。
其实呢……
不只是俞相关注着是天上飞的大鸟。
就算是皇上,也没有忽视这个能飞的东西。
只不过,皇上要比俞相更忙,国事儿忙家事儿也忙。
到现在后宫都没有一个能够给他生下皇子的,全都是公主。
到了这个年纪好些个女儿,没有儿子,皇上压力大啊。
没有太子的国家不稳。
皇上将折子批完,时间已经不早了。
只是……
就算累的慌,也得去后宫,寻一些好生养的娘娘们探讨一下人生的真谛。
完事儿之后,呼呼大睡。
皇上也不容易啊!
,
。
沟子湾里。
生活倒是平静的很。
山上的宅院已经建造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一些精细的活儿,比如院里的摆件假山什么的都得用心雕磨。
宁宴跟陆含章在宅院里 走了一圈。
宁宴眼里闪过满意,这宅院跟后世苏州园林有的一比了。
精致的很,明明是江南那边的特色,但是呢跟北方这些充满豪放特性的山峰融洽在一起。
多了一丝感觉。
两人一起往山下走去。
虽然没有跟浪漫故事里那般,牵着小手,两人 一起走,但是……两人之间的氛围却是多一个人就嫌多的样子。
回到村子里,宁宴就跟陆含章分开了,陆含章往下沟湾的学堂走去。
宁宴则是在村里转悠。
了解一下村里人的现状,对于沟子湾而后的发展,宁宴还是十分有热情的。
沟子湾的日子有一天比一天好了,就连黄婶子都搬了回来,上次严秀秀成亲之前,黄婶子就回到村子里,到现在都还没有离开。
走了几步,宁宴发现沈寡妇家里竟然有人。
靠近一点儿看上一眼。
发现沈凝儿站在院子里,手里还拿着药锅,似乎在煎药……
沈寡妇病了?还是——宁宴在心里胡乱的猜测着。
煎药的沈凝儿发现外头的宁宴,看一下手里的盆子,嘴角微微翘了起来,眼神里多了一丝快意。
伸手就把盆子里的水往外泼去,滚热的水从盆子里浇出来。
幸好宁宴反应的比常人快,眼睛一凝,猛地往后侧了一步,不然……这热水落在身上,岂不是要起一身的水泡,毁容都是轻的了。
“看什么看,就算你是村长,也不能隔墙往别人家里看。”
沈凝儿脸上僵硬一下,随后又变得理直气壮。
宁宴……
宁宴差点气笑了。
她路过这里往院子里看上一眼很正常不过了。
为了这个沈凝儿就泼热水。
刚才沈凝儿脸上僵硬的表情她又不是没有看见。
这些足够证明,沈凝儿是故意的,这人要让她毁容。
宁宴不会去想什么这人怎么这么恶毒,毕竟恶毒的人见多了,恶毒的人是心理不够正常,宁宴并不试图理解这些人。
真的理解的时候,三观扭曲的时候也就到了。
“既然回村子就安安分分的,若是再搞事情,作为村长把你赶出去也是权利之内的事情。”
宁宴淡淡说了一句,说完就离开了沈凝儿家。
沈凝儿抿了抿嘴唇,盯着宁宴的背影,使劲儿扣着手上的指甲……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037s 2.380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