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在姑母身边,祝卿安的心变得安定。
看着姑母依旧处理那些政务,祝卿安也是陪在一旁。
如今陛下已经亲政,但是这些折子陛下批阅后却依旧送来慈宁宫让太后批阅,可见太后的地位不一般。
祝卿安也能够理解,为何陛下对视太后为眼中钉。
世上最尊贵之人,却事事都要听从太后的吩咐,陛下又怎会心甘情愿。更何况,当今陛下并不是太后亲子。
太后膝下并无亲生骨肉,可以说,太后是把祝卿安视为亲生孩子般照顾。
祝卿安心里也无比清楚,她虽然被太后亲自教导,但却没有继承太后的谋略三分。哪怕重生,祝卿安也知晓自己的能力有限、智力也有限,所以她从始至终都没打算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她要的就是让姑母健康平安。
“姑母,卿安听闻姑母要为差官员修建河道蓄水引流,这件事是不是还没有钦点何人为钦差?”祝卿安凑到姑母面前,一边研磨一边询问。
太后微顿,看向身边明媚过人的侄女,并无任何不悦。
“卿安可是有何想法?”太后朱玲瑶询问。
这些年,她批阅奏折也好,召见官员议政也罢,从未隐瞒祝卿安,只是她也算是看明白了,祝卿安对于滔天的权利政事没有任何兴趣。
而太后,从始至终也未曾想过要让祝卿安和自己一样坐在这个位置上,她所期盼的,不过是为祝卿安赐封号一般,永远幸福就好。
祝卿安将脑袋轻靠在姑母膝盖上,声音娇软“卿安觉着,沈公子就不错!”
此言一出,太后笔尖微微停驻,略带不解的看向伏在膝头乖巧的侄女“沈公子?”
“姑母!”祝卿安直起身来,神色带着几分无奈“您不会忘了工部尚书家的沈公子沈时新吧?那可是姑母您为卿安寻的未婚夫呢!”
此言一出,太后也想起这么个人来。
“是沈公子啊!”太后将笔放下,看了眼坐在身旁的侄女,瞧着侄女眼眸里比往日似乎多了几分柔情。
“哀家记得,你与那位沈公子并不熟悉,为何替他说话?”太后询问,眼眸深处却蕴含几分游移。
祝卿安也知晓自己突然掺和朝堂之事,甚至还为沈时新说话,势必会引起姑母的怀疑,只是她并不害怕。
“沈公子乃是工部尚书之子,一直都在工部任职,且为人光明磊落。此次修建河道,需要这样一位清明刚正的钦差大人,沈公子是最好的人选!”祝卿安说着,又添了句“陛下那边定也有人选,可此事关乎到百姓社稷,若是钦差大人以权谋私,不仅仅会坏了姑母您的盛名,还会牵连百姓,劳民伤财,还望姑母三思!”
太后听着祝卿安所言,漆黑的眸子里划过一抹凉意。
关于修建河道一事,皇帝那边的确有了人选,太后原本不准备掺和,以免和皇帝起争执,可侄女的一番话,却让太后不得不深思。
“哀家知道了!”太后道。
祝卿安一听,顿时露出笑意来,虽然姑母没有直接应下,但她明白,姑母定是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以姑母的心智,自然会多思多虑。
“倒是你!”太后手指轻点祝卿安的眉心“哀家从前怎么不知,你对那位沈公子竟如此上心?说到底,当初为你定下婚约太过匆忙,哀家总怕会委屈了你!”
“姑母,卿安不委屈的,卿安都明白的!”卿安连忙握住姑母的手宽慰道。
当初姑母急匆匆为她定下婚事,只不过是因为皇帝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是姑母最宠爱的侄女,是祝家嫡女,皇帝想要将她纳入宫,以此来要挟姑母和祝家。而姑母哪怕是太后,但也不能插手皇帝选秀选妃的事。
故而太后精挑细选,将目光落在沈家。
沈家清贵,乃是中立之派,府邸里也没乱七八糟的事情,更重要的是,太后看中的是沈时新耿直的性格,这样哪怕她有个不测,以沈时新的性格,也不会做出什么出尔反尔的事情。
不得不说,太后眼光独到。上辈子哪怕文安候府分崩离析,沈时新也从未嫌弃过祝卿安,一直都遵从婚约,婚后也周到温柔。
太后看着祝卿安眼眸里的清明,心下欣慰,可欣慰的同时不免又生出几分担忧来。
“你与那沈公子情投意合是好事,免得哀家总觉着自己勉强了你!只是卿安,这世道于女子艰难,你可对沈公子用情,却万万不能迷失自己。”
祝卿安听着姑母的教诲,心里虽觉着沈时新不会如同那些男子般薄情寡义,却也没有反驳姑母。
她自小就被养在姑母膝下,一直都知晓姑母于寻常妇人不同,不仅仅是身份的尊贵,特别是姑母的心态和谋略。
姑母从不轻视女子,也从不依附于男子,哪怕她曾经的夫君是这世上最尊贵的男人。
更重要的是,姑母还是皇后的时候,就拟订律法,让女子也可入学堂读书。
如今玄龙国那些女子学堂,都是因为姑母才得以建立,也让无数女子可以和男子一般可以入学堂,而不是整日里说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
“姑母说的,卿安都记下了!”祝卿安点头应下。
太后轻叹一口气,她自是知晓侄女有多听话,但情爱一事,到底不是她三言两语就能劝下的。
祝卿安在姑母宫中用了午膳,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去。
“这孩子,往日里也不见这般黏人!”太后兀自一笑,眉梢虽然已经有些许细纹,但风姿不减。
关宫令在旁磨墨,笑道“郡主还不是喜欢太后您,可不见郡主对旁人这般!”
此言一出,太后笑意更深。祝卿安本就是她血脉至亲的侄女,又自小养育,可谓是拿她当眼珠子疼。
往日里这孩子对她也是十分亲近,但却多了几分尊敬少了几分亲昵,可如今,两人可谓真的如同母女一般,太后怎能不开怀。
“哀家瞧着,这孩子对那位沈公子怕是动了心思,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提及祝卿安的婚事,太后嘴角的笑意收了几分。
关尚书忙道“您莫要忧心,郡主是您亲自教养出来的孩子,行事有分寸,定不会因为一个男人就糊涂了,而且,这不是还有您嘛,只要您在,谁敢欺负郡主不成!”
“怕就怕,哀家...”太后的声音只余下叹息。
祝卿安从慈宁宫出来,途径御花园,却好巧不巧被迎面之人拦住去路。
“祝卿安!”来人朝着祝卿安咬牙切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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