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和洪敏经过商议,对分校的评级列出了四个级别,分别以业绩和教职员工投票率为标准。也就是说,身为分校校长,业绩好之外,还得管理过得去,得员工们投优良票才行。
然后每一个级别的学费折扣都不同。
标准一公布,分校校长们炸开了锅,业绩好还不算,还得教职员工投票,不是弄一个紧箍咒套在他们身上吗?这可怎么能接受呢?
分校校长们纷纷在会议室里互倒苦水,一个个像是苦菜花,都说自己处境艰难,有多惨说多惨,恨不得声泪俱下。瞧这满眼惨状,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一夜回到解放前呢,
夏云走前头,洪敏随后,两人一起朝会议室走去。离得老远,便听到会议室闹哄哄像菜市场,其中犹以唐良的声音最大。
唐良七情上面,手脚并用,诉说他多么的劳苦功高,为了把负责的分校成绩搞上来,一天天一夜夜地熬着,弄到现在,还得由下属们来给他投票打分,这该有多么地难堪啊?
夏云和洪敏在会议室门边站了好一会,慢慢有分校校长发现两人,唐良却还不知情。闹哄哄地声音开始静下来他也不在意,还以为让他感动了呢。直到李东华看不过眼,过去扯了扯他。
他挣开了李东华的手,低声说:“干嘛?”
互相通透下,大部份人已经知道夏云就站在门口,会议室一时寂静无声。唐良这一声“干嘛”声音虽低,门口的夏云和洪敏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夏大老板的眼光已经瞄了过来,李东华不好再开声,只好悄悄挪开两步。闪到一边去。
夏云应声说:“继续呀,大家伙都瞧着你表演好了。”
听到夏云的声音,唐良一个激灵,马上换了笑脸,推开一众同仁,小步跑到夏云面前。学着影视剧里清宫戏中太监总管的样。双手打了一下膝盖,下蹲,媚笑着说:“老佛爷来了?快快请进。”
在场的人都笑了。夏云也笑了,说他:“你就皮吧你。”
正式开会。分校校长们倒没有怎么反对,牢骚也发过了,在夏云强大的气场面前。他们也只能在背后发发牢骚了。会议进展得有点沉闷,基本上是夏云说,其他人低着头听。没有建议也没有反对。反正事情已经定下来了,他们又能怎么样呢。
分校校长们开完会,夏云带着他们上酒楼大搓一顿后,他们便带着任务离开了。一个个来时兴高采烈,离开时垂头丧气。
文件也很快下达,将在下个月实施。员工们知道以后对上司有投票权,那个高兴劲呀。可别提了,都奔走相告。以业绩为主的评级反而被人忽略了。不过。在分校校长回各自所驻的分校两天后,按评级标准分级的结果就出来了。
拿到一级的分校校长自然高兴,忙着召开誓师大会,要员工们再接再励,把好成绩保持到底。拿到四级的分校校长也忙着开会,给员工们鼓劲,让他们奋力拼搏,甩掉耻辱的四级,向三级冲刺。一时间,德鑫士气如虹。
此时,博翰已经在连续亏本半年后宣布关闭。卢向成站在博翰紧锁的大门边,心情沉重。挣扎了半年,到此时,实在支撑不住了,只好关心大吉。想想几年的心血就这么没了,关了博翰后他又将何去何从呢?卢向成茫然中对夏云咬牙切齿。
接到博翰倒闭的消息,夏云只说了一句:“知道了。”本来就应该如此嘛,像他这种人品,早应该回家吃老本了,别在外面混。
忙完这些,已经过了两个星期,蜜月还剩最后几天。这些天,夏云忙得昏天黑地,常常没时间回家吃晚饭。杨汉也忙着打开新市场。晚饭基本上只有温环一个人用两个馒头对付。是的,馒头。谁会想到千万身家富豪的母亲婆婆用两个馒头对付一餐呢。
儿子忙得没时间回家吃晚饭,温环觉得很正常,儿媳妇也忙到晚上**点才回家,温环就有点怀疑了,她干什么去呢?她也不当面问夏云,偷偷说了杨汉几次:“你老婆总是半夜三更才回来,新婚就这样,以后还得了。”
杨汉和老娘解释:“她真的忙。”
温环不管:“你看看她,家务活从来不干,有哪家儿媳妇像她这样的?”
老娘还是封建思想那一套,杨汉也懒得跟她争辩,不就是家务活么,找个保姆就是了。保姆真的上门了,温环又心疼钱,对保姆老挑三拣四的,一会儿地扫不干净了,一会儿衣服没晾干了。
保姆也不是省油的灯,来了三天开始反抗,两人一天一大吵,半天一少吵,吵得是鸡飞狗跳。
夏云忙完分校校长这一段后,稍微能空出时间来,每天也不用这么早出晚归了,难得星期天能在家睡懒觉。
窝在杨汉怀抱里正睡得香,不知哪里传来两个女人的吵架声,夏云和杨汉同时被吵醒了。
朦朦胧胧中,杨汉听出一个声音是老娘的,惊问:“大清早的,她和谁吵架?”
夏云听了一会,说:“不会是在我们家吧?我怎么听着觉得只隔一扇门呢?”仔细一听,声音却是从饭厅传过来的。
两人迅速穿了衣服,打开房门,可不是,温环和保姆小张站在饭厅互相用手指戳着对方,比谁嗓门大呢。看到夏云杨汉一脸愕然站在门边,保姆才收敛了些,把手放下。
杨汉步出房门,问:“怎么回事?”她们常吵架他不是不知道,也说过保姆几次,可每次都是自己娘挑起事端,也怪不到人家保姆头上。小张只不过不当沉默羔羊而已。
小张很是委屈地说:“阿姨嫌我做的早饭不卫生。”说着扁了扁嘴。
温环瞪了小张一眼,说:“她用手抓稀饭,我说她一句,她就跟我吵个没完没了。你请的是什么人啊。”最后这句话是对杨汉说的,却严厉地盯了夏云一眼。
夏云靠在杨汉身边,不吭声。
杨汉问小张:“你把手放稀饭里干什么?”保姆负责家里所有家务,包括做一日三餐的饭,当然也住在家里,房间就在温环隔壁。
小张喊一声“冤枉”,说:“我哪有把手放稀饭里?我只是把阿姨的稀饭盛好,把碗放在桌上,她就非得说我脏。”说着眼眶中泪水盈盈,十分可怜,对杨汉一瞟一瞟的。
杨汉还没说什么,温环已经大声叫了起来:“你别胡说八道,我哪里说你脏了?”
夏云却看出小保姆在向杨汉放电,很轻,但确实是放电。杨汉好象还没察觉,只是对温环说:“好了好了,大清早的,不就一点小事吗?别吵了。”
温环很不开心,儿子越来越不听她的话了,现在她的话儿子也不相信了吗?想想自己含辛如苦把儿子拉扯大,现在却落到这步田地,忍不住就悲从中来,张开大嘴刚要嚎,却听一直没出声的夏云细声细气说:“小张竟然和妈处不来,那就换一个吧。免得妈不开心。”
夏云的话如春风般温暖着她年老的心,她马上连连点头:“对对对,还是小云说得对。”说着向夏云竖了竖大拇指,完全忘了刚才对夏云很不满来着。
小张一听,怎么一下子话题转到换掉她头上了呢?这家主顾平常只有一个老太太,虽然挑剔了些,但活少,而且雇主又年轻帅气,怎么能这样就走了呢?她急忙分辨:“不会的,我跟阿姨很处得来,这不是一点点误会吗?下次不会了。”
夏云不理她,问温环:“妈,小张来多长时间了?没有一个月吧?”
温环掐了掐指头算了一下,说:“十一天。”
夏云叹了口气,说:“才来十一天就吵成这样,再留下来还怎么得了。”对杨汉说:“我们也别亏待人家,按一个月的工钱给吧。”
夏云执意要开了保姆,杨汉便不说什么了。转身回房拿了五百块给小张,说:“你收拾收拾,今天就走吧。”
温环这下可高兴了,儿子儿媳妇还是向着自己的。她难得亲切地拉过夏云的手,说:“把你们吵醒了吧?”她真忘了刚才可是暗中责怪夏云身为儿媳妇睡懒觉的。
夏云反手和她相握,说:“妈,我前段时间是忙了点,接下来好了。我们会尽量抽时间陪您的。”
温环连连点头,说:“妈知道,你们年轻人在外头赚钱不容易。”对杨汉说:“家务活以后妈干就行了,别再请保姆了。请个保姆来,差点没要了我的老命。”她在老家一直去外面打短工,这点家务活算什么呀。
杨汉答应了。
小张收拾了行李,走的时候看向温环的眼光,满含怨恨。温环也不在乎,不就是一个保姆吗?能涨多大浪去。
两人吵了这么一会,稀饭早凉了,夏云说:“不如我们上外头吃去,吃完饭顺便去公园走走?”这时间已经十点多了,要在外头找个吃的饭馆也不难。
杨汉问:“妈,你怎么说?”
温环只要儿子重视她便很满足,笑眯眯说:“你们看着办,妈没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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