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制造出水库和古墓两大凶地的地方,那绝对不一般。
在龙脉之上弄出那么大的一块疮疤,这个开发区的问题,恐怕比想象中的更加严重。
张天元心里头想着这些,表情却变得更加凝重。
恐怕有些事情,可能会很难解决啊。
他揉了揉太阳穴,做好了打攻坚战的准备。
坐在他旁边的刘成仁看了张天元一眼道:“张先生,这个开发区的投资商五花八门,有韩国的、日本的、美国的,也有本地的。
说实话,开发区的名声并不怎么好,污染什么的就不说了,甚至以前还出现过非常荒唐的案子。
也就是这个案子,让整个开发区几乎都成为了那段时间的笑话。”
“什么案子?”
张天元不打算放过任何对他有用的蛛丝马迹。
刘成仁现在对张天元很信任,所以也就没有任何隐瞒,他曾经审理过这个案件,于是干脆从头说起了。
感觉就像是讲故事一样。
清晨,雾气霭霭。
在一辆驶往夺魂岭的轿车里,坐着四个人。
夺魂岭位于乌城外十多里的地方,属于荒山野岭,待开发状态。
开车的叫张凯阳,是位颇有造诣的历史学博士。
坐在副驾驶位上的男子姓郑名武,在开发区算头面人物,实权派。
后排座位上,则是天姿国色化妆品研发公司的老总方坤和他的秘书秦燕。
这一路,张博士侃侃而谈,绘声绘色地说起了发生在大唐天宝年间的马嵬驿兵变。
众所周知,在马嵬驿兵变中,有两个人倒了血霉。
一个是当朝宰相、皇上的大舅哥杨国忠,被哗变禁军咔嚓了脑袋;另一个则是堪称大唐第一美女的贵妃杨玉环。
史载,面对禁军逼宫,时年三十八岁的杨贵妃走投无路,一束白绫悬上了驿馆佛堂。
听到这儿,长相颇为不错的秦燕“啊”的一声叫,抓住了方坤的手:“那帮男人真不是东西,怎忍心对一个女人下手?唐玄宗也真够窝囊的,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坤哥,要是遇到危险,你不会不管我吧?”
方坤笑了笑道:“你就放心吧。若真有那么一天,我宁愿死的是我。”
郑武从后视镜里瞥了眼两人,说:“贵妃之死,民间说法众多。吞金、服毒、被乱军砍死,也有人说上吊自缢的只是个易容侍女,杨贵妃早溜之大吉逃去了日本。”
“这些说法,其实都站不住脚。”张博士的口气里多了丝得意。秦燕好奇心大发,急问:“张博士,你是搞历史的,那杨贵妃当时到底死没死?”
张博士回答得非常肯定:“没死。”
“那她是怎么逃走的?又去了哪儿?”郑武等三人不约而同地开了口。
“夺魂岭!”
夺魂岭,古来便有“岭上走一遭,魂散命难保”之说。
恰是这个地名,引起了张博士的极大兴趣。
数十年来,张博士一直对《旧唐书》中杨贵妃之死存有疑问,并花费大量时间进行研究,寻觅绝色佳人的香踪。
而荒凉偏僻的夺魂岭原本没有名字,距马嵬驿兵变大约十年后,有人给它起了名,叫夺魂岭。
几经踏访,张博士终于揭开了谜团—杨贵妃就葬在荒岭之中,安葬者不想让后人惊扰她,于是编了个吓人的地名。
听罢,秦燕既惊奇又兴奋:“张博士,快带我们去看看。都说她回眸一笑迷死众生,我倒要瞧瞧她有没有我身材好!”
郑武撇撇嘴,讥讽冷哼:“都说女人的大脑和胸部成反比,真是一点不假!”
中午时分,轿车开进了满目荒凉的夺魂岭。
下了车,兜兜转转又绕了差不多两个小时,一个山洞总算出现在眼前。
张博士也不多话,率先伏身爬了进去。
洞内黑幽幽的,阴风嗖嗖。
四人像虫子似的蠕动了半天,前方豁然开朗。
张博士站起身,打着火机凑向洞壁,镶嵌于四周的古旧油灯逐次亮起。
石洞中央,一副高大厚重的石棺赫然入目。
“我敢以我的声誉担保,棺中安葬的就是杨贵妃。”张博士激动地说道。
秦燕早已按捺不住,加快脚步地奔向了石棺。
棺盖是透明的,棺内,躺着一个面色红润、身姿微胖的中年女人。
与其说是尸体,倒不如说她正在熟睡。
“坤哥,快来看,这也叫绝代佳人?脸蛋是有点嫩,可三围跟我比差远了,分明是一胖妞嘛。”秦燕叽叽喳喳地叫嚷。
“没错,环肥燕瘦嘛。历史上的杨贵妃姿质丰艳,丰也就是胖的意思。可你看她的脸、脖颈,光洁如雪滑润如玉,不见半点瑕疵。这,正是我请方总来的用意。”
张博士接过话茬说,访查到贵妃香冢,他首先想到的便是天姿国色公司的老总方坤,和身在官场能呼风唤雨的郑武。
要知道,杨贵妃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依靠的法宝之一便是秘不外传的驻颜术。
据传,她一从人间蒸发,杨氏驻颜术亦随之消失,十有八九是带进了棺椁。
如果真能发掘出来,方总将拥有独家秘方,财源自会滚滚而来。
说着,张博士又看向郑武:“郑局,从我数十年的研究成果看,当年在马嵬驿,被勒死的确是个侍女。
我查过陈家族谱,当时跟随唐明皇出逃的将领叫陈玄礼。
陈玄礼怜香惜玉,不忍害命,就与手下合谋唱了一出调包好戏。
随后,陈玄礼命心腹护送贵妃逃出军营,从此隐居在荒山野岭。”
话音未落,就见秦燕浑身一颤,失声惊叫着扎进了方坤的怀里:“她、她在瞪我。天哪,她的眼皮在动!”
张博士、郑武和方坤一听,急忙贴近棺盖细看。
棺中女尸虽说栩栩如生,但毕竟已香消玉殒千余年,又怎么会动?郑武瞪了秦燕一眼,转身钻出了幽洞。
返城路上,秦燕一惊一乍地说,女人四十豆腐渣,杨贵妃死时已三十八岁,不仅没半点豆腐渣的样子,还依旧明艳动人,她心生嫉妒,刚才在洞里心里暗暗叨咕,如今时兴骨感美。
就在那时,杨贵妃的眼皮动了一下,那目光像在嘲笑她—就你这麻秆拴两只水瓢的货色,要在唐宫,刷马桶都轮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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