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晓丹之所以突然间变得听话起来,主要跟她的经历有些关系。
从小学到警校,她的成绩一直都是非常出色,所以难免会招致一些孩子的嫉妒,在初中那年被几个同龄的女孩子在一家餐馆里围殴,当时要不是一个过路的陌生人帮了她的忙,她怕是被打死都有可能。
从那个时候起,她便励志要做警.察,而且人也免得不爱说话了,到现在朋友也非常少,即使到了警局里,也只不过就是个被使唤的小丫头而已。
虽然不至于说被经常欺负吧,可是像买饭、打扫卫生这种活儿,都得她来干,她虽然不怕苦,可一个人的时候,还是会默默流泪。
今天这事儿,她本来已经打算自认倒霉,一个人去医院了,却没想到眼前这个有些无耻,又有些霸道地男人硬是给她治好了,她能感受到那种温柔和呵护,那是男人对女人天生的一种爱护,就像是去爱护一朵花一样。
“这位,咳咳,欧阳警官,我给你涂抹了祖传的灵药,虽然不可能一下子痊愈,但是应该不会疼了,过几天等结了痂之后由着它自由脱落,皮肤上不会留下任何痕迹的,不然可惜了你这漂亮的大长腿了。”张天元笑了笑,终于从欧阳晓丹的身上下来了。
其实要不是觉得太过骇人,张天元可以直接把欧阳晓丹的烫伤和磕伤一下子搞得痊愈的,只不过多消耗一点地气罢了。
欧阳晓丹此时有点害羞,她站起身子走动了一下,本以为烫伤了之后走路肯定会疼的,谁能想到这会儿走起来竟然是一点都不影响,这个人的药液态神奇了吧。
“多谢你了……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欧阳晓丹问道。
“张天元,在上浦做点生意,以后欧阳警官要是想买什么古玩珠宝之类的。可以给我打电话,这是我的名片。”也许是这几天做生意做习惯了,见了谁都像是在推销。
欧阳晓丹接过了张天元的名片,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外面却有人喊了起来:“欧阳晓丹,收队了!”
她只好冲着张天元微微一笑,转身跑了出去。
“慢点慢点,别再笨手笨脚摔着,哎呀,一个女孩子家的,干嘛总是风急火燎的。”张天元看到欧阳晓丹,就有点想起自己的妹妹张雪了,那丫头也是干什么事情都慌慌张张的。
“张哥,就这么让他们走了啊?不要点赔偿?”李霄听着外面的动静渐渐远去了。才问道。
“算了,跟政府作对没好果子吃。而且就是挨了几下而已,也不算什么,我皮糙肉厚的,倒是你。没事儿吧?”张天元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李霄笑道。
“那就好,咱们还是吃咱们的饭吧,那些不快的事情扔一边去。”张天元摆了摆手,拿起了酒杯说道。
两个人离开皇朝宫廷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虽然张天元喝的酒不少,可他有地气护身。倒也不怕,而李霄就没多喝,这孩子酒量不怎么样,之后基本上都是张天元一个人喝的。
因为李霄是打出租过来的,所以张天元便打算先送他回家,然后自己再去铺子里看一看。虽说不用他管理,可是还是要转一转的。
在车上,张天元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儿,就问李霄道:“李霄,你是上浦人。知道现在什么地段的房子比较好吗?”
“张哥您要买房?”
“没错,要独院别墅,环境要好一点。”张天元点了点头道。
“别墅啊,您还真问对人了,最近新区刚好有个叫‘江山秀’的项目,全部都是高档住宅,里面就有独院别墅,欧洲风格的那种庭院有,东方风格的园林也有,您喜欢哪种?”李霄问道。
“江山秀?这名字有点意思,在新区什么地方?”
“就前面不远处,要不咱们去看看?都是现房,因为这里的房子造价都比较昂贵,每平米都在十万往上,所以买的人还不是很多。”李霄说道。
“那行,去看看吧。”
张天元去宝岛之前就在筹划着买房子了,现在回来了,自然是要落到实处的,他想把父母接到上浦来享福,也方便尽尽孝道。
更何况他自己现在好歹也是个有钱人了,要是连自己的房子都没有,那也说不过去啊,他可不想做守财奴,守着钱不会花,那跟没钱有什么区别啊。
每平米十万,对现在的他来说完全不是问题。
两人直接到了江山秀,立即就有拿售房小姐领着他们坐着那种敞篷的跑车在这巨大的小区里面观看。
张天元以前没买过房,不过做敞篷车看房,他连听都没听说过,看起来这里还真不是一般人能买得起的啊。
最后,他看中了两间明清时期风格的园林庭院,当然了,一个是打算为他自己买的,另外一个是打算给徐刚买的,如果徐刚不满意的话,他自己留着升值也行,即使无法升值,房子捏在手里也不会坏了,以后给儿子住也行啊。
“张哥,你真要买的话,我爸跟这里的开发商熟悉,可以便宜点。”李霄说道。
“那就多谢了,我就看中这两套院子了。”张天元对附近的环境也非常满意,这里远离广场和公路,待在屋里,是听不到汽车的声音和广场舞的声音的,完全就是可以沉浸于自己的世界了。
离开江山秀的时候,李霄不由就感叹起来:“张哥,我以前常听你说你原来大学同宿舍的几个人就你混得最烂,不过现在看起来,你应该是最富有的一个了吧,这样的豪宅,可不是谁都买得起的啊。”
“是啊,世事沧桑,还真是有些令人感慨。我宿舍四个人,一个北元省的,考了公务员,回家就安排了好工作。听说父亲也是官场中人。一个是奉天省的,大学毕业后去了帝都,还跟我们班一个女同学结了婚,小日子过得挺滋润。现在也是一所大学的副教授了。还有一个南浔省的,在一家游戏公司做策划,也混得挺好,当时四个人,就我混的最烂了,不过现在倒是沾了点古董的光。”张天元也是感叹道。
送李霄回家之后,张天元就直接开车去了刘德胜所在的那家古董铺子。
如今这家铺子被定为了上浦总店,不仅规模最大,而且货源也是最充足,品种也是最多的。张天元只要去这家店,基本上就能了解其余几家店的情况了。
此时虽然已经是下午,不过天气还不错,万里无云,阳光明媚。罕见的还能看到碧蓝碧蓝的天。
将车停放到了铺子附近的停车场之后,张天元便带着神罗一起走向了铺子。
这停车场也是属于总店的,因为很多外地人来买东西,或者距离稍远一点的,都喜欢开车来,没地方放车非常麻烦,后来还是刘德胜建议。干脆就在总店附近弄个停车场出来算了。
也是运气好,那里原本就有个地下停车场,张天元就干脆承包下来了,对外不停车,只允许到自己店里买东西的客户停车,当然有时候也会有外面的车混进去。这倒是不打紧,只要不影响客户,张天元也不会太多的去过问。
“老板,您来了!”刘德胜正在店里打扫卫生,抬头一看。就见不远处张天元走了过来,于是急忙迎了出来。
在他心里,张天元那就是他的再生父母啊,没有张天元,他只怕现在还在碰瓷呢。
“张老板好!”
“老板下午好!”
一路上,店里的伙计纷纷躬身向张天元问好。
“大家辛苦了啊,我买了点吃了东西,是从皇朝宫廷里面带出来的,小南你去我车里取过来,让大家都尝尝。”说话的时候,张天元就把车钥匙给了一个伙计。
那伙计答应了一声,叫了一个人便一起往停车场方向跑去了。
进到店里之后,张天元就发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涂老!您怎么有空来上浦,也不通知晚辈一声啊!”
“你小子还记得我这个老家伙啊,来了有几天了,不过你没回来,所以我这老头子就自己做主,来你这店里瞧瞧了。”涂寿哈哈笑道。
“涂老,要不咱们进去聊吧,外面不是说话的地儿。”张天元说道。
“行,早想跟你好好聊聊了。”
总店因为比较大,不仅有门面,里面也有住宿也接待客人的地方,而张天元和涂寿现在待得这地方,就是用来招待比较有身份的客人的时候用的。
刘德胜亲自给泡了好茶,然后才退了出去。
等刘德胜出去了,涂寿才和张天元聊了起来,先是聊到了张天元这一次去宝岛的收获,张天元就将那已经被他修补好的杨惠之的石雕盒子取了出来道:“这个涂老见过吗?”
“哦,这不就是台.北文玩市场里李云聪用来钓鱼的盒子吗?怎么让你给买下了?多少钱买的?”
“不瞒涂老,这东西可不是我买的,而是跟李云聪李老板打赌赢下来的,那夜明珠我看不上,送了人,就留下了这盒子。”张天元解释道。
“哈哈,你小子有眼光啊,这盒子可比那夜明珠值钱多了!”涂寿哈哈大笑道。
“还是您教导的好,在南都的时候可跟你学到了不少东西。”张天元谦虚道。
“你就别捧老头子我了,我可没那么大的能量。你小子这叫自学成才啊。”涂寿呡了一口茶,突然笑道:“哦,这是大红袍啊,不错不错,好茶好茶!这有句谚语说得好啊,粤出俏乌龙,闽产大红袍;龙袍山泉泡,笑谈客人到。”
“这茶晚辈不是很懂啊,怎么个说法?”
“相传1385年,明朝洪武十八年,举子丁显上京赴考,路过武.夷山时突然得病,腹痛难忍,巧遇天心永乐禅寺一和尚,和尚取其所藏茶叶泡与他喝,病痛即止。考中状元之后,前来致谢和尚,问及茶叶出处,得知后脱下大红袍绕茶丛三圈,将其披在茶树上,故得“大红袍”之名。”涂寿一边品茶,一边笑着说道。
“居然还有这样的故事,有点意思,这茶我也得品品。”张天元虽对茶叶不是特别懂,但却很会品,大概还是因为地气的原因吧,他对酒、茶,甚至饭菜等东西都有非常敏锐的感觉,东西好不好,他只要闻一闻,品一品便知道了。
张天元曾经有一次去路边摊吃烧烤,结果刚坐下就黑着脸离开了,跟他一起去的徐刚问他为什么要走,他只说那家店用的是地沟油,问他怎么知道的,他就不说了。
其实就是这种地气的感应让他察觉到的,那个时候起他就明白了,这地气还能用在生活之中,可不仅仅是用来鉴宝而已。
正要品茶,电话却响了起来,张天元冲涂寿说了声抱歉,然后走到外面接电话去了,而涂寿则依旧悠哉地一个人在那儿品味着好茶带来的幸福。
只见他缓缓吸入茶汤,慢慢体味,徐徐咽下,然后闭着眼睛,感受茶汤通过喉咙的那种滋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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