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又是一声雷声响起,电闪雷鸣。
有人咕哝说道:“这又是下雨又是打雷,也不知何时停。”
一人出声道:“看这雨势怕是没那快。”
又有人附和道:“我看也是,看这暴雨,恐怕一时没有那么快。”
干饼烤好后,大伙分着吃,勾肩搭背有说有笑,中年男子从腰间拿出一壶酒,仰头喝了一大口。
踏踏踏
一串慌乱的脚步声传来,大伙听到动静,放下干饼,竖起耳朵警惕起来,中年男子握了握腰间的挎刀。
等着慌乱的脚步声停在庙宇外,大伙先是听到声音的主人低声抱怨道:“好端端的咋就下雨了,衣服都湿透了,这雷声可真是吓人。”
这时大伙才看清这人的长相,是一个面容俊俏的少年郎,一身青衫已经湿透,发髻也被打湿凌乱,鞋上沾满泥土,看起来很是狼狈。
大伙见其只有一人,也没有那么警惕了,继续吃着干饼,青衫少年走进庙内,见有二十个人,个个身强力壮,最主要是腰间还挎着刀,顿时被吓到,犹豫着要不要离开这里,可是雨下的实在太大,附近也没有其他躲雨的地方。
中年男子对着旁边的人示意,那人出声道:“小兄弟,这附近也没有躲雨的地方,你还是赶紧进来,别怕,咱们不是恶人。”
青衫少年纠结了下,抬头看了眼雨势,只好走进庙宇,十几步的路程走的心惊胆战,走到一处角落,少年拧了拧身上湿透的衣裳,搓了搓手,呼出一口气,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
“哎,小兄弟,过来烤烤火,驱散身上的寒意,我看你这小身板,保不准明儿就生病了。”那人再次出声。
少年见他们并无恶意,这才走过去,大伙也腾出一个位子给他,少年坐下伸出双手烤火,感受到手上的暖意。
“小兄弟,看你年纪不大,咋一个出来啊,也不怕路上遇到危险”
有人问道。
少年眼神黯淡,苦涩说道:“此行是去苏州投奔我姑姑,却不想路上被人摸了盘缠,幸好遇到好心人,施舍了些钱财,这才能一路走来。”
大伙闻言,很是同情,有人拿出自己的干饼,撕了一半给少年,“吃些吧。”
少年摇了摇头,拒绝道:“这怎么好呢,你自己还要吃呢?”
“这有啥,我这还有半张,够我吃的,你赶快吃吧。”撕了一半干饼给少年的人名虎子,性格大大咧咧,催促着少年吃干饼。
少年也不再推脱,拿起那半张干饼,外皮烤得焦脆,一口下去,噎得要死,脖子都要伸出两里地,虎子见状拿起水壶递给少年,说道:“喝水压下去。”
少年接过水壶,咕噜咕噜地喝水,把干饼压下去,随后抹了一把嘴,感激道:“谢谢。”
虎子摆摆手。
“小兄弟,这苏州可不算近,这走过去怕是还要一个多月。”此时一直没说话的中年男子开口道。
少年苦涩道:“这也没办法。”
夜晚,雨势还是不见停,怕是要下到明天,大伙便在破庙歇息,夜色昏沉,大伙听着雨水拍打在地上的声音,沉沉入睡。
呼呼呼~~
一阵阴冷的冷风灌进庙中,火堆熄灭,庙里的光亮也在这一刻散去。
中年男子睡眠浅,被冷风一吹,顿时醒了过来,见庙中唯一的光亮熄灭,守夜几人拿出火折子开始点火,可是无论他怎么点火就是点不着。
那人立马慌了,中年男子见火一直没生火,问道:“怎么不生火?”
那人哭丧着脸,结结巴巴道:“东家,这火点不燃。”
中年男子眉头一皱,刚想说什么,忽然一股阴风吹了进来,几个人打了个寒颤,中年男子目光凝重,心里总觉得很是不安。
在那阴风之下,众人忽地后背发凉。
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进入庙里了!
“东家?”
中年男子来到那人身旁,以为他在说谎,把火折子拿过来,要亲自点火,可惜无论他怎么点火,就是点不起火。
庙中一片昏暗,又有一股阴风吹进来。
几个人心中害怕,有人颤颤巍巍地说道:“东家,是不是有东西?”
此话一出,几个人神色都开始不淡定起来。
中年男子也意识到不对劲,眉头一皱,厉声呵斥道:“瞎说什么呢,哪来的鬼,别自己吓自己。”
话是这么说,但是几个人还是心里惴惴不安,生怕真的见到什么东西。
中年男子吩咐几人去入睡,不用守夜了,几人围在一起,不敢闭眼。
“嗯,呼。”
一个熟睡的人,翻了个身,挥了挥脸上的东西,嘟暔着:“别烦我。”却还是赶不走,立马怒了,大声骂道:“那个狗崽子,没见大爷我在睡觉吗?”
此话一出,大伙基本都吵醒了,除了两个睡得跟死猪一样沉。
“二祥,怎么回事?”
“不知道谁这么无聊,一直在我脸上晃来晃去。”二祥没好气道。
此话刚出,一道雷声响起,照亮庙内整个庙内一片寂静,二祥见大伙神色异样地看着自己,丈二摸不着头脑,“你们怎么了?”
“二祥,你过来,我有事跟你说。”
虎子咽了咽口水,说道。
二祥正准备走过来,只听虎子喊道,“蹲下。”
二祥还没来得及细想,便见虎子捡起身下的木棍,一手甩出木棍,紧接着虎子大喊:“跑!”
二祥不敢犹豫,撒开腿就跑,哐当一声,木棍掉落在地上,吱吱~~一声嘶吼声响起,这声动静也把剩下的两人吵醒,两人醒来后,看见一双血红大眼,内心一颤,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一股腥臭味扑面而来,庙内实在是太黑了,两人都看不清是什么东西,但是看到那双血红大眼,他们都清楚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东西几乎是很快就来到两人面前,又是一声惊雷,两人彻底看清楚那血红大眼是什么东西,那是一只一人高的老鼠,全身漆黑,双眼通红,牙齿和利爪十分锋利,一爪子就能把人撕掉,或是说可以轻松咬掉一个人的头颅
两人双腿颤抖,竟然是使不出一丝力气逃跑,巨型老鼠眼里闪过一丝欲望,两爪抓住两人肩膀,直接把人肩膀洞穿,两人惨叫一声,虎子抽出腰间的挎刀,喊道:“大家不要怕,咱们一起上。”
大伙闻言,立马抽出腰间的挎刀,虎子几步冲到巨型老鼠面前,挥刀砍下,巨型老鼠眼里闪过一丝轻蔑,随手一挡,虎子虎口一震,像是砍在了一处坚硬无比的东西上。
巨型老鼠抓住长刀,用力一拉,锋利无比的刀在他面前断掉,其他人咬咬牙,一拥而上,若是他们临阵脱逃,也不一定能活着出去,尤其是东家在这里,若是东家出事,他们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都是靠着这一行为生的,图的就是那几两碎银养家糊口,再说东家对他们有恩,若不是东家,他们也不知道现在会在哪个犄角旮旯生活。
三个人拿着刀,挥刀砍下,后面三人一跃而起,对着巨型老鼠的脑袋上砍去,其中还有人朝着巨型老鼠身后砍去或是旁边砍去。
叮当~
众人虎口一震,这老鼠也太过坚硬,根本就砍不下来,虎子因此得以逃脱,退后两步,虎子看准机会,这次看向巨型老鼠的双眼,既然这巨型老鼠这么坚硬,那就只有一双眼睛是最脆弱的。
巨型老鼠双臂一挥,把众人震散,十几人倒飞出去跌在地上,忍不住吐了一口血,而虎子则是被巨型老鼠双爪抓住肩膀,被尖利的指爪洞穿肩膀。
虎子惨叫一声。
中年男子额上掉落汗水,背后早已经湿透,强烈的无力感让他喘不过气来,这根本不是的普通老鼠,而是一只鼠妖,他们根本对付不了。
鼠妖张开大嘴就要咬下虎子的脑袋,这时异变突生,一直不起眼的少年一跃而出,手中握着一把长剑,长剑周身散发着淡淡的青光,一看就不是凡品。
少年人狠话不多,一剑砍中对方手臂,原本坚硬无比的手臂,被少年如泥鳅一般一剑砍断,顿时鲜血直流,少年随后一个翻身,一脚把巨型老鼠踢飞出去,握住虎子肩膀,身子一闪,就落在众人面前。
大伙瞪大双眼,惊得嘴巴都合不拢。
中年男子内心震惊不已,不过跟大伙不一样,还有一丝激动,就在刚才他率先看到对方出手,那少年手里凭空出现一把剑,那剑一看就不是凡品,他可以保证这世间任何一把剑都比不上,就算是皇帝将军用的剑也比不上。
“东家?”
二祥最快反应过来,见东家情绪很是激动,再看众人惊呆得一动不动,只好接过虎子,虎子脸色惨白,肩上大量的血涌出,把二祥急得要死,割下一块布料,按住伤口,做了个简单的包扎。
“吱吱!吱吱!”
巨型老鼠撞到墙上,虽然已经开智,但是灵智不多,只有几岁小孩儿的心智,此时双手被砍断,剧烈的疼痛声,让他十分气愤,愤怒地叫了好几声。
站起身子来,眼含凶光,张口吐出一团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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