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那只蜡烛,有些紧张,想要伸手护着那一点微弱的光,最后还是让双手落在膝盖上,却忍不住握成了额拳头。
她抬头看向对面的西楼,眼神有些激动,开口时声音里都有些异样。
“应该怎么做”
西楼看得见她眼底的欣喜和激动,很想笑,笑着笑着,却突然觉得喉咙发痒。
若是可以平平淡淡走完一生,又有谁愿意陷入那样的地狱
她深呼吸了一会儿,才能说出话来。
“先闭着眼许愿,之后再一口气吹灭蜡烛。”
阿飘照做,闭眼许愿。
她闭着眼,认真思考,睫毛小心翼翼的轻颤。
所有人都认真看着,嘴角有笑意,医生却觉得心口很疼,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个哥哥太失职了,连一个生日都没有给她。
沈无言半靠着椅背坐直身体,他看着西楼,她站在阿飘身边擦掉了眼角的泪。
似乎很简单的一幕,却让在座的每个人都有掉眼泪的冲动。
甚至包括他。
许久之后,阿飘睁眼吹灭蜡烛。
蜡烛灭了,稀稀拉拉倒了一片。
阿飘挠了挠头,笑容尴尬:“用力过猛。”
西楼噗嗤一笑,开始补救,之后再握着她的手拿着刀开始分蛋糕。
刚刚切好,端出来第一份,一直很安静的甜甜突然蹿起来,猛地一下把阿飘的脑袋摁进蛋糕里。
“生日快乐”
“”
瞬间,一片死寂。
甜甜飞速跳开,躲开扶梯旁的大理石石柱后面,瞪大眼睛望着这边的安静,静得有些诡异。
她笑容沉了下来:“啊咧啊咧咧”
西楼笑容僵硬,用同情的眼神望着她:“他们应该都是第一次见到生日蛋糕,还不懂这个属于生日蛋糕的规矩。”
阿飘直起腰来,抹掉眼睛上的巧克力,露出眼白,杀气腾腾的眼神瞪过去。
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出现了
黑漆漆的
枪
明晃晃的
手术刀
甜甜吓得心惊肉跳,缩在石柱后面不敢出声。
慕九笙有点同情她,遇上了这么一群什么都不懂的乡下人。
她伸出手沾了一点阿飘脸上的巧克力,又在医生脸上抹了一下,认真的给乡下人解释:“现在啊,生日蛋糕一般都不是用来吃的,而是这样。”
“”
“”
刀和枪都收回去了,可气氛还是尴尬无比。
西楼也尴尬地回到沈无言身边坐下来,刚坐好,突然脸上一凉。
某人在她脸上抹了一点巧克力酱,随后半个身体又倾过来,湿热的唇落在她脸上。
她想要推开,却被某人抓住小手,整个人也拽到了他的腿上。
吻从脸颊到嘴唇,浅尝,到深吻。
男人吻得毫无保留,她也不得不交出所有。
被放开,已经是许久之后,她在他怀里软成了水,迷离的视线看过去,桌上就只有慕九笙还在慢条斯理的用餐,医生和阿飘为了报仇,几乎要把甜甜变成了巧克力人。
三人闹作一团,倒是缓解了尴尬的气氛。
她视线收回,无力地落在沈无言精致的锁骨上,张嘴,毫不客气地一口咬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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