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是很好的朋友吧。”赵欣瑶迟疑地答。
赵良卯咬牙切齿地说:“好!很好!我这一辈子闯荡黑白两道,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现在却被一个年轻人牵着鼻子走!这可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外贼易御,家贼难防啊,要不是你们娘俩儿一个比一个不检点,一个比一个更白痴,我怎么会落到如此被动的地步?”
&爸!”赵欣瑶一时没有想明白父亲话中的深意,不满意被说成白痴。
&闭嘴!从现在开始,你一举一动都要经过我的允许!我问你,你把邓嘉祥藏在什么地方?从他的嘴巴里问出来那个女人的信息没有?你们娘俩儿那些见不得人的照片,被他藏在哪里?”
&嘴巴硬得很,什么也不肯讲。我查过他的通话记录,也查过他的电脑,什么也没有。他一定是把那些照片存在什么地方了,可是他不肯讲出来,我也没有办法。”赵欣瑶无奈地叹气。
&算你把他手里的照片都销毁了,那又有什么用?真正握有把柄的人又不是他!不管你把他藏在哪里,把他交给青山,你不要再露面。从今天开始,你和娇倩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谁敢出家门一步,我打断你们的腿!”赵良卯真急了,对女儿露出少有的严厉神色。
&知道了。”赵欣瑶从内心里害怕自己的爸爸,“那么……爸爸要怎么处置邓嘉祥,一直这样关着他,会不会被警方找到啊?要不要放他出来,让他自己向媒体解释,他只是突然起意,出去旅游了……”
&稚!”赵良卯教训了女儿一句,“这个人很麻烦,不能留了!否则后患无穷!这件事交给青山去做,你不要管了!”
&杀了他?”赵欣瑶吓了一跳,虽然她也极讨厌邓嘉祥,而且非常后悔把邓嘉祥招进家来,可是她从来也没有想过要杀人。
&不然呢?你已经把事情做到这一步了,如果留着他的性命,等他出来的那一天,他会放过你吗?你是嫌他手里把柄不够多吗?”赵良卯目露凶光。
赵欣瑶张了张嘴,可是被父亲凶狠的样子吓到了,没有说出话来。
&有……那个ben住在哪里,把地址告诉我!”赵良卯冷冰冰地逼问。
赵欣瑶听父亲问起ben,立即惶恐起来:“爸爸,你要对ben怎么样?他是无辜的!他什么也不知道>
&闭上嘴巴!”赵良卯简直恨铁不成钢,这种时候,他愈发想念自己那两个早逝的儿子。
&爸,我求求你,不要伤害然害怕父亲,可是更心疼自己的小情人,赵欣瑶壮着胆子为ben求情。
赵良卯阴下脸:“好,你心疼他,那我便成全你,不如我把你们两个一起打死,让你们去阴曹地府坐一对苦命鸳鸯,你可愿意?”
“……”赵欣瑶倒吸一口凉气,不敢出声了。
赵良卯把女儿撵了出去,把青山叫进来,吩咐下去几件事。青山点头答应,出去办事了。
至此,这个家算是彻底乱了套。
赵良卯与裴天鸣翁婿二人各怀心机,彼此提防着对方,压制着对方,跟踪着对方。
而赵欣瑶母女两个因为那些见不得人的婚外□□,被那个神秘女人握住了把柄,又被赵良卯禁了足,关在家里,提心吊胆,生怕丑闻被曝光。
青叔接受赵良卯的命令,带着人从后门出去,穿过后山坡上的林子,来到山谷深处的一处山洞。
邓嘉祥就被拘禁在这个山洞里,这两天时间里,他着实受了不少的折磨。
赵欣瑶既然确定他是受那个神秘女人指使,就想从他的口中得到那个女人的来龙去脉。可是邓嘉祥并不熟悉那个女人,他只是接过对方几次电话而已。
可想而知,邓嘉祥根本就讲不出那个女人的任何有用信息,而赵欣瑶则认为他是顽固嘴硬,他因此就挨了不少打。
邓嘉祥被捆得结结实实,绑在洞里的一根石柱子上,他其实是很害怕的。
他开始反省自己,自从得知南汐结婚的消息后,他就将原本的计划抛诸脑后,急功躁进。偏偏在这个时候,那个神秘的女人频频与他联络,为他提供裴家母女的丑闻。若是在以前,他必然会谨慎小心,他自忖不是一个愚笨之人,给别人当枪使到底会有多大的风险,他心里不是没有想过。
可是他现在心态有问题,像是一条饿急了的鱼,明明知道那饵上面挂着钩子,他还是存着侥幸心理,希望自己吞下去的是饵,咬不到那尖利的铁钩。
事实证明,他没有那么好的运气。
虽然已经是盛夏季节,山洞里却凉得很。再加上他这两天粒米未进,又穿得单薄,他早已经冻得嘴唇发紫,浑身发抖了。
浑身上下都在痛,脑袋昏昏沉沉。
昨晚他挨不住打,差点儿将他自己保存裴娇倩照片和赵欣瑶那些邮件的邮箱地址说了出来。
后来,他还是咬牙挺住了。因为他明白,赵欣瑶不会满足于销毁那些照片和邮件,她想要知道的,是关于那个神秘女人的信息。
而对于他来说,只要掌握在他手里的那些照片和邮件不被销毁掉,赵欣瑶就应该有顾虑。
山洞里面又湿又凉,看守他的那两个已经穿上了棉服。
他的嘴巴里塞着毛巾,发不出声音来,便捡起手边的一块小石头,敲着身下的大石。他想提醒那两个人,如果再不给他东西吃,不给他加厚衣,他会死掉的。
但是那两个人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并不理会他,继续喝茶。
就在这个时候,洞外传来脚步声。
邓嘉祥努力睁开眼睛,想要看清楚来人。
来者是青叔,他刚刚奉了赵良卯的命,来解决邓嘉祥这个大麻烦。
青叔让人将塞在邓嘉祥口中的毛巾拿下来,问他:“邓先生,我再问你最后一遍,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她在哪里?怎么与她联络?”
邓嘉祥动了动干裂的嘴唇,哆哆嗦嗦地说道:“我讲过多少遍了,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我只接过她的电话,你们可以去查通话记录。还有两个打款的帐号,不过我想办理那两张□□的证件一定是伪造的吧,其他的……我真不知道。”
这两天来他一直在重复这一段话。
青叔听了,也不像以前那样打骂逼问,立即又问:“还有一个问题,你把那些照片和邮件存在哪里?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肯讲出来,你还有希望。”
&么意思?你们还敢杀人吗?”邓嘉祥见青叔今天的态度不同,便有些恐惧了。
青叔冷漠地瞥他一眼:“给你最后十分钟,如果你不说,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虽然这两天邓嘉祥受了不少刑,弄得遍体鳞伤,但是他一直没有受到死亡威胁。他本以为自己不会有生命危险,赵欣瑶只是想吓唬他一下而已。
可是今天青叔来了,既不打他也不骂他,只给他十分钟时间,他开始害怕了。
他怕死,他原本不该走到这一步的,他原本有一个相恋四年的女朋友,有一份收入不菲前途不错的工作,他原本该过的是一种幸福平静的生活。
谁知道他怎么会鬼迷了心窍,以为自己可以一步登天。
没想到,天没登上去,先下了地狱。
他忘记了浑身的疼痛,也忘了饥饿寒冷,将他身体里仅存不多的能量都用来做一个生死抉择。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青叔就站在他的对面,静静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邓嘉祥在观察着他的表情,揣度着他到底是不是真的要弄死自己。
青叔越是淡定,邓嘉祥就越是心慌。
到后来,邓嘉祥终于撑不住了,他问:“只要我说出照片和邮件存在哪里,你们就可以放我一条生路吗?”
&果你说的是真的,我可以考虑一下。”青叔边说着话,边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把锃亮的手木仓,在手掌上转着玩,拿眼睛斜瞄着邓嘉祥。
邓嘉祥活到二十六岁,还是头一次看见真木仓,他想象着那玩意儿吐出一颗小钢丸儿,钻进他的脑袋里,夺走他的生命,便不由地冷汗涔涔。
他做最后的挣扎:“考虑一下是什么意思?如果我说了,结果还是死,那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分别?”
青叔将手木仓握在手里,把木仓口抵在他的太阳穴上:“对不起,你恐怕没有谈判的余地,还有两分钟,说还是不说,你看着办。”
邓嘉祥感觉那黑洞洞的木仓口压在他的皮肤上,他浑身哆嗦得更厉害了。他本能地想要挣扎,可是他的身体被结结实实地绑在石柱上,根本动不了。
青叔的手指就扣在扳机上,邓嘉祥生怕他手指一勾,自己就会无声无息地冤死在这座山洞里了。
此时此刻,只要有一线活下去的希望,他都争取。
他决定屈服,他抖着嗓子说:>
只说一个字,青叔的电话就响了。
空旷的山洞里,手机的铃声格外响亮。邓嘉祥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魂飞魄散,身下一股暖流涌出,洞里顿时便有一股令人难以忍受的味道散播开来。
青叔厌恶地捂了鼻子,收了木仓,往外走了几步,接起电话:>
电话那端传来赵良卯的声音,急促地吼道:“赶快带邓嘉祥离开!他藏身的地点被警方知道了!”
&怎么可能?!”青叔大吃一惊。
赵良卯当初买下这栋别墅的时候,为了图个清静,将整座山都买了下来。因此这座山洞实际上属于他们家的地盘儿,所以赵欣瑶才会放心把邓嘉祥藏在山洞里。
因为邓嘉祥藏在这里,这两天青叔派人严密巡逻,怕有人误闯上山,发现了邓嘉祥。
实际上附近居民都知道这座山的归属,他们通常都不会误闯进来的。所以这两天邓嘉祥一直被藏得很安全,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情况。
突然就告知警方发现了邓嘉祥藏在这个山洞里,青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废话!快带人走!我刚得到消息,警察正在赶往山洞救人!”赵良卯急催促道。
&现在不是问原因的时候,既然警察正在赶过来,当务之急是先把人弄走。
他回头命令两个手下人:“快把他解下来,我们从另一个出口离开>
两个手下怔了一下,便被青叔拿木仓的把手砸在头上:>
被砸得疼了,行动也迅速了起来。
两个人手忙脚乱地解下邓嘉祥身上的捆缚,而青叔也把丢在地上的毛巾拾了起来,重新塞回了邓嘉祥的嘴巴里。
邓嘉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惊慌慌地看着他们三个人。他完全没有反抗的力气,只能任由他们拖起他,急匆匆地往山洞更深处走去。
这个山洞一共有两个出口,青叔以为,从刚才他进来的那个洞口走出去,往上就回到家里了,往下就是山下的公路,太显眼,不易避人视线。
而另一个洞口出去后,是一条绕山的小河,沿着河岸走出去,是一个村庄。他可以让司机开车等在村口,只要上了车,警察就再难找到他们了。
他和他的手下带着邓嘉祥,穿过湿冷的山洞,踩着山石坑洼,高一脚低一脚,花了半个多小时,才来到另一处洞口。
他们急忙奔出去。
谁知道刚一出洞口,一声厉喝从而天降:“不许动!警察!”
几个人同时站住,青叔四下一望,有二十几名警察守在这个洞口,那一声吆喝,就是从洞口上方传来的,那里趴伏着五个警察,五只木仓口齐刷刷地对着他们。
青叔本能地按了一下胸口,马上又有一声警告传来:“别动!把手举到头上!”
青叔知道,此时反抗是极不明智的,于是他先将双手举了起来,抱在了头上。他的两个手下也丢下了邓嘉祥,举起了双手。
邓嘉祥在被赵欣瑶囚禁了两天之后,在赵良卯决定除掉他这个大麻烦之前,得救了。
这个时间点简直太神奇了,就如同警匪电影中通常会演的那样,在最危急的时候,警方赶到,把可怜的人解救出来。
但是赵良卯知道,在这件事情中,真正的“英雄”不是警察,而是那个在微博上叫做“辛萍1958”的神秘女人。
就在赵良卯将干掉邓嘉祥的命令下达给青叔一个小时后,裴天鸣突然冲进他的房间。
裴天鸣连门都没有敲,直接推门而入,沉着脸走到赵良卯的面前,说:“爸爸,你口口声声说我们是一家人,凡事都应该坦诚相见。可是你和欣瑶却事事瞒着我,当我耳聋目盲,你们太让我失望了!”
因为赵欣瑶擅自做主绑了邓嘉祥,惹出一件比较大的麻烦来,赵良卯一直气到现在。
他在等青叔的消息,他让青叔一定要做得谨慎干净。如果倒回到三十年前,这件事根本就不算什么,杀一个人很容易,他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可是他年纪大了,而且他也不做大哥好多年了,如今他是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上流社会的成功人士,更重要的是,他已经行将就木,这种时候他更加看重身后之名了。
如果在这个时候出了什么败坏他名声的大事,那他这后半辈子的努力,岂不白费了?
因此他有点儿紧张,有点儿忐忑,希望青叔能够不露破绽地干掉邓嘉祥,也希望那个神秘的女人能够快些找出来,把二十年前的那一场旧恩怨厘清。
因为不安,他的左手抖得格外厉害。
面对裴天鸣的质问,他的内心有一种深深地无力感。
他老了,还要应付这些事情,他的精神和体力都不够用了。
裴天鸣这样气冲冲地闯进来,必然是知道了什么。因此赵良卯并没有马上否认,只是反问:“你在说什么?我不懂。”
&爸,我们也不必绕圈子吧,你知道那个‘辛萍1958’十分钟前发布了一条微博吗?”裴天鸣冷眼看着赵良卯,关注着他的表情变化。
赵良卯的左眼皮跳了一下,说道:“别跟我说那些网络上的事,我这把年纪,不懂那些。你以前不是说,只要她再用这个帐号发布消息,你就可以找到她的所在地吗?你找到这个人了吗?”
&爸就不想先听一听她发布了什么消息吗?”裴天鸣见赵良卯是这样的反应,就知道他一定是心虚。
赵良卯勾了勾唇角,说:“你这么急冲进来,不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吗?”
&我是来告诉爸爸这件事,她在微博上说,裴家姑爷失踪的事,都是裴天鸣的夫人赵欣瑶女士一手策划的,她还说,赵欣瑶女士在外包养小情人,被女婿邓嘉祥掌握了把柄,岳母和女婿在星韵广场发生了激烈的争吵,随即邓女婿就失踪了。”裴天鸣一字一句地将微博地内容讲给赵良卯听。
赵良卯倒还镇定,不以为然地冷笑:“她说的话你也相信?她分明就是我们家的敌人,造谣生事,挑拨离间,无非是想让我们家起内讧,这种当你也上的吗?”
&爸,你真是低估了对手,她可不仅仅是用文字陈述这件事,她还配了图,有欣瑶在星韵广场拿平板电脑砸邓嘉祥的图,还有前天夜里邓嘉祥回家时,在半山腰上被青叔拦下来,并且被青叔的人打晕架走的照片,她还公布了欣瑶写给她的那个叫ben的摄影师的情书,这么丰富的证据,爸爸还有什么可以辩驳的?”虽然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妻子出轨,但是裴天鸣并没有表现出愤怒来,他表现得很冷漠,冷漠中又有一些不易觉察的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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