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误伤到自己人,围攻上官秀的修灵者们纷纷后退,恰在这时,一名修灵者从上官秀的背后冲出来,一把将他的腰身搂抱住,断喝一声,将上官秀横着甩飞出去。
上官秀人在空中,还没有落地,另有一名修灵者腾空跃起,一脚踹出,狠狠蹬向上官秀的胸口。后者反应也快,把抓在手中的那人恶狠狠地向对方甩了出去。
啪!两名修灵者在空中狠狠撞到一起,双双摔落在地上。
四周的众人见状,一同冲了过去,刀剑齐举,作势要往上官秀身上劈砍,但通天门的弟子也随之冲了过来,与他们战成了一团。
山顶上的激战还在继续,山坡上的战斗已然进入到白热化的程度。
宁南军的进攻一波接着一波,西卜山不仅西面的第一道防线被攻破,南北两面的第一道防线也相继被宁南军突破,风军全面退守到第二道防线。
从早上开始的战斗已经打了三、四个时辰,己方的大军也仅仅是冲破了风军的第一道防线而已,坐镇后方指挥的童阳脸上已露出不耐之色。
他问身边的将官道:“斩龙队已经攻上山顶了吗?”
“是的,将军!”
“那为何西卜山的山顶一点动静都没有?”童阳抬手指着西卜山的山头,不解地问道。
“这……想必是风军在西卜山的山上也布置下重兵防守,斩龙队难有作为!”那名将官小心翼翼地说道。
“风军只有三千人,现在都投入到战斗当中,又哪来的多余兵力驻守山顶?”看来,手下人的猜测也不是没有道理,斩龙队终究还是忠于彭晃的,虽然有跟随自己一同出征,但却未尽全力。
他侧头说道:“孟獠、万通!”
“末将在!”随着话音,有两名宁南将官催马来到童阳近前,双双插手施礼,异口同声道:“将军有何吩咐?”
童阳抬手指了指前方的西卜山,说道:“我要你二人必须在天黑之前给我率领着第一兵团攻上西卜山的山顶!”
他嘴上是说己方不受两日之约的限制,但实际上他不可能把战事拖得那么久,在童阳心里,以三万打三千,哪怕只是交战了一天,己方若是未能攻下西卜山,那也算己方输了。
孟獠和万通二人闻言,面色一正,震声应道:“将军放心,我等若是攻不破风军防线,冲不上西卜山的山顶,提头来见将军!”
童阳点点头,目光深邃地提醒道:“风军在做困兽之斗,虽兵力不多,但战力不容小觑,你二人多加小心!”
“将军就安心看着我军的大旗插在西卜山的山顶吧!”
“哈哈!”童阳仰面而笑,说道:“届时,我为你二人设宴庆功!”
孟獠和万通再无二话,率领着一队亲兵,直奔西卜山西面的战场。
宁南军第一兵团的兵团长名叫于奎,贵族出身,但能力相对平庸。
此时他正躲在山脚下的一块山石后面,连连喊喝,催促手下的军兵们全力往上攻。见到孟獠和万通二人来了,于奎急忙插手施礼,说道:“孟将军、万将军!”
孟獠和万通看了于奎一眼,两人暗暗皱眉,孟獠问道:“于将军,你这边的战事为何迟迟没有进展,副帅已经等得很不耐烦了!”
于奎吞了口唾沫,向山坡上望了望,低声说道:“风军占有地利的优势,作战顽强,反击又凶猛,将士们实在是攻不上去啊!”
“哼!作为军中的主将都躲藏在后面,不肯身先士卒地上阵杀敌,下面的兄弟们又岂会尽力作战?”万通冷冷瞥了于奎一眼。
于奎脸色难看,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孟獠和万通没有再理会他,两人对视一眼,带着周围的亲兵,开始向山坡上攀爬。
见他二人开始上山,于奎即便想躲在山下也不能这么做了,硬着头皮跟在孟獠和万通的后面,一并向山上爬去。
越往上爬,从山上飞射下来的箭矢就越多,孟獠和万通双双罩起灵铠,同时拔出肋下的佩刀,拨打飞射下来的箭矢。
没过多久,他们一行人爬到风军设置的第一道防线这里。现在这里聚集有大量的宁南军,人们大多都躲藏在山石后面,时不时地向上面射出一箭,然后立刻又缩回到山石后面。
孟獠和万通向左右环视了一眼,在人群中发现一名营尉,他二人走上前去,一把把那名营尉从人群中揪了出来,厉声喝问道:“你们都聚在这里做什么?为何不往山上冲锋?”
那名营尉吓了一跳,认出孟獠和万通二人后,急忙解释道:“孟将军、万将军,不是小人不往上冲,而是风军的滚木礌石太多,小人和兄弟们根本冲不上去啊,本营一千兄弟,现已伤亡过半了……”
不等他说完,孟獠沉声说道:“即便战剩一兵一卒,也不能怯战不前,难道你想被军法论处?”
“小……小人不敢……”
“带上你营所有还能战斗的兄弟,随我上阵杀敌!”孟獠怒吼了一声,他把手中的灵刀向前一挥,大喝道:“兄弟们,副帅有令,天黑之前,我军必须攻上西卜山,不想被军法论处,就去给我死在战场上,到时我孟獠和兄弟们在英魂殿上见!杀啊——”说话之间,孟獠拎着灵刀向山上冲了出去。
“杀——”宁南军并不贪生怕死,只是缺少一个带头人,现在孟獠身先士卒,带头向山上冲锋,下面的军兵们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似的,一个个不管不顾地跟着他一同往山上杀去。
目前镇守西卜山西面第二道防线的人正是代禹,看到敌军又发起了全力猛攻,他向左右喝令道:“放箭!”
他一声令下,数百名风军或是用弓箭,或是用弩箭,对来敌展开还击。箭矢破风的呼啸声此起彼伏,向上攀爬的宁南军士卒也不时有人中箭摔倒,顺着山坡翻滚下去。
山坡上血迹斑斑,随处可见宁南军士卒的尸体。只是风军的箭射非但未能阻止宁南军的冲锋,反而激发起宁南军求生的本能,人们无不是红着眼睛,卯足力气向上攀爬。
代禹望见冲杀上来的敌军数量越来越多,他对左右下令道:“投掷滚木、礌石!”
他身边的风兵低声提醒道:“禹哥,我方的滚木礌石已经所剩不多了。”
“啰嗦什么?先把这波敌人打退了再说!”代禹斩钉截铁地喝道。上官秀临离开前可是把西面的防线交给他了,他必须得确保西山防线不失。
在代禹的命令下,风军将所剩无几的滚木礌石全部投掷出去,一时间,长长的圆木、巨大的山石顺着山坡轰隆隆地翻滚下去,宁南军的惨叫声也立刻响成了一片。此时再看山坡上,宁南军的尸体更多,许多尸体头上的钢盔都是被砸扁的,鲜血和脑浆顺着钢盔的缝隙流淌出来,其状惨不忍睹。
带头冲锋的孟獠看到一段滚木向自己轱辘过来,他抡起手中的灵刀,全力挥砍,耳轮中就听咔嚓一声脆响,粗粗的滚木被他一刀斩断。他身形向旁侧翻,躲藏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下面,然后探头仔细向上观望,在他的上方正是指挥作战的代禹,孟獠不知道代禹是何许人也,但见风军都听从他的指挥,猜出他必是风军中的将领。
他默不作声的从身边一名宁南兵手中抢过来弓箭,捻弓搭箭,对准代禹,无声无息地狠狠射出一箭。
嗖!箭矢破风,由山石后面突然飞射出去,直飞向代禹的脖颈。
代禹只瞥到一道寒光向自己飞射过来,他本能反应地向旁闪身,他是避开了喉咙要害,但这一箭却狠狠钉在他的肩头上。
扑!此箭的劲道之大,把他的肩头贯穿,只剩下白色的箭尾露在外面。代禹忍不住痛叫出声,身形摇晃,一屁股坐到地上。
周围的军兵们见状,无不吓得大惊失色,纷纷围拢上前,惊叫道:“禹哥,你怎么样?”
代禹低头看了看肩头上插的箭矢,咬着牙关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
他话音还未落,藏身在山石下面的孟獠已一跃而起,大叫道:“风军主将已死,兄弟们冲啊!”他当然看到了自己的那一箭只是射伤了代禹,这么说只是为了鼓舞己方军卒们的士气。
听说风军主将死了,宁南兵们如同被打了鸡血似的,使出了全力向上攀爬,双方之间的距离本就已不太远,宁南军突然加力冲锋,双方的距离一下子又被拉近了许多。
代禹周围的风军们向下望望,暗暗摇头,看来第二道防线也已守不住了,己方只能撤退到山顶上。他们对代禹纷纷说道:“禹哥,敌军的进攻太猛了,我们的滚木礌石已用光,还是……还是先撤退回山顶吧!”
“不行!”代禹推开周围的风兵,抬手抓住肩头的箭尾,用力向外一拔,将箭矢硬生生地拔下来,他挣扎着站起身形,震声说道:“我们弟兄就在这里与敌军决一死战,谁都不许后退半步!”
说话之间,他抽出佩刀,率先冲出防线,扑向下面的来敌。代禹是主将,他坚持不撤,反而还杀向敌军,防线内的数百风军们也只能跟着他与宁南军做近身肉搏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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