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后娘娘,是的。”华懿然自从太后皇后出现之后,整个人就沉静了下来,皇后开口她先是有教养的朝皇后太后福身,才道:“英雄大会到底难得,便缠着爷爷来一趟看看。”
“嗯,年轻人就应该相互多走动走动。”太后道:“你以前就是太少出来了,哀家和皇后已经有两年多未曾见过你了,都快要认不住你来了。”
皇后感叹,“女大十八变啊,之前时常听话来说你贪玩好动,两年时间下来不但出落得亭亭玉立,整个人也温婉了许多,颇有大家闺秀风范啊。”
皇后嘴里温婉二字听得慕轻歌嘴角抽搐了两下。
华懿然福福身,“皇后娘娘谬赞了。”
“本宫可没谬赞,事实却是如此。”皇后说着,像是很随意的问了一句:“本宫看华郡主和珏王妃站在一起,可是关系不错?”
慕轻歌和华懿然对望一眼,华懿然点点头,“我与珏王妃确实是一见如故。”
皇后笑着道:“你素来鲜少和皇城闺秀交好,这倒是难得。”
华懿然恭敬的垂首,不语。
太后目光看向慕轻歌,目光好像沉了些许,脸上依旧带笑:“珏王妃,你可是要参加六个项目的,不知准备得如何?”
慕轻歌:“尚可。”
她这话一出,有些人笑出声来。
太后很是疑惑,“珏王妃之言可有何好笑之处,竟让大家都发笑?”
“太后有所不知。”说话的是吏添香,她瞥一眼慕轻歌,笑着告知的道:“珏王妃的参赛项目有琴,方才我等问一番珏王妃的琴曲是什么,珏王妃竟然答未定。”
“哦?”太后好像很诧异,问慕轻歌:“珏王妃,待会便要比试了,你琴曲当真是未定?”
慕轻歌:“是。”
太后脸色沉了下来,“珏王妃,哀家知晓你之前双眼失明,也不强求你能表现有多好,但是勤能补拙。”
慕轻歌垂首,不语。
太后原本没有发泄对她的不满,如今有了这个借口,恐怕不会就此罢休了。
太后冷淡的睨着她,“当然,哀家也不能强求你能和其他闺秀一样表现惊艳,但是你是皇家媳妇,应该要为皇家的颜面着想,理应严于要求自己。”
慕轻歌淡淡的应一字:“是。”
“当真是才好。”太后语气越发冰冷,“哀家看这段时间珏王妃是眼睛看得见了,就被这花花世界给迷惑了,活得也过于肆意妄为了些,都有点儿不知分寸了。”
这话说得很重,在场的气氛瞬间凝结了,没有人敢随意吱声。他们都知道,太后说这一番话是特意针对慕轻歌断蒹葭公主手脚之事的。
这件事已经过去好些天了。
这些天太后都没有发作出来,也就是说,怒气已经积压了好些天了。
这一番怒气非一般,没有人敢随意开口帮慕轻歌说话。
慕轻歌容色淡淡,也不开口。
太后见慕轻歌那副淡定的模样,脸色更难看了,嘴上说的话也更重了些:“听说你双目复明之前倒是一个乖孩子,也非常知晓分寸,如今看来倒是现在不如从前了。”
太后这是暗指慕轻歌还是瞎了眼更好么?
众人听得暗暗倒抽了一口凉气,也有人幸灾乐祸。
慕轻歌容色依旧淡然,并没有被太后的话所影响。
太后的怒火却有越烧越旺的趋势,容擎之原本打算不掺着一趟浑水的,但是慕轻歌被太后当众责斥,脸上还是淡定从容,不惊不惧的表情让他觉得有趣。
原本之前她就足以让他刮目相看的了,今日一见,她的淡定从容却有令人惊艳的资本。
一个女子,容貌方面是最容易让人惊艳,却鲜少有人能在处事的态度上让人惊艳。
他阅女无数,在这方面,她是第一个。
所以,在太后再开口说话之前,他笑着道:“母后,今儿您和皇嫂前来,可是来这里当评委的?”
在场之人没有人能想到容擎之会在这个时候开口,都闪过诧异,不解他为何要冒着被太后迁怒的危险帮慕轻歌。
慕轻歌也有些诧异。
而蒯紫映眼底则闪过嫉妒!
太后双眼锐利的盯着容擎之,没有开口。
气氛一时有些压抑。
容擎之仿佛没有感觉到,脸上的笑由始至终没有变过。
太后盯了他片刻,好像暗吸了一口气,才缓缓开口,“不是。”
“那是为何?”
“你这臭小子!”太后佯装恼怒,嗔道:“如此场合,难道哀家就不能前来好好的观看一番么?”
“自然可以。”容擎之笑眯眯的道:“只要母后喜欢,怎么都可以。”
“你这张嘴,就只会哄哀家!”太后脸上的笑浓郁了好些许,脸上的阴霾也一扫而空,仿佛方才她并未生气过。
“哪里是哄?”容擎之一副被冤枉了的模样,“孩儿是说真的,只要母后高兴,孩儿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辞!”
“好了好了,胡话说那么多,也不怕被人笑话!”太后说着,眼睛转向众人,“时间也差不多了,哀家就不打扰大家了,大家好好调整一下心态,准备应对大会吧。”
众人想不到太后如此容易便放过慕轻歌,有人有些不甘心,但是也不敢随意的挑起太后的怒火。
皇后的眼睛一直盯着慕轻歌的方向看,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脸上神色有些怪异。
不过,她也没有开口说什么。
在太后话罢,皇后也笑着道:“本宫和太后先行走开一会,大家请随意。”
话罢,她和太后相视一笑,转身离开。
众人齐齐行礼,“恭送太后,恭送皇后娘娘!”
众人一副恭敬的模样,待两人走远了,才松懈下来。
“呼!”华懿然松了一口气,拍拍胸口凑过来跟慕轻歌咬耳朵,“吓死我了,我已经好久没有应对过这样的场面了。”
慕轻歌笑道:“我倒是觉得你表现得不错。”
“真的?”华懿然有些高兴,“那就好,如果我表现出了什么差错,说不应该说的话,我爷爷头发又要白一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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