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事后流传出来的消息称,郭嘉是这样劝服临淄南城守将的:
“青州之兵势不如我军远矣,青州之主公不如我军远矣,青州之财富不如我军远矣,青州之智谋不如我军远矣,青州之勇胆不如我军远矣!试问,如此之青州,可抗我军几日?”
据说,听完郭嘉的话,那守将当场拜伏于地,表示愿降。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至于实际情形是否当真如此,郭汜倒也没有兴趣去探究。反正结果是确定的,临淄城南门大开,放入郭汜大军。
郭汜率军入城,意味着临淄的陷落。在得到北军已经入城的消息以后,袁谭惊慌失措,当即就要逃跑。反而是郭图,此时倒显示出了几分气节。他一边让亲兵护送袁谭悄悄的离去,一边假用袁谭的名义,紧急调动所有能够动用的兵力,反击入城的郭汜军。
骑兵在城市中作战,其实并不太适合。郭汜一时不备,不小心被郭图一个反击,折损了百余人。但这也惹得郭汜当场勃然大怒,亲自带兵发动冲锋。在郭汜这名“万人敌”级别猛将前面,郭图那帮士气低落的部下,完全没有抵抗的能力。当第三名自恃勇武的守军军将,被郭汜一矛刺死以后,郭汜的马前,便没有了胆敢阻挡他的敌人。
只是一个冲锋,郭汜就成功的击穿了郭图的抵抗阵营,直接冲到郭图面前。不等郭图反应过来,郭汜已经将这个胆敢螳臂挡车的家伙一矛捅穿,高高挑起在空中,以警告那些还在继续顽抗的敌人。
郭图战死,意味着临淄守军士气的总崩溃。随后,城中的抵抗迅速消失。一批批垂头丧气的青州将士,乖乖的举起双手。跪倒在地,当起了俘虏。袁谭若非跑得快,又有郭图为他争取了一刻钟的时间,说不定就来不及逃出临淄城了。
只用了两个时辰。拥有近万守军的临淄城。在郭汜所部数千骑兵的攻击下,陷落!
当郭汜将攻克临淄。阵斩郭图,袁谭落荒而逃的战绩写成露布文书,派出专门的信使,向张狂案几上全速传递的时候。张狂正率领大军主力两万人,打到安德城下,压制住青州军排位第二的大将张郃。
经过几年的磨砺,张郃的武力,据说已经成功的突破“万人敌”的关卡,成为青州当前勇武第一的大将。而他在田丰的安排当中,便是用于负责平原郡北面防御的主将。此外。张郃所部还肩负着为淳于琼军团把守后路,提供粮秣的重任。若非安德城的存亡关系重大,田丰也不可能让青州排名第二的重将来担任守将。
虽然出身武将世家,但张郃自幼也曾熟读经书。文字水准并不比平常士子差。而他对发生在临淄城中的一举一动,都极为关注。被他秘密安插在临淄城内的心腹家人,会定期将临淄城里发生过的大事快速传到安德,好让张郃在面对青州高层的变动时,可以及时得到可靠的消息。
所以,临淄城中所发生的几件大事情,在还没有传到张狂耳朵里的时候,就已经被张郃收到了。
张郃收到田丰下狱被杀的消息时,正在接待一位访客。那时候,临淄城刚刚陷落的消息,正在路上快速的传开,还要两天才会传到安德。
“什么?!田公居然下狱而死?主公这是疯了吗?”
饶是以张郃的修身功夫,听到田丰“瘐死”狱中的消息时,也忍不住脱口批评起主公袁谭来了。
田丰是青州的顶梁柱。他代表了整个依然追随袁氏的冀州士人豪强集团。田丰的死,无疑意味着冀州士人权力集团在袁谭手下的全面失势。
这件大事的后果会有多么严重呢?
“袁谭……主公这是……自毁长城啊!”
听完这个不幸的消息,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的张郃,痛心疾首的顿足叹息道。在此事发生之前,张郃便有听到些风声,说是颍川系不满冀州系独掌权柄,想要夺回部分青州州政权柄。这没什么,对于权柄这种好东西,大家肯定会你争我夺的。但颍川系居然采取了如此激烈的手段来夺回权柄,难免让张郃心中不寒而栗!
如果粗粗的划分袁谭手下的重臣派系,大约可以将其分为颍川系、冀州系,还有青州系等几个大派系。而每个大派系之下,又有若干个小派系不提。
其中,颍川系的代表人物,便是淳于琼、郭图、荀谌、辛评、逢纪等人。这些人多半出自颍川一郡,也有来自颍川附近如南阳的逢纪等人。由于资格较老,颍川系又被称为“元从系”。他们在袁绍入主冀州之前,便追随在袁绍身边,对袁绍的大业出力颇多。
冀州系则是袁绍入主冀州以后,收罗冀州的人才而形成的派系。最早的冀州系,核心是沮授。后来沮授被张狂俘获,不屈而死,田丰便借助袁绍的遗言,跃居冀州系主脑的位置。其核心成员,包括了崔琰、张郃等人。
因为同属于冀州系的颜良、文丑、高览等纷纷为了袁绍的大业而战死,冀州系便以忠直闻名于世间。借助这种名声,以田丰为首的冀州系,成功的攫取了青州的主要权柄,其实力不在颍川系之下,甚至隐隐超过一些。
青州系又叫做本土系,以州牧府贼曹从事王修为代表。这一派虽然人多,但却多是在袁谭进入青州以后才加入的。由于在袁谭手下的时间较短,青州系大部分都只是担任低级掾吏,少有进入中高层的。
另外有一个许攸,虽然也是南阳人,但向来身份超然,独立于众人之外。还有一个审配,性情刚直,不喜欢拉帮结派的专营,所以他固然身为冀州人,却不为冀州系所看重。
如果光是田丰被罢职,张郃觉得凭借自己手中的军队,依然足以保持在青州的地位。可田丰的身死,崔琰的罢职,显然让整个冀州系面临着大清算的风险。特别是当北面的张狂已经大举南下的时候,临淄居然还来上这么一出,不由得不让张郃感到有几分绝望。
“这他【】娘【】的是什么事啊!”
想到这里,张郃忍不住又开口骂了一句。他整日里在军中带兵,可没少骂过人。忍不住的时候,连袁谭也在私下里骂过好几回了。
很显然,颍川系既然做的如此之绝,冀州系也不能就这样干受着。特别是一想到会客室里的那位来客,张郃心中就有了对颍川系最佳的报复手段。
又低头仔细想了一阵,张郃计议已定,这才慢慢的走回会客室。见到张郃脸色灰败的样子,来访的客人显然也有些奇怪,问道:
“大兄莫非学会了‘变脸’的戏法?怎么如此垂头丧气的?”
“变脸”是从冀州牧张狂府邸的“百戏团”中传出来的一个百戏节目,据说是张狂亲自设计的,在冀州颇为有名。来访的客人随口说出这么一句,显然是见过变脸的节目,并且印象深刻。这也从另一面暴露出了来客的身份——他是从张狂控制下的冀州来的。
这位冀州来客,担任的任务倒也明确,那就是劝降张郃。按照张狂事先的叮嘱,张郃愿意投降当然最好,若是坚决不降,倒也不用多费唇舌。而来客也并非擅长口舌的人,心中对劝降张郃一事并无多少把握,只是凭着与张郃的旧交情,来尽一尽人事罢了。
这位与张郃有着不浅交情的客人,便是当年威震河北的冀州二栋梁之一,常胜将军麹义的侄儿,“麹氏九子”中唯一尚存于世的一员,麹亮。
当年袁绍病故前,由于担心儿子袁谭驾驭不住性情桀骜的麹义,便让心腹老友淳于琼于军前借故斩杀了麹义。至于那些个从对抗公孙瓒之战中,逃得一条性命的“麹氏九子”们,也被淳于琼干脆的一并处决。只有这位麹亮运气好,事发时不在大营中,才得以在张郃的暗中纵放之下逃得一命,随后投奔冀州张狂去了。
要说张郃与麹义的关系,可谓是亦师亦友。张郃的领兵技巧,多曾得到麹义的指点。而麹义对颜良、文丑等人都看不太看得上眼,与淳于琼更是几乎成为冤家,偏偏对张郃的统兵本领有几分欣赏。因此,麹义之死,让张郃心中对袁氏产生了不小的愤懑。
这份愤懑向来深埋在张郃心间,又有几年时间的淡化,其实倒也不算太强了。麹亮此次来劝降,也就是尽一尽人事,并没有成功的打算。但若是结合另一个张郃刚刚收到的消息,期间所发生的化学反应,麹亮劝降的结果,可就大是难料了。
面对麹亮的玩笑华,张郃一本正经的说道:
“好了,你回去之后,就说张郃不才,侥幸得张冀州看重,自当大开城门,前去拜见张冀州。”
“某家明白了,大兄也是当世……什么?大兄,某家没听错吧?你要大开城门,前去拜见主公?”
麹亮的脸上,一副活见鬼的模样,让心绪不佳的张郃也有些忍不住想笑。
“没错,等你回报张冀州以后,我也准备停当,便出城拜见张冀州。”
“这……太好了!大兄,你果然是个明智人!”
麹亮兴奋的从草席上一跃而起,对张郃说了一句话,就大步向外走去。
“大兄,某家这就去给主公报告好消息去!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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