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你既然想问,又何必埋在心里?。”
菲奥雷倒不是笨人,一下子就猜出了齐鄂想说什么,“齐,你大可以把心放进肚内,菲奥娜与此事并无干系,其实约翰逊是从南区联邦地方法院的一个内线那里,得到你与娜丽莎还活着的消息的。”
费奥雷走了,齐鄂摇着头苦笑着,“我的确不应该怀疑菲奥娜的,像她那样正直的好姑娘,怎么可能与约翰逊沆瀣一气呢?”
“齐,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娜丽莎何等冰雪聪明,简简单单一句话,便有意无意地引开了齐鄂的注意力。
“你等着,我去去就来。”
齐鄂到附近的服装店里买了两套衣服回来,让娜丽莎到小树林里换上,她那身囚服穿着有些显眼了。
齐鄂脱下了湿漉漉的警服,换上了米黄色衬衫,蓝色牛仔裤。
娜丽莎从树林中出来了,也是米黄色衬衫,蓝色牛仔裤,看上去英姿飒爽。
两个人互相打量着,娜丽莎突然一指齐鄂,“齐,情侣装?”
齐鄂挠了挠头皮,拽了一句某文学网站的常用语:“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原本在假寐的嘟嘟却呵呵乐了起来,“主人,你的潜意识已经出卖了你的内心。”
对付嘟嘟这样的吃货,齐鄂已经积累下了宝贵的革命经验。
他不慌不忙地看了一眼手机,十一点十五分,距离开庭还有一段时间,就说了句:“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心发慌,纵是天大的事情,也要等我们吃过饭再说。”
娜丽莎没做声,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果不其然,一听说吃饭,嘟嘟也顾不得开齐鄂的玩笑了,一跃而起道:“主人,英明的主人,我举双手双脚赞同你,今天中午,我要吃桃桃布丁、彩虹鱼脆脆、炸虾盖饭!”
“女士优先,不知娜丽莎想吃什么呢?”
齐鄂没搭理嘟嘟,扭脸问了一句娜丽莎。
娜丽莎说了句,“听说唐人街上,有家宝芝林,店面干净,饭菜做得不错,我们不如就去那里吧。”
“唐人街?”
齐鄂傻眼了,“娜丽莎,我们的目的地是南区联邦地方法院,如果绕道唐人家的话,岂不是舍近求远了?”
娜丽莎看来是早已胸有成竹,“你们华夏有句话,叫做出奇制胜。那约翰逊必然在近路上布下重兵,我们为何要去自投罗网呢?”
“好一个哪里傻(娜丽莎)!”
齐鄂暗自赞叹了一句,心里又琢磨起来,“大名鼎鼎的宝芝林怎么成了餐馆?黄飞鸿师傅如果泉下有知,说不定会马上回来讨个说法的?”
黄飞鸿是清末著名拳师,开设宝芝林医馆治病救人,在民间享有盛名,尤其是经过巨星李连杰演绎的黄飞鸿系列电影之后,一举成为民族英雄,在华夏国人气相当之高,其绝技佛山无影脚也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齐鄂摇着头,喃喃自语道:“幸亏这是在海外,如果是在华夏的岭南省,只怕这饭店招牌非让人拆下来不可?”
……
纽约是个很奇妙的地方。
齐鄂的很多同乡去过之后,都跟他说不喜欢这里,太过拥挤,太过杂乱。
确实,纽约永远是人潮涌动,就连齐鄂这样的“老纽约”,和娜丽莎走在街上,也会感觉自己就要迷失在汹涌的人群里了。
唐人街位于曼哈顿南端下城,其范围以勿街为中心,包括坚尼街、摆也街、披露街、拉菲耶特街、包厘街和东百老汇大道。
此处距纽约市政府仅一箭之遥,与闻名世界的华尔街也只是咫尺之距,又毗邻世界表演艺术中心的百老汇,地理位置举足轻重。
不管美国人对唐人街的治安怀有怎样的看法,黑头发黑眼珠的华夏人还是把“到此一游”当作治疗“思乡病”的灵丹妙药。
齐鄂也不例外。
想华夏了,他就到八大道唐人街的华夏餐馆里,吃上一顿可口的家乡饭菜,而曼哈顿的唐人街他之前只来过一次。
但不管是布鲁克林的八大道,还是眼前的曼哈顿华夏城,所看到的、听到的都是大同小异。
这里不仅商店招牌用华夏文书写,就连路牌也以华夏文标明,华夏式的牌楼古色古香,随处可见朱门碧瓦、画栋飞檐,就连路边的电话亭也是华夏风格的宝塔形。
餐馆里播放的永远都是华夏音乐,服务生也讲的是华夏文,看的也是华夏文电视,甚至在这里开车还可以听到华夏文广播,让人感觉自己真的就像在华夏一样。
唐人街居民的文化水平普遍不高,但他们认为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不能丢,于是始终坚持讲华夏文,看华夏文,甚至让他们的子女也在家里说华夏文。
让齐鄂意外的是,娜丽莎就像是在这里居住了多年一样,轻车熟路引着他来到一条侧街上。
看着那林林总总的各色小吃招牌,齐鄂明白这就是曼哈顿唐人街久负盛名的餐饮一条街了。
宝芝林的屋外碧瓦飞檐,两根红油柱下面爬着两只惟妙惟肖的雄狮,显然是这里规模最大、最气派的一家。
齐鄂抬头看了看,只见门口的牌匾上,“宝芝林”三个大字,写得苍劲有力,与他当年在电影里看到的几乎一般无二,落款是三个小字:伍铨萃。
这个伍铨萃也是黄飞鸿的弟子,文人出身,1892年中了进士,他曾经送给黄飞鸿两句诗,“宝剑腾霄汉,芝花遍上林”。
黄飞鸿很喜欢,在创办跌打医馆时就取了其中三个字作为医馆的名称。
这个牌匾古香古韵,不像是赝品,齐鄂是识货之人,一时间不由得哭笑不得,摇头道:“这里不但是宝芝林,而且还是嫡传的如假包换的宝芝林。”
宝芝林大门口站满了前来就餐的各族人民,目测远远不止五十六个民族。
“齐,愣着做什么?”
娜丽莎拉起齐鄂的手,挤到里面去等。
不得不说,娜丽莎的手很软,用华夏古时用语“柔荑”来形容,再也合适不过了。
“不知道菲奥娜的手,是不是一样柔滑呢?”
齐鄂与菲奥娜认识好几年了,但是却连菲奥娜的手还没有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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