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景和黎钥家人的见面虽说不是多么融洽,但是也并没有出现火花四溅的场景。
黎家父母看着两人紧握的手,心中懊悔不已,当初没有带着女儿出国,就是因为对宴景这个他们看着长大的孩子太过信任,觉得他完全有能力照顾好女儿,因此才将女儿留在了国内。
结果这还没过几年呢,宴景这个看起来分外老实的孩子便监守自盗,把他们的女儿给拐走了。
如今,黎家父母是想要发火也找不到由头,毕竟是他们亲手将女儿送到宴景怀里的。
何况……看着怀中不安分的儿子,再看看对他们略有疏离的女儿,黎家父母只能叹息一声,因着生意,他们这几年来也没有好好尽过父母的义务,既然女儿愿意和宴景在一起,那么知根知底,他们也没有反对的理由。
辞别黎家父母之后,两人并没有像一开始说好的那样直飞瑞士。
而是先去了爱尔兰,全球离婚率最低的国家。
两人达到预约的酒店入住,第二天一早,黎钥刚刚睁眼,便收到了宴景的求婚。
求婚的场景并不是多么的华美绚丽,却是让人心动不已,宴景单膝跪地,温柔而又坚定地将戒指套入黎钥的指尖。
眸子里满满的都是她的倒影。
“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
宴景低头,亲吻着黎钥带着戒指的手指。睫毛微微抖动,他的一举一动带着种让人心折的虔诚。
“小姐还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吗?”宴景伸手,从上衣兜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打开之后,里面是一个硬币。
黎钥有些好奇地伸手接了过来,打量了一眼,略疑惑地看向宴景:“50便士?”
宴景的眸光暗了暗,站了起来,在黎钥身边坐下,将人揽进自己怀中。
口吻带着些怀念,眸光微敛:“小姐,你……不记得了吗?”
50便士、50便士…爱尔兰…黎钥脑中飞度地过滤着相关信息,下一秒仿佛抓住了什么似的,微微瞪大了眼睛。
爱尔兰之所以是全球离婚率最低的国家,完全是因为它禁止离婚。婚姻期限是从1年到100年的不同期限。登记结婚收费则按照期限来收。期限越长,收费就越低。如果期限100年,那么收费仅为50便士。
如果宴景说的是这件事,那么记忆中与之相关的也就是在黎钥十几岁时,曾因为看到某本游记,而向宴景表示过自己对于这个国家婚姻制度的认同。
只是没想到,这么久以前的事情,宴景还能清楚地记起来。
黎钥心间熨烫,她仰头在宴景下巴处蹭了蹭,嘟囔道:“择日不如撞日,我们现在去领证吧!”
…………
到了当天晚上,洗完澡出来后,看到床上的结婚证,黎钥都有种飘乎乎走在云端的感觉,不知今夕是何夕。
宴景熟练地替她擦干头发,将灯调暗,体贴道:“早点睡吧,小姐。”
还在心底偷着乐,听到宴景的话又有一些羞涩,只磨磨蹭蹭地躺在了床上,视线飘忽着,不敢去看宴景的脸。一想到接下来的事情,心脏就砰砰砰直跳,几乎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谁知,宴景替她掖了掖被子,居然像往常一样转身动作轻轻地就要往外走。
黎钥一时有点懵。
“小景?你去哪里?我们已经……”
她咽咽口水,对上宴景深邃的眸光,一时嗓子干哑,张了张口,竟然说不出接下来的话。
“小姐?”宴景停下,往回走了几步,神色中带着些了然与期待:“是在挽留我么?”
“……”黎钥脸上迅速染红,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宴景继续往前走,一直走到床边才停下,居高临下地看着裹在被子里,满脸红晕的小姐。轻轻掀起被子一角,声音磁性:“可以吗?小姐。”
他的声音里如同带了细细密密的小勾子,勾的人心都跑了。黎钥只能红着脸,浑浑噩噩地点点头。
宴景微微笑了起来。
他动作温柔地掀开被子,看着紧张不安的小姐,低声安抚道:“别怕,小姐。”
话音刚落的同时,他便伸手托起小姐的脚,在弧度漂亮的脚背上落下浅浅一吻。
“我永远不会伤害小姐。”
一个个轻柔的吻,顺着脚踝内侧往上,明明是不容抗拒的动作,却温柔的让人想要落泪。
“小、小景……”
黎钥的声音微微发颤,她抽了抽腿,脚踝却被紧紧握住了。
“嗯?”
宴景动作不停,只发出暧/昧的鼻音,复又安抚道:“别害怕。”
最脆弱的部分被人温柔地对待着,尽管脑中充斥着羞耻与害怕,却阻挡不了心底生出的丝丝痒意。黎钥只能侧过头,咬住嘴唇,紧紧闭着眼睛。
“小姐。”
不知何时,宴景已经覆了上来,伸手抚摸着备受蹂/躏的唇瓣,眼里满是心疼。
“小姐,如果忍不住的话,就咬我好了。”
“嗯……”黎钥还来不及反应,就被身下的疼痛分散了心思。
“唔!”黎钥痛呼了一声,下意识死命地咬住了口中的手指,直到尝到了丝丝血腥。
等到疼痛缓解之后,还来不及睁开眼睛,黎钥便感觉到眼睛上落下了几个安抚的吻,伴随着的是----温热的液体打在了她的脸上。
黎钥睁开眼睛,泪眼朦胧中又一滴温热打在了她的眼角,混合着她的眼泪一起滑下。
终于看清了眼前一幕。
——宴景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水,明明在微笑,泪水却一滴滴地滑落了下来。这样的场景,让黎钥心里一突,难受不已。
“……小景?”黎钥无措地伸手,想要擦去宴景不停滑下的眼泪:“我已经不痛了,小景,没关系的。不要哭……真的不痛了……”
真是笨拙而无措的安慰啊。
宴景勾起嘴角,似哭非哭。
“小姐,对不起。”
他温柔地动作了起来。
他终于完全占有了小姐。
——终于将这朵纯白的花朵据为己有。
明明、明明他只应该感到满足的。多年的夙愿达成了,不是吗?可是,为什么,宴景只觉得自己眼眶发热,透明的液体不受控制地溢出来。
“嗯~”在他的动作中,黎钥忍不住呻/吟起来,她伸手环住宴景,吻了吻宴景潮湿的眼角,边喘气边断断续续说道。
“我是你的妻子,小景,我想陪着你啊。”
“我爱你,小景。”
宴景尾椎骨一麻,有斑斓的色块在眼前炸裂开来,一时之间,整个人如同身在云雾中,飘然的快感让他不自禁屏住了呼吸,半晌之后方觉窒息般地大口喘息着。
“小姐、小姐……”
宴景喃喃地叫着黎钥,还埋在她身体里的部分如同他的体温一样炙热滚烫。他深深地抱住了黎钥,温柔的吻不停地落在了她的脸上,身上。
“谢谢你,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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