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成端恭恭敬敬地应了。
虽然是最低级的录司簿尉,那也是选人官身,与以前的公吏身份相比不啻是天地之别。做了官家里就成了官户,多多少少都有些优待,自己也可以依着年资慢慢晋升。这是高成端日思夜想的事情,今天终于美梦成真。
高成端千恩万谢,徐平和石全彬两人好言抚慰了好大一会,才让他平静下来,自己一个人站到旁边慢慢回味。
徐平叫过石全彬,翻着桌子上的书稿问道:“怎么样?刻书局开了也有些日子,印这些没什么问题吧?估计要不了多少日子,新的公吏就要招进来,以后可是要按这新条例做事了。在这之前,新的三司条例必须陆续印好。”
石全彬道:“我们两个正在商量此事,那些文字印起来倒是没问题,但里面的一些图啊表的却是难办。若是用雕版,费时不费力不说,版面排到一起也很不容易。我们两个商理的结果,就是图表用雕版单印,附在正文后面,云行觉得如何?”
徐平想了想,把图表作为附件倒不是不行,也是图书常规的做法之一。不过这个年代的书一是字大,再一个每本都比较薄,图表单分开之后查阅不便,也不直观。
想了好大一会,徐平才道:“此事交给我,你们先按自己的想法办吧。”
反正这次是应急的初版,后继很快会修订,没必要在这些细节上计较。
正在这时,一个兵士快步到了门口,叉手高声道:“报副使,衙门外面来了几个厢军求见,说是副使在邕州时的旧部。”
“哦,莫不是桥道厢军终于到了?”徐平站起身来,“快快让他们进来!”
离了厢房,徐平回到正厅。
刚刚进了房门,就见到有几个大汉随在三司守门的兵士后面,正走了进来。
当先的大汉见到徐平,快步走上前,叉手行礼:“属下鲁芳,见过郡侯!”
徐平看着分别许久的鲁芳,满脸惊奇,上下打量着他道:“鲁芳,你什么时候调到桥道厢军去了?不是说都让你们带兵吗?”
鲁芳有些不好意思:“不瞒郡侯,我是在岭南呆得腻了,主动调来的。反正没有家室拖累,正好到京城来看看,在郡侯手下做事,也舒心些!”
“好,好,京城繁华之地,是该来看看。”
徐平一边说着,一边让几位自己当年的旧部进屋里坐下。
王拱辰等人见是徐平的客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历,打个招呼便分头做事去了。
杂吏上了茶,徐平随口问起他们在路上的经历。岭南虽然远,这些桥道厢军用的时间还是太多了一些,到底还是军人身份。
鲁芳道:“郡侯不知道,我们这一路上,走得可是不容易。都知道邕州的路好,经过的州县,好多都要我们给当地修路搭桥。有的地方长官身份非同一般,不好一口回绝,这一路上虽然修的路不多,桥却着实搭了好多座,所以耽搁了。”
有不少知州知府是以朝廷高官的身份外任的,有的还是皇亲国戚,一般的地方长官他们可以不在意,碰到这种开口桥道厢军就不好拒绝,这一路上只好边干边走。
徐平听了觉得好笑,这是没办法的事,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地方上搭一座桥,百姓念你的好,对朝廷来说也是他们自己的功劳。这种白拣来的好事哪个会放过?如果自己现在到地方上任个知州,碰到这种军队过境肯定也让他们留下点什么。
从邕州来的桥道厢军,其中一指挥已经半路调头,直接去了西京洛阳,在那里等着韩综,跟他到陕西路去。剩下的人由鲁芳带领,昨天才到了东京城外。枢密院那里交接过公事之后,今天几个为首的一起跟着鲁芳,来拜见当年的老长官徐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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