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的姜雪宁,顿时有些蒙了,她是怎么都没想到,燕临竟然会忽然提出这种事情来。
她心里对燕临的感情很复杂,若是没有那件事,若是没有张遮,自己或许真的会答应燕临吧,但是现在,现在自己无法答应他了。
不过心里虽然这么想,可嘴上却并没有那么说,毕竟她还没见过张遮,她又怎么能说有心上人呢?
难道要她胡乱说一个名字吗?她虽然不太在乎自己的名声,可有些事情还是不能做的,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那就更不能做了。
“哎呀燕临,这个事情等你冠礼之后再说吧。”姜雪宁搪塞道
而这话在燕临看来,那就是害羞了,于是燕临更加高兴了。
而与此同时的沈这边,可就没那么开心了,他现在正在和自家母后据理力争,但显然结果并不好。
“儿,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哀家的旨意可是已经下了,你这时候让哀家收回来?这怎么可能呢?”太后直接道
“可是母后,儿臣是真的很喜欢那姜雪惠,所以还望母后您能够收回成命,成全儿臣。”沈躬身道
“儿,这不可能,这懿旨哪有反悔的道理?尤其是这反悔之后,若是还让你这个王爷娶了那女子。”
“那岂不是告诉天下人,皇室看中了大陈家的儿媳嘛?这成何体统,不行,绝对不行,你就不要想了。”
“至于你的婚事,薛家的姝儿就不错,你们从小就认识,我看正好趁着这机会,们直接成婚吧。”太后道
“母后您,您若是想让儿臣娶薛姝也行,但儿臣同样要娶姜雪惠,如若不然,这薛姝,母后还是另外给她寻个人家吧。”沈直接道
“儿你,你竟然敢这么和哀家说话?到底是谁教你的?谁教你的?是不是那个姜雪惠?我问你是不是那个姜雪惠?”太后质问道
“母后,本来有些事情儿臣是不想说的,但是既然母后您非要追问的话,那我也不妨直说,您之所以下旨赐婚。”
应该就是怕姜雪惠挡了薛姝的路吧?本来母后您若是答应的话,那薛姝还可以做她的正妃,但是现在,现在她连侧妃都不可能了!
“儿臣今日不妨直说,若是儿臣娶不到姜雪惠,那她薛姝,此生绝没有机会进我临孜王府的门!”沈直接大声道
“儿你!好好好,好啊,真是太好了,哀家辛苦养大的儿子,如今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威胁哀家,好,真是太好了!”
“你不是威胁哀家吗?那好,哀家现在就下旨,让她一个月内就成婚,我倒看看,我的儿你是不是真能拦得住!”太后冷声道
沈听了这话,顿时心头一凉,因为他知道,自家母后这是真生气了,此时的他有些迷茫和后悔,他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做。
不应该把事情做得这么绝,不应该把话说的这么狠,但是如今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认下去。
直接躬身一礼,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而他这一走,太后同样被架在了那里,毕竟自家的儿子她了解。之前从来没有忤逆过自己的意思。
这次竟然忽然这么做,她一时间也摸不清,自家这个儿子,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了,她现在不敢下这道旨意了。
毕竟万一要是真的,那到时候影响实在太大了,其实此时的她已经有些后悔了,不就是个侧妃嘛?就算让自家儿子如意了又何妨?
反正只要皇后是薛家的,那不就行了?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允许她退了。
因为这时候要是退了,以后就会步步退让,到时候她这个太后,也就成了一个摆设,就好像现在这样。
自己那个大儿子,现在对自己就是这样的,看似自己大权在握,可实际上就是个空架子,这种日子,她绝不会让自己再过一遍。
想到这,她直接坚定了信心,然后就直接写起了旨意,当新的懿旨,被黄仁礼送到姜家的时候,整个姜家的人都傻眼了。
这什么意思啊?哪有一个月就完婚的?他们家再怎么说,那也是朝廷大员,这么仓促的嫁女儿成何体统啊?
可是如今懿旨在这,姜伯游他们也不得不领旨谢恩,然后满面笑容的,把黄仁礼送了出去。
等到黄仁礼走后,姜伯游面色阴沉的去了花厅,姜夫人和姐妹俩,也是一样去了花厅,刚一进去姜夫人就道“老爷,你说这可怎么办啊?”
“怎么办?我哪知道怎么办?之前的懿旨来的就很蹊跷,这一道更蹊跷,他薛家真的是欺人太甚了。”
“不行,我现在就去找他们算账去,哪有这么欺负人的!”姜伯游道
“爹,且慢,你先等等,这事情还有转机,你现在要是去了,那可就麻烦了,现在这事情一出,错是薛家的。”
“但你要是去了,那可都是他们的人,到时候有理变没理,那可就亏大了,所以你可千万不能去。”姜雪宁道
“雪宁,我听你这意思,你好像知道些什么?快和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这道懿旨到底为什么会下来?”姜伯游道
“父亲,您就别问了,总之我是不会害家里的。”姜雪宁道
“什么?雪宁,都这时候了你还不说?到底怎么回事?”姜伯游还没说话,姜夫人先忍不住了。
“母亲,我刚才说了,我是不会害家里的,你们到时候就知道了,姜雪惠,你跟我来,我有话和你说。”姜雪宁直接道
姜夫人一听这话,哪里肯罢休,不过被姜伯游拦了下来,等到姐妹俩出去后,姜夫人再也忍不住道“老爷,你到底为什么拦着我?”
“你说呢,你难道看不出来吗?雪宁这丫头,是打算单独把事情告诉惠儿,你这么追问下去能问出什么来?”
“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但现在不是还没到最后吗?我相信雪宁这丫头,在这么重要的事情上,她是不会乱来的。”姜伯游坚定的道
姜夫人听了自家老爷的话之后,也只能无奈的放弃了原来的想法。
而此时的姜雪宁,已经带着姜雪惠,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你知道为什么会有这道新懿旨嘛?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因为我把事情告诉了沈,这应该是沈失败了。”姜雪宁道
“嗯?你,你竟然跑去找他了?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帮我,你不是应该恨我才对嘛?”姜雪惠道
“没错,你说得对,我确实是该恨你,不过这次的事情不行,这次的事情我必须要帮忙你,这婚事要是成了,那父亲的官职可就没了。”
“所以我这次并不是在帮你,我是在帮父亲,所以你大可不必感谢我,我们之间还是和往常一样。”姜雪宁道
“好的,我知道了,不过,现在这道懿旨已经下了,他也失败了,你难道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不成?”姜雪惠道
“呵呵,你还真是聪明啊,没错,我确实是有其他办法,不过我现在不想和你说,我叫你来是想问问你,你是怎么想的?”姜雪宁道
“嗯?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该不该高兴。”姜雪惠有些迷茫道
“呵呵,我觉得你的想法没什么问题,别说是你了,我也不知道,我这么做到底能不能成,我只能说尽力一试。”
“你放心吧,你只要还有心思,那就还有的挽回,至于什么办法你不用管,好了,我要说的说完了,你可以回去了。”姜雪宁道
姜雪惠听后,直接点了点头,然后就起身离开了,她并不知道,自己这个妹妹要做什么,不过她并不在乎。
毕竟现在的情况已经这样了,难道还能更差不成吗?
时间很快就到了第二天,姜雪宁并没有在家里久留,而是直接回宫了,毕竟她可是请假出来的,自然要尽快回去了。
至于说沈那边的事情,有燕临在,不会有问题的,毕竟昨天的那个注意,可就是燕临出的,怎么会有问题呢?
而事实上也确实是如此,当沈灰头土脸的来到勇毅侯府之后,没多久就恢复了斗志,至于原因,自然是因为燕临的办法。
“燕临,你实在是太坏了,这么好的主意,你昨天怎么不说呢?你知道我昨天在母后那是怎么过的吗?”沈道
“我说殿下,你这可就冤枉我了,明明是你昨天走得太快,这主意还没想出来,这你可怪不到我头上。”燕临道
“你,算了算了,我不和你说了,我现在就要过去。”沈直接道
听了这话的燕临也没有阻拦,而是直接把人送走了,等送走了沈后,他就回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毕竟他可是计划好了,冠礼之后就要提亲的,这有些事情自然要提前准备了,到时候先准备可来不及。
而此时的沈,已经坐着马车来到了常家,没错,燕临给他出的主意就是,既然搞不定太后,那就搞定另一家,这个可比太后容易多了。
“常侍郎,本王这人向来不爱打哑谜,我就直说了吧,你那未过门的儿媳妇,本王早就看上了,你请旨退婚吧?”沈直接道
“啊?这,王爷,您别跟下官开玩笑了,这可是太后的懿旨啊,下官怎么敢呢?要不王爷您,直接请太后收回成命如何?”常盛道
“我说常侍郎,你让本王说你什么好?本王要是能让母后收回成命的话,我还至于来找你?”沈一脸理所当然的道
“不是,王爷,这抗旨不尊可是大罪,下官实在是,实在是,王爷,请恕下官无能为力啊。”常盛小心的道
“抗旨不尊,好一个抗旨不尊呐,常侍郎,你想好了,你当真要拒绝本王嘛?你若是想好了,就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沈笑着道
听了这话的常盛,哪里还敢说啊,所以只能在那里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半句话来。
“呵呵,常侍郎,本王本也不想强人所难,奈何本王实在是喜欢那美人,所以只能就委屈委屈爱卿你了。”
“你放心,事成之后,你所做的一切,本王自然会记得,好了,该说的本王都说了,至于爱卿要怎么做,那就是你的事了。”沈道
说完后的沈,直接起身就走,常盛自然是想要送送,不过被沈拒绝了,常盛的心,一下沉到了谷底。
他知道沈这是什么意思,自己在没有做出,让他满意的决定之前,自己没有资格送他,而这也表示了今后他对自己的态度。
所以此时他的内心无比的煎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而也就在此时常寻走过来道“父亲,我当初就说,这婚事来的蹊跷。”
“可您偏偏不信,现在可好,现在咱们家,你儿子我要和临孜王殿下抢女人了,父亲呐父亲,你呀,你呀!”常寻道
“够了,你个小兔崽子,我是你爹,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而且现在是翻旧账的时候吗?咱们家马上就要大祸临头了!”常盛道
“父亲,既然很难决定,那干脆就不要决定了,反正这婚事是他薛家自己送上门来的,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
“没道理让他们薛家站旁边看热闹啊?得找他们才行。”常寻道
“嗯?你还别说,还真是那么回事儿,对,你说得对,你去收拾收拾,咱们父子这就去。”常盛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
常寻也知道现在事情的关键,于是也是丝毫没敢耽搁,简单收拾收拾,就跟随自家父亲上了马车。
而当薛远这边得知,常家父子来了的时候,隐约间就觉得情况有些不妙,毕竟他可是知道,临孜王昨日大闹慈宁宫的事情。
同样也知道临孜王去了常家,如今临孜王刚走,他们父子就来找自己,怎么想都不是什么好事儿。
而当见到常家父子之后,薛远确认了自己的想法,因为常盛已经把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说了一遍,此时的薛远眉头紧锁,很是头疼。
因为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之前那个好好的临孜王,怎么就忽然变得的这般难缠了呢?这种招数是什么时候学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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