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夏的事,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了,不过在牛奋斗心里,很不满意这样的结果。他原本以为只要摧毁了阿拉胡在华总部,社会上就能少很多有组织的恐怖活动,毕竟阿拉胡最大的危害,不是组织邪教活动,而是怂恿人去犯罪,危害别人的生命。来之前他可是知道,边界一带,很多杀人事件都和阿拉胡脱离不了关系。可到现在才明白,自己捣毁的窝点根本不值一提。他暗下决心,一定要找机会去一趟国外,把那个真正危害社会的带有恐怖主义的宗教组织给摧毁。
事情虽然完了,按理来说可以回去了。但害怕出现什么意外,所以牛奋斗等人并没有离开甘夏,而是想等到陆艺彻底忙完以后再说。其实早一天或者晚一天回去,也没什么要紧的,像小破孩这些人,都是江湖儿女,四海皆可为家。就是牛奋斗有点着急,毕竟他还在学校任教呢,在他们离开龙都时,学校就开学了,但因为阿拉胡的事比较重要,只好请了假,但没想到耽误了这么久。学校那边可能是收到了某些方面打的招呼,并没有催他,而且工资全数发放,不仅如此,还提高了薪水。
拿人家钱财,不给人办事,这不是他的风格。他想把工资退了,可教务处的领导说什么都不同意。最后没办法,给白毛打电话让他亲自退钱,白毛居然反对,理由很简单,钱既然拿了哪有退的道理,让他们感觉钱花的值就行了。结果,那家伙直接把善喜禅师给请去代课了,善喜居然乐呵呵地同意了。这下影响可大了去了,善喜禅师是全国出了名的高僧,除了宗教会议,基本不参加任何活动,更不会像某些僧人一样,在媒体上抛头露面当人生导师,多少人愿意掏重金见他一面求他一句指点都办不到。现在居然为了牛奋斗,跑去一家并不算出名的大学授课,还是选修课。要知道,有无数全国顶尖的大学曾想请当客座教授,给学子们讲学都被他拒绝了。以前牛奋斗上课的时候,崇拜他的都是学生而已,而且范围并不大。善喜禅师去了以后,基本每节课都成了特邀讲座,不仅是学生,学校的领导和老师,还有从其他地方慕名而来的拥趸,据檬檬也就是现在的张小洁说,那场面堪比演唱会,都有电视台专门录像呢。
牛奋斗的课有意思,但善喜禅师的课,有深度,毕竟活了那么大岁数,阅历和思想厚度不是牛奋斗可比的,还真是比他的性价比更高。见老禅师受此拥戴,牛奋斗并不嫉妒,相反,他有些内疚。出家人,喜欢清静,为了他,善喜禅师再入红尘,心里总是过意不去。
白术他们吃饭去喽,躺在床上休息的牛奋斗,看了看日子,今天应该有课,而且也快下课了,他拨通了檬檬的电话。这个丫头,自从被他训了一顿以后,很少给他打过电话,嘟嘟两声以后,电话接通了。
“斗斗哥!”檬檬很亲昵地喊道。
“檬檬,你真够没良心的,我要是不给你打电话,你是不是就把我忘了?”
“冤枉啊,你不是让我做小洁姐吗,小洁姐文化程度那么高,我现在每天才睡几个小时,天天专心学习,都累死个鬼了。”
“这还差不多,宁艺语最近怎么样啊,也没她个消息。”自从宁老大出事以后,宁艺语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他。
“自从她爸爸被判刑以后,她就没怎么来上过课,一直在家陪着她妈妈。这几天她给我打电话说,想要出来继续工作,还希望我帮她,斗斗哥,我哪会做生意啊,愁死人了。”
“不会做,就学,做生意其实简单,真诚待人,踏实做事就好。哎,对了,上次给你打电话,让你多去看看小洁的父母,你有没有去啊?你可别不知道感恩啊!”牛奋斗语气稍微严厉地说。
“斗斗哥,不许凶我,放心吧,我把二老已经接过来和我一起住了,早中晚问候,还不行啊?”
“哎呦,这么懂事啊,和他们生活在一起,有没有觉得别扭?”牛奋斗问的是真心话,毕竟檬檬的身子是张小洁,可灵魂却是自己的。
“那就是亲爸亲妈,别扭什么,有人疼,有人爱,多好啊。”听得出来,檬檬的回答也是发自肺腑。
牛奋斗暖暖一笑,看来这丫头真是长大了:“没想着回去找找你父母?”
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许久才说:“我还没准备好,再说吧。斗斗哥,你突然给我打电话,不光是要教育我吧?”
见她不想提,他也就不问了,马上转移话题:“哈哈,被你看出来了,今天善喜禅师给你们上课了吗?”
“上了啊,喜爷爷现在被学生缠着签名呢。”
“喜爷爷,你叫的可真亲。好了,如果方便,把电话给他,我和他说两句话。”
“嗯,好的。”
过了一会,电话那头传来了苍老的声音:“小友最近可好啊?”
“大和尚,红尘繁缛,你可好啊?”
“动中求静,乐在其中!”
“哈哈,大和尚明悟,辛苦您了。”
“教化世人,何谈辛苦,是老和尚我以前太过慵懒,社会不一样了,还是得与时俱进啊。小友啊,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必累心,教书育人本就是一桩善德,老和尚做的开心。你且做事吧,给老和尚我一个洗练红尘的机会,哈哈。”
“你洗练红尘,我拿钱快活,你不觉得亏?”牛奋斗开玩笑道。
“吃亏是福,你得财,我享福,公平,公平。”
“哎呦,大和尚,你也学会开玩笑了,不错。”
“小友,听闻你在甘夏?”
“嗯!”
“那甘夏最近发生的事,定是你所为了,功德无量啊,佛陀之信仰是众人之万福,众人之信仰不该是神佛之万福,本末倒置,是为邪,你做了一件好事啊。”善喜禅师由衷赞叹道。
“您过奖了!”
“既然小友在甘夏,老和尚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可否?”
“您说!”
“说之前,想先与你探讨一个问题,你如何看待佛家不能杀生这一戒律?”
面对善喜禅师的问题,牛奋斗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想了想:“同体慈悲吧,众生与我,皆是一体,左右手之分,不能说左手做了错事,便要怨恨左手而砍掉了之。”
“不对,这不是你心中所想,也不是我想听到的答案。和尚既然问,便是想问到痛处,小友尽管开言,莫怕得罪于我!”善喜禅师态度坚决地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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