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鹏“咦”了一声,暗怪自己,怎么这个小年轻一说话,自己就不敢反驳呢?真是怪事!
把自己的小弟打发走,随即跟着进了茶社。
“你真是牛奋斗?”何鹏进屋第一句话就问。
牛奋斗把身份证往出一掏:“国家认证,货真价实,自己看!”
何鹏还真拿起来端详了半天嘟囔着说:“还真不是假的!”
牛奋斗啼笑皆非,心说这爷们还真耿直。
“我早听听说扳倒张老大的是个年轻人,真没想到有这么年轻,我何某人性子直,不会绕弯弯,就有话直说了,会所的事你真的早就预料到了?”
“怎么,难不成你怀疑那火是我故意放的?”牛奋斗玩笑道。
“不不不,那倒不可能,我就是有点难以相信啊!”
“事不是我算到的,你要谢啊,就去谢谢那个闹事的老头,是他想救你”牛奋斗实话实说。
“可那个老头说是你指使的啊?你们怎么会算到那里要出事,而且为什么要帮我,我们认识吗?”
“老头的事,我一下给你说不清,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为什么要救你。你是不是父母早亡啊?”牛奋斗突然问道。
“放屁,我父母健在!”何鹏脸色一变,吼道。
牛奋斗不慌不忙地说:“行了,瞒得了别人瞒不了我,你现在确实有父母,不过不是亲生的吧?我如果猜的不错,你父母在你七八岁的时候,因为意外去世的,对不对?”
这些都是从何鹏面相上看出来的。眉如寒刀,伤了父母宫,说白了,他天生克父母。从眉根和眉骨形态推断,在他七八岁左右的时候,父母就应该不在了。但是父母宫虽有缺陷,但也算完整,说明后来认了干亲。而且从他五官来看,他是个很孝顺的人。所以牛奋斗才推断,酸老西愿意就他,十有八九是因为他这份孝心,俗话说孝顺的人坏不到哪里去,像他这样的人,就算是牛奋斗也愿意救。
“你怎么知道?”何鹏有些诧异。
“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就说是不是?”牛奋斗笑着说。
何鹏脸上愁云密布,看起来很是纠结,想了许久,阴云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伤感,缓缓说道:“对,你说的没错,当年我父亲是一名运输司机,有一次带着母亲去出车,下坡时刹车突然失灵,恰巧前面有一家三口赶着驴车进城。车上的孩子见我父亲的车马上就要撞上去了,一瞬间把自己的爸妈推下驴车,最后,我父亲和那个十五岁的孩子,一起坠入了山崖。
那个孩子和我的母亲当场就死了,我父亲又活了两天,在那两天,他告诉我,是他害了人家,并且让我替他们还债。父亲是个好人,我很敬重,他的话,我得听。从那以后,我就把自己当成了那对夫妻的儿子,起初他们不接纳我,但是他们知道我也是个孤儿了,虽然对我父母有恨,对我却很同情。慢慢的,他们被我感动了,接受了我。父亲临终前有言,让我忘了他们,把那家人当成是自己的亲生父母对待。所以,对不起,别怪我刚才没有承认!”
说完,何鹏的脸上滑下了两行清泪,那是追思。
“你父亲是个好人啊,不过他也很有智慧,只有你真的把那家人当成亲生父母,人家才会真的接纳你,养育你,既还了债,也能让你长大成人”牛奋斗感慨道。
“哎,不说了,行了,我服了,别看你年级小,确实很神。不管怎么说,你不仅救了我,还救了好多条人命,我给你磕一个吧!”何鹏说着就要往下跪。
牛奋斗赶紧扶住说:“我说了,不用谢我。再者,我话还没说完呢,等我说完,你再决定谢不谢。”
“好,你说!”
“你奉养一对孤老,是积德。可我看你面相,性情肯定暴烈,而且做事绝对不计后果,想必你这些年也没少干缺德的事吧?别的我不敢说,就你现在做的这笔买卖,就够丧德性的。”
“没办法,穷苦人家出生的孩子,想要出人头地,有时候就得不折手段,不过我有原则,坏事是做了,但绝没有做丧尽天良的事。我尊重张老大,是因为他当年提携过我,不管他有多坏,我不能忘了这份恩,很多过分的事,都是为了报答他才做的。”
“你这话我信,不过你秉性不坏,却入错了行,所以会所那一劫,其实是你该有的报应。按理来说,你本该落个家破人亡的下场,但那位老人愿意救你,应该是看到你以往积的德。这次你虽然侥幸避开了,但下次就未必有这样的运气,人一辈子可没几次改过自新的机会,这一次,你要好好把握住。我见你命宫色润,想必你也有心改过,所以,当断则断吧!”
“我明白了,容我再好好考虑考虑吧,不管怎样,还是谢谢你。”
“哎,这还考虑什么啊,老何,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苗宇站出来说。
牛奋斗冲苗宇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说了,然后对何鹏说:“行了,自己考虑去吧,你也不用磕头什么的,没必要,受了你的礼,你若再出事,那我们救还是不救啊,是不是?等你想通了,再来行礼,不愿舍弃那份产业,就不用过来了,好言难劝该死鬼,你要想死那是你的事,走吧!”
“明白了,告辞!”许是牛奋斗说的有些重了,何鹏脸色不好看,说完就要走。
“等等,我们家那位大爷去救你,可不是真的去消费的,那笔钱,是不是该还给我们啊?”白锋小家子气。
“回头送来!”说完,何鹏走了。
白锋骂道:“你好歹把钱要下,再说那些刺激人的话,什么好言劝不了该死鬼,人家兴致勃勃来拜大哥,妈的,大哥叫他去死,有你这样的吗,尽会得罪人,哎!”
“骂他是轻的,咋不给他俩逼兜耳刮子呢,狗日的,救喽他,他还不知道改,考虑个裤衩子咧!”忽然,楼上传来一句酸溜溜的话。
大家一惊,抬头一看,不是酸老西是谁。
“我去,老爷子,您多会回来的?”
“早球回来咧,本来打算睡一觉,尼们唧唧歪歪的,不让人好好休息。”
“你不是说小班房舒坦吗,跑回来干啥?”白锋调侃道。
“舒坦个球咧,那几个警察,天天做俄的思想工作,以为俄进局子是避难去咧,乃求的。哎,臭小子,尼还有心情在这里充大哥,尼的事利索咧?”老头话锋一转,对牛奋斗说。
“我能有什么事啊,就挨了几刀,现在好多了,不用您老惦记!”牛奋斗见到酸老西回来,心里很宽慰,毕竟这老头十有八九真的是圣客,以后跟着他肯定能学到不少东西。
“惦记个球咧,尼长的是猪脑子吗,早就告诉过尼咧,尼那个命劫叫辛金命劫,尼师父咋教的尼,还求没搞懂?”
“搞懂?搞懂什么?”牛奋斗愣住了。
“哎,给尼家打个电话问问哇,尼以为命劫是那来好破的?猪脑子!”酸老西说完,哼了一声,回房去了。
牛奋斗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赶紧找出关了好几天的手机,往家一打,才知道出事了,而且还是大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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