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美女厌恶的看着他,像是看着一只想打又打不死的蟑螂,道:“你要是不想死他么赶紧给我滚,以后也别让我瞧见你,不然我非得弄死你不可。!”
李睿想说:“其实我是要说,你这点后台还不够看。你跟孟局长之间还隔着一个哥呢,可我跟孟局长却是同事。”但转念一想,还是别急露出自己的底牌,不如先观察下,看看这两个交警怎么处置这件事,从而判定双河县基层执法人员的素质与县里的执法环境,同时通过这件事的处理结果,观察下孟术海这位公安局长的人品背景,想到这便闭紧了嘴巴,笑而不语。
此时顾影彤已经走到他身后,打量他身身下一阵,关切问道:“你没受伤吧?”
李睿转身对她一笑,小声道:“全程都是我在砍人,怎么可能受伤?”
顾影彤无奈的嗔他一眼,道:“这是没受伤,要是不小心受伤了呢?你别光顾着救人,也要顾你自己啊。”
李睿对她笑笑,开玩笑道:“是,请影彤同志放心,以后我会注意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顾影彤听了这话有些脸红,也不敢再和他对视,转头看向场。
那年纪大的交警略一犹豫,吩咐那个年轻交警道:“先叫救护车,安排伤者去医院。我回车里打电话给指挥心,让刑(警)大(队)派人过来处理。交通事故的处理等当事人治了伤再说。”说完要走回车里。
他这番话听着非常公正,至少没有明面偏袒哪一方,李睿暗暗点头,这交警也是个老油条,知道肇事的美女背景深厚不好惹,索性不掺和进去,而是把现场和这个案子推给刑警,他自己退避三舍,至于所谓的“交通事故等当事人治了伤再处理”,明显是托词了,很可能到最后根本不作处理,或是依照刑警那边的处理态度作出处理。当然这也不能怪他油滑,实在是这事可能涉及到顶头局长孟术海,换成谁在这件事里也要明哲保身。
那美女却不高兴了,伸手拉住那年长交警,叫道:“还等什么啊,这事故现场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嘛,我本来正拐弯呢,那个贱人非直行抢红灯,结果撞我车了,这事明显她全责啊,你们要让她承担全部责任!”
那年长交警苦笑道:“是,可算要让她负全责,也得等她伤好了再说吧,你看她现在被砍得躺地都起不来了。”
那美女冷笑道:“她那是装蒜呢,又没被砍死,装什么死人啊。不过我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主儿,我给你个面子,等她治了伤再说,但是你们要依据我说的事实处理,让她赔我修理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哼,个傻叉贱人,跟我斗,我今天让她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那年长交警苦笑不已,却也不敢说什么,回到车旁打电话去了。
那美女走到自己的q3越野车旁,看了看剐蹭部位,骂骂咧咧的道:“都他么给我撞出坑来了,真是砍死你们都不冤。”
李睿只听得脸色阴沉,世界竟然还有如此凶残霸道的女人,别人一大家子几口性命,在她眼里别说连一辆车都不了,连一辆车的些微碰损都不,其心肠冷血无情简直到了极点,暗忖,这件事别人不管,自己一定要管,至少要让这个女人受到应得的惩处,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把顾影彤送回招待所,免得影响她的休息与心情,自己先把她送回去,回来再管这事儿,反正救护车和刑警队一时还到不了,便对顾影彤道:“先回吧。”
顾影彤乖巧的说了声好,二人一起回往招待所。
“刚才真是吓坏我了,想不到双河县的民风这么剽悍,当街敢砍人!”
离开现场有百十米了,顾影彤想到之前的情景,兀自心有余悸。
李睿摇头道:“不是双河民风这么剽悍,是某些人仗着有钱有势,鱼肉乡里,欺压良善。在他们眼里,有钱有势可以胡作非为,可以不把普通老百姓的生死放在心……”说到这,胸正义勃发,哼了一声,道:“我不管别人怎么样,反正我自己,是一定要和这种恶势力作斗争的,不把这种黑恶势力铲除掉,我不配作双河县的父母官。”
顾影彤目光如水、一脸倾慕的看着他,赞道:“你是我见过的最有正义感的男人,也是最勇敢的男人!”
李睿听得笑起来,道:“给我这么高的评价呐?我可是受不起。我只是有一点侠义精神罢了,呃……夸得我都开始自吹自擂了。”
顾影彤莞尔笑道:“自吹自擂怎么了?你完全有自吹自擂的资格!”
她话音刚落,李睿裤兜里的手机欢快的唱响起来,她瞥了他裤兜一眼,笑道:“你先接电话吧。”
李睿嗯了一声,拿出手机一看,却是胖和尚法愚打来的,心下又是惊讶又是好,这位高僧怎么突然找到自己头了?
过去的几年,法愚一直在青阳菩提寺挂单,他当初说是云游天下,但来到青阳后不走了,似乎打算长住下去,李睿跟他关系还算不错,而徐达和他又很谈得来,二人成为了方外之交,因着这两层关系,李睿与他也偶有联系见面,也算是朋友了。去年冬天,菩提寺的住持参明大师因佛法高深、声名远播,受靖南佛教协会的邀请,去靖南最大的寺庙广济寺做了住持方丈。参明大师临走前,力排众议,传了住持之位给法愚,说法愚是“天生慧根、佛性圆满”,一定能将菩提寺的佛学经义发扬光大,从此法愚成了菩提寺的住持。
“李施主,我的好哥们,你快来救我啊,再不来我死定了。”
法愚语气着急的催促道,似乎发生了什么要人命的大事。
李睿诧异不已,问道:“你先别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法愚叹了口气,小声说道:“我今晚被金光寺的住持邀请过去作客,结果被警察给抓到公安局里来啦。”
“什么乱七八糟的?”这是李睿的第一念头,想想也是,法愚被另外一个寺庙的住持邀请去作客,怎么会被警察抓了呢?这一点因果关系都没有,简直是风马牛不相及啊?转念又想,不对,这事里面肯定另有内情,法愚应该是隐瞒了什么没说,问道:“你跟我说实话!”
法愚支支吾吾的道:“实话……实话是,警察怀疑我嫖……那个,把我给抓了。”
李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回事?法愚?嫖妓?怎么可能?法愚他不是和尚吗,怎么会嫖妓?叫道:“你给我说清楚咯!”
法愚语气尴尬的叙述出了“后果”,并没有说出“前因”,只说他不小心跟一个洗浴心做按摩的女服务员搞到了一起,结果警察忽然赶到扫黄,一下把他给抓了。被抓到市局后,他想交纳罚款好赎得自由身,但警察根本不考虑这一点,说是要先拘留他半个月再说。他一听害怕了,问对方到底想要多少钱,对方也不回应。他眼瞅着要被送往拘留所,急生智,说他认识一个市委的大领导朋友,问对方能不能通融一下,让他给那朋友打电话求救。对方可能也是怕得罪大人物,答应了他的请求,他这才有机会给李睿打来电话。
李睿听后匪夷所思,他不是应另外一个寺庙的住持之请去作客吗,怎么会跑到洗浴心和按摩女产生了联系?再说了,他不是和尚嘛,又不是俗人,怎么会在这种事情摔跟头?和尚不都是戒色的吗?算他是酒肉和尚,可难道他竟然还好色?纳闷的问道:“你怎么跑去洗浴心了?”
法愚听了这个问题,忿忿地叫道:“哼,都怪那个金光寺的明觉师兄,刚才吃过素斋后,他非带我去隔壁一个洗浴心,说是要净身素心,我去了,谁知道洗完澡他又安排了按摩,我拒绝不了,只能接受,偏偏那个给我做按摩的女人长得特别俊,穿得还特别少,还用言语动作撩我,贫僧我一时没忍住,给…………唉,一失足成千古恨了!”
李睿听后笑得都快不行了,满心的疑窦变成了幸灾乐祸,笑道:“按你那么说,金光寺的那个什么明觉也给逮起来啦?”
法愚怒道:“哼,你别提那个混蛋了,那混蛋猴子都精,警察赶到的时候,他早跑了。太不够义气了,哼,亏我还跟他一见倾心,引为知己。”
李睿听他用“一见倾心”来形容对明觉的感觉,越发好笑,哈哈笑着说:“你也别怪人家,要怪怪你自己。要不是你自己把持不住,跟人家按摩女滚到一起,怎么会发生这种事?”顿了顿又道:“不过我也真纳闷,你们两个大和尚,怎么敢去洗浴心里胡搞?不怕被人认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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