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界石边眺望对面,对面结界广袤无垠,望不到尽头。哪怕是最下品的结界,纵横也有三百六十里,是无法一眼望尽的。
眺望多时,感受着结界中传过来的气息,神识中似乎隐隐听到仙乐之声,却缥缈而无迹可寻,也不知是什么鬼。
吴升无法判断对方实力,尤其无法判断对方结界内陆之中,到底有多少大军,其大军又由什么组成。还有这乐声,到底有什么神效?
正考虑要不要效仿祖恒,也突入他的结界中探查之时,一只翠鸟落在身边的界石上,歪着头盯向吴升。
吴升干咳了一嗓子:“哈哈,这个……闲来无事,过来串门。敢问一句,这是云笈世祖恒的结界么?”
翠鸟道:“此乃囚牛之界。”
吴升顿时冒汗,囚牛是上古龙神之子,虽然非祖非宗,但也是一方高能,可不是自己能招惹的。”
走错了啊。
“抱……搞错了,不是说祖恒由此登陆么?”
“云笈世的祖恒?这边……”
“哈哈……这边啊……咦?没有?”
翠鸟鄙夷的瞟着吴升:“他是仙。”
吴升恍然,仙有灵山,而无结界,灵山在神识之内,所以是看不到的。他拍了拍界石:“是这块么?”
灵山虽然不像结界一样物化于外,但依旧是真元的聚集形态,界石依旧可以追寻。和结界一样,如果祖恒违反了沃野的规矩,他的灵山就无法离开沃野。
在他拍击之下,界石边闪现一座光华流彩的高山虚影。但也仅仅只是虚影,且仅有丈许来高,无法显示这灵山的真实情形。
在这虚影之山的闪现中,吴升只能隐隐见到似乎有殿宇楼台、灵瀑飞泉,烟雾缭绕中呈现别样胜景。
真有仙境之意啊,做个仙其实也不错。
翠鸟道:“别拍了……”
吴升还是在拍,仙山继续不停闪现:“这么拍不允许么?其实我是想召唤祖恒,之前他也是这么找我的,在我结界边缘不停穿来穿去。”
翠鸟道:“这样不礼貌。”
吴升围着翠乌转了一圈,忽然笑了。
“你这小神,笑什么?”
“我一直以为你是恩辟西,看来是我错了。 _o_m ”
“什么?”
“没么……除了不礼貌,没什么别的?”
“……别拍了……”
“我不过以牙还牙而已,您就别管了。”
翠鸟歪着头在旁看了一会儿,扑扇着翅膀飞走了,也不知去了哪里。
等翠鸟飞远,吴升自储物法器中取出一套小型幻像法阵,布设在周围。
又过了大约半个时辰,有人终于气急败坏自远处掠至,正是祖恒。
“吴道友何意?”
“来而不往非礼也,吴某这是礼尚往来,特意探望道长。”
祖恒问:“你想清楚了?愿意将丹炉还我?”
吴升道:“想清楚了,我把丹炉还给你,也请道长将抵押物还给我”。
祖恒怔了怔:“什么……抵押物?”
吴升顿时笑了:“道长,明人不说暗话,当初道长是怎么舍得把这丹炉借出来的,难道非要我说破么?道长之所以愿意借出来,不正是因为龙首须和麒麟牙作抵押吗?如今我将丹炉原物奉还,也请道长将两件抵押物退还给我,咱们谁也不欠谁。”
祖恒点了点头:“原来你知道……”
吴升叹了口气:“这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能不知道?”
祖恒冷笑:“你也当真异想天开,将张紫金杀了,把他的东西抢到手中,然后想找我换回抵押物,有那么好的事情么?”
吴升道:“当初约战之时,吴某便与张紫金定好了的,胜者拥有败者一切遗物,吴某胜了,按照约定,自。??当继承张紫金所有遗产。龙首须和麒麟牙是押在祖道长手上的,是属于张紫金的遗产,如今我将八卦纯阳炉送还,祖道长你是不是应当将龙首须和麒麟牙归还给我呢?”
祖恒就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吴升:“我不追究你杀了我云笈世道友之罪,已经算是宽宏大量了,贫道甚至愿意出一笔五彩石赎回我自己的丹炉,可你倒好,竟然打起了龙首须和麒麟牙的主意,说什么继承遗产?你将主人杀了,然后说要继承对方遗产,天底下有这样的道理?当真是不可思议!”
吴升道:“这是吴某和张紫金的约定,你信也罢,不信也罢,这就是事实。”
祖恒冷哼道:“贫道也跟你明言,两件东西是张紫金抵押给贫道的,和你吴升没有半点关系,你是想也休想,除非你让张紫金回来找我,否则贫道只认得张紫金,却不认得你吴升!”
吴升翻脸了,冷冷道:“祖道长这么说可就没有意思了。”
祖恒鄙夷道:“怎么算有意思?你还能拿贫道如何?以为在此间布设个破阵,便可逼贫道就范?吴升,就你这修为,差远了,给贫道提鞋都不配,也不知是用的什么鬼蜮伎俩胜过了张紫金!你若不服,大可约战一场,咱们道法上见个真章!”
吴升大怒,指着祖恒道:“你看不起人?你个牛鼻子敢羞辱我?”
祖恒不屑道:“羞辱你又能如何?你敢应战么?”
吴升叫道:“好你个贼道,此地乃堂堂沃野之土,诸天万界最为公正之处,有理讲理,怎可动辄打打杀杀?”
祖恒仰天长笑:“若非沃野护着,你又安敢向我大呼小叫?当真鼠辈!”
吴升叫道:“你别逼我!”
祖恒踏前一步,森然道:“就是逼你又能怎样?”
吴升满脸涨红,指着祖恒:“气煞我也!”嘴一张,一口唾沫啐向祖恒。
吴升这唾沫自然是啐不着祖恒的,祖恒大袖一翻,唾沫立时被劲风吹得无影无踪。
这股劲风凌厉至极,瞬间就刮到吴升面前,吴升的反应却慢了半拍,匆忙间只来得及道了一声:“你敢动手……”
整个人便被劲风击倒,落地之时,一股血箭飙出,粘在祖恒衣袖上。
祖恒哪见过这个?一边恶心得以真元清扫衣袖,一边更加鄙夷吴升的修为,忽然间醒悟过来:“不好,自己这可是在沃野将人打伤了,这该如何是好?”
手足无措间,就听地上躺着的吴升高声叫了起来:“巡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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