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紧紧地捂着肚子,只觉得胃部一阵火烧火燎地疼痛,痛得她连眼泪都流了出来,身子躺的也很不舒服,硌的厉害,两眼发慌,用力睁开刹那,傻眼了这什么鬼地方?四周破败不堪,连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还是茅草屋。一笔阁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说我明明在执行任务怎么跑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了,难道是任务失败?没心思想那么多还是填饱肚子是要紧事,翻翻有没有什么可以食用的东西。翻了半天什么都没有,这都什么时代了,人人奔小康了还有这种连饭都吃不上的人家,肯定是太懒了,不争气。
赵瑾东摇西摆几乎是飘着地出了房门,望眼望去还是茅草屋,进入隔壁貌似是厨房的地方,就朝正对着土灶的柜子伸出手去。
柜子没有锁,是用粗糙的木头疙瘩扣着的,赵瑾拉开,里面有个黑乎乎的窝窝头,顾不了卫生还是不卫生拿起来就狼吐虎咽。入口的味道并不好,硌得慌,还有种奇怪的味道,难道馊了?不过为了填饱肚子,食物味道的好坏,她已经不大在意,活着,已经是幸事了,再作无疑是自己送死。突然一阵大力拍向后脑勺,只听见:“你这小赔钱货,败家子,还知道偷食了,快把窝窝头给我放下…..”晕了过去,赵瑾只想说一句,草泥马。
夏氏刚喂猪回来,就见到老四家的赔钱货跟鬼一样飘了出来,而且眼睛都还没睁开,大白天的,活活的要吓死人啊,看要浪费粮食也顾不上是人是鬼一个劲地冲上去狠狠地扇了一后脑勺,想起这丫头心里就有点忿忿不平,小姐身子丫头命,自出身以来,小病不断,本以为这次救不活了连村里的赤脚郎中都说听天由命,没想到命倒是挺硬的,活生生的熬过来了。想到刚刚又花掉的二两银子,夏氏就一阵心痛,即使那钱不是她出的都是老四自己打零工赚的,但给她多好啊,二两银子,那得存多久,做多久的活才攒下来的啊!而最重要的是,以后还不知道又要赔多少银子进去,不仅仅什么忙也帮不上,还浪费粮食,这一大家子活着容易吗?果然老四一房都是讨债鬼投的胎,倒霉透了。
心里这么想着,夏氏那双窄小而精明的眼睛却紧盯着赵瑾不放,在见她跨进厨房的时候,也顾不上多想,管她是不是鬼附身,粮食才是王道,立马三步并做两步一上来就来那么一下。
“扑通”一声,紧接着人一晃昏倒在地上,这声音,夏氏早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心里又叹气不知道又要花多少药钱了!
夏氏想着,将手上另外拿着的猪盆放到一旁的地上,弯腰把赵瑾从地上半拉半扯地拽了起来半抗着想回了老四的房间。
嘴里还念叨着:“你这赔钱货,败家子,也不看看你这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什么都干不了,不懂的感恩戴德还知道偷粮食了,也不知道上辈子赵家欠你什么了,讨债鬼。”夏氏气冲冲地说道:“还不如一死百了,早点投胎去投个好人家,也许下辈子可以正儿八经的做一回小姐。”。
赵瑾迷迷糊糊地想着:这老婆子怎么这么能哔哔,有这闲工夫早就发家致富了。手腕上被狠狠地掐着,疼得她抽了口冷气。忍不住想爆粗口,这死老太婆,要不是我受伤身体不行,早把你打趴下了。半昏半醒中还想着挣扎一番,没想着拖拖拉拉地头恰好撞上了门槛,门槛上凹凸不平凸出来的那块把脑门划拉了一下,鲜血一下子涌了出来。这下好了彻底晕过去了。
老赵头刚从外遛弯回来,叼着一杆烟,刚踏入院子就发现赵瑾昏倒在地上,头侧向一边,血顺着脸留到脖子上,血红血红地,而老婆子却瘫倒在一旁气喘吁吁地,连忙喊道:“你们祖孙两是干嘛啊,要出人命吗?还不赶紧起来,把四丫弄回房间去,好好地一个大姑娘万一破相了怎么嫁出去。。。。”
“我呸,一个赔钱货,我干嘛管她昏不昏,死了最好,省得来折腾我这老婆子。”夏氏狠狠地往赵瑾身上掐了几下,朝老赵头说道:“我当初就说了这丫头还不如让他自生自灭,反正老四也不行,干嘛多个人来浪费我的粮食,就是给猪吃,也比给这赔钱货吃的好,起码猪还能卖钱,这赔钱货能做什么,浪费药钱,一副小姐身子什么都不能干,隔壁小花都已经能卖卖绣品给家里贴补贴补了。”
老赵头闷头吧啦着嘴里的旱烟,“行了,少说两句,都是一大家子也是条人命,也是她运气不好投胎到我们这穷苦人家,反正是以后都是要嫁出去的,好好地养着,以后也许走运能多点聘礼。”
“不行,这么能花钱的丫头,我可养不起,得找个合适的时机,让老大老二老三和老五都一起商量一下,把老四一家分出去得了,省的拖累一大家子,半大的小子饿死全家,养活一家十几口容易吗?。”“瞎说什么呢,我还没死呢,就想分家,你想隔壁邻居怎么说我们,村子里面还不知道在背后指指点点呢。说什么废话,把四丫给扶进屋去,去找郎中抓点药给敷上。”老赵头皱着眉头,觉得那鲜血有些刺眼,也懒得反驳夏氏,就这德行,几十年来早就习惯了。
“呸,想的美,吃了我的,还想花我的银子,做梦去,就这么死了算了。”夏氏狠狠地瞪了地上昏死过去的赵瑾,往床上一扔,回头用那干瘦的身体将一旁的老赵头给撞开,往门外去了。
“老四媳妇,四丫头刚刚不小心撞到门槛,抓点草木灰给伤口敷下。”老赵头吧啦着旱烟,站在院子里,看见四儿媳刘氏挑着一旦地瓜叶从地里回来,交代道。
刘氏一听急急忙忙地把担子放在墙角,擦了擦手进屋早就回来了,也顾不上问具体发生了什么,四丫一向身体不好,刚刚大病一场,刚刚回来时听到婆婆大嗓门也不敢争辩什么。刘氏进了屋子看到四丫躺在床上,半边脸血红血红地,看着有点恐怖,眼泪哗哗地流了,还是连忙拿了个盆装上一点冷水再拿一块干净的布小心翼翼地擦了擦,看了看深口倒不是很深,就在床尾的箱子里面翻出了上次还剩点的药草,剁碎了轻轻往赵瑾那伤口敷了敷,用布简单地包扎了一下,这也不是小病不断的成果,对简单地处理还是会的。
坐在床边叹了口气,四丫这样以后可怎么办,乡下哪有人家会愿意娶个体弱多病的媳妇。
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骂声,“家里都是养着一群闲人,都不干活的啊。”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刘氏知道讲的是自己,自己只生了一个丫头跟一个儿子,小儿子还不讨他奶喜欢,丫头更不用说了,要不是当家的能干,指不定早就被扫地出门了。
刘氏低下头,看了一眼女儿,出门将那担地瓜叶挑到厨房后门处,留在那里,等下将比较嫩的叶子挑出来,剩下的就准备剁碎了喂鸡鸭和猪。
将地瓜叶放好,刘氏又收拾了一家子的衣服拿到河边去洗,在河边遇到了隔壁花婶,花婶一脸热情地打招呼,“赵四媳妇,你家娃怎么样了?醒了吗?”刘氏笑着回到:“早上刚醒过一回,现在还在躺着呢。”毕竟家丑不可外扬,说多错多,乡下也是注重名声,一家人对外还是要团结,这是普遍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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