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梦二世 第12章 神器出红尘 出世于淤泥

    林阳咧嘴一笑，道：“这莫兄也是急性子，小姐，莫兄不识路，林阳先带着莫兄到大理城门等小姐。”林馨儿道：“嗯，好的。放心好啦，这儿交给我吧。”

    林阳便大声道：“莫兄，且等等我。驾！”也是双脚用力，白马儿便是朝莫离桥飞速奔去。

    莫离桥只觉眼前事物急急向后退去，眼花缭乱之际，忽地觉有一花绿绿的物什，定眼一瞧，原来林阳赶马近了过来。便是开口道：“林兄，我不会驭马，但这等骑马也是无趣，不如我你赛马？”

    林阳便喜喜开口道：“好。那我就不让你咯。”“驾！驾！驾！”连连三声，白马已过莫离桥几十丈。二人兴致共来，你前我后，不相让下，不多时，便远远能瞧见大理城模样。

    远远瞧那大理城云绕雾袅，青翠蒙蒙，风声呼来，似夹着天籁梵音，叮铃叮铃，阿尼陀佛。高耸墙楼，青砖镶嵌，古韵古色。楼上，飞檐争锋，琉璃楼瓦，阳光射来，印着金光。城上，远瞧几些人影，魏然直立，似守着这大理城无尽的神秘。城门口，熙熙攘攘，各族异人，穿着不同，却是相处融洽，其“大理城”三字浑厚苍劲，印在城上震慑四方。城前土路旁，尽是黄灿灿地，正是到了收割之际。行近了些，耳边天籁，身如仙境，又觉身前城楼，威严不可直视。哒哒声响，白马一停，黑马便来。林阳朗声笑道：“哈哈，莫弟，还是我这云儿快些。此番哥哥胜在良马，下次定公平的比上一比。”

    黑马呼哧呼哧，那马上之人说道：“嗯，我也是不甘的，下次要好好比比。”林阳道：“莫弟，我等就在此等候小姐他们吧。”便是翻身下马，轻飘飘落下，莫离桥见此点点头，却不知怎地下马，心略思想，只好来个“锦鲤翻身”，落在林阳身旁，便让林阳啧啧称赞。莫离桥傻笑道：“让林哥笑话了，小弟这等驭马术，实在不知怎下马，才出此招。”

    原来二人在赛马之间，似觉得知己难遇，便是心照不宣，让年长些的林阳为兄莫离桥为弟。瞧着眼前，梦中天堂的大理城，莫离桥心里便是扑通扑通乱跳，有些激动，欲要急急进去瞧瞧里面是什么模样。

    暮霞彩彩，艳红之阳，凉风徐来，赶走了先前的闷热。这大理城中却是不冷不热，气候适宜，如神灵庇佑。林馨儿没让二人等多久，便驭着马儿，领着众人出现在二人视野。二人一见人马赶来，便都动身迎上前去。林阳道：“小姐，天候不早了，先入城，找间客栈暂住些日子吧。”林馨儿道：“大哥，在这儿，别称小姐小姐啦，父亲其实一直也带你如孩儿的，只是他不懂怎去表达而已。”林阳心中有所感动，却道：“小姐，这林阳也是喊惯了口，还望小姐见谅。”

    众人接受完士兵排查，便牵着马儿都进了城去。

    只瞧眼前房屋形形色色，各族之人行走在青石路上，但以大理城人居多。市声吵闹，嘈嘈杂杂，热闹非凡。白巾裹头的西域人，黄皮肤的南蛮人，浑实露膀的泽族人…莫离桥心想：“果真繁华，只是没有金子做的砖，那人还在也会有些失望吧？”莫离桥道：“林哥，这里一直都那么热闹的？”

    林阳道：“以前这里可是没有那么多外族人的，这忽地多了那么多，想必也是为了那件东西而来的。”说罢，便又近些莫离桥耳朵细声道：“瞧那泽族人，远在百万里外赶来，若不是为了‘星云聚日环’谁都不信咧。”莫离桥刚欲看那泽族人，耳边却响起吵闹之声，定眼看去，几些小二正把一老叫花子赶出客栈门口。

    林馨儿见此，便是怒气上脸，直直走去，扶住老乞丐，喝道：“都说大理城内，百姓安然相处，相互爱助。大理国王更是爱民如子，可想不到竟有这样的事发生。”其中一小二便是走前跟林馨儿说道：“姑娘，你可不知情啊，并不是我们无情，这老人家不仅在这免费吃喝，还乱说我家老板最近有血光之灾，我家老板刚娶过老板娘，哪里能听得这话，这才让他出去。”

    林馨儿却是心有怒火，只是听了个大概，便喝道：“那你也不能这般欺负弱小啊。”心中越想越气不过，便出右腿欲扫那小二腰间，嘭的声，只瞧林馨儿的右腿便被一厚实的手臂挡住。林馨儿只觉自己似扫进棉花里边，无从施力。

    耳边突地传来嘶哑之声：“姑娘，你何不静静听小二说清缘由来？”那声便又询问小二道：“你且说，你为何这般推送拖拉他出去？”

    那小二被腿风刮到，心知林馨儿的厉害，便是害怕，双腿也不住哆嗦，听得这声，便结结巴巴地说道：“那…那老人家…老人…赖着不走，硬说…”林馨儿厉声道：“硬说什么？”这小二当即便腿一软，坐了下来，这时老叫花子开口了，他说道：“我硬说葛老板近些天有血光之灾，不仅是他，还有他的家人，以及整个大理城咧。他们始终不信，这不就被他们赶将出来咯。”林馨儿听得此话，心想：“此人怎地这般胡说，似乎自己不对了呢？哎呀呀，刚才把这小二吓得成这样，怎么收拾才好？”便转头求助林阳等人。

    莫离桥听那嘶哑之声略有熟悉，但因那人却背对着自己，瞧起来其硕大的背影却想不起谁来，得来林馨儿的目光，脸上微红，微微一笑，便是走前扶起小二，开口朝另个小二道：“小二，这事我们不对，我且先行给你道歉了，不知这老人家欠多少酒钱？等会算我账上。另外，莫某还需几间客房，还请麻烦。”说罢，便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抛到小二手上，那小二收了银子，自然不在追究，便笑嘻嘻地说道：“好咧，包在小的身上。”便朝旁的小二说了几下，便唤醒瘫坐的小二，做事去了。

    忽地，莫离桥耳边又响起那嘶哑之声：“三弟？！”莫离桥转身，望向来声处，定眼瞧去。黑衣劲装，妖皮束带，铜腕铁肩。八尺之身，黑须遮嘴，脸容沧桑，端的方正，似乎经历了万事。细细一瞧，他那右手尾指竟是紫色。莫离桥见到此人，觉得脸容熟悉，却又陌生，又像认识的某人又不像。忽地间，只觉心中酸酸溜溜，热泪湿眼，心中似有许多话喷之欲出，但到嘴里却又不见，只得张张嘴，结巴地说道：“大…大哥？！真的是你么？三弟甚是想念啊！”那人见到莫离桥也是热泪盈眶，便二人相近，相拥一起。

    小会之后，莫文聪开口道：“三弟，这些年你去哪了？”莫离桥道：“大哥，且进去慢慢叙说，我先介绍几些人给你认识下。”便与林阳等人相互介绍，林阳开口道：“莫兄，你先和莫弟小叙几会，我先去找牧医。等会再与你们开怀畅饮。”

    莫文聪道：“怎么？林老弟身子有何不适吗？”林阳道：“不，不是我。”便把毒寡妇一事一一说来，莫文聪听后说道：“林老弟莫去麻烦了，哥哥我曾研究医术甚久，这点伤势还难不倒我。”这便林阳惊讶了，相传毒寡妇之毒厉害异常，这莫文聪竟会解，虽心有怀疑，但也知这毒并非常人能解，心想：“这莫文聪说他能解，何不让他试一试？”便开口道：“那有劳莫兄了。但凡有何吩咐之处，尽管说便是。”

    莫文聪略微颔首，算是回意他了，说了几件需要之事让林阳等人去做，便近了莫离桥耳边说道：“三弟，那老人家非比常人，他的气劲定在我等之上，况且我曾是丐帮中人，这般厉害的人物，我却未曾听过，想必此人与我等不是一个层面的。”莫离桥也是点点头以示同意，二人便是动目找人，但却找不着刚刚那老叫花子，二人心中都是惊愕万分：“这人竟有这般能耐，在我不知不觉下消失不见！”二人四下寻找无果后，才缓缓进了客栈。

    忽地见莫离桥耳边却是响起浑厚如钟的声音：“明月落三更，擂台种荷花。”莫离桥急急奔出客栈，四下环顾，哪有甚么奇人，便又回去了客栈。待莫文聪给仲叔驱完毒，已是明月升空，这等牧术引得林阳啧啧称奇。明月高挂，众人便是把酒青天，畅谈天上宫阙，地上扔筷化仙，叙说自身之事。快近入睡时分，林阳等人便都一一离去，剩得莫离桥与莫文聪二人。二人相视一眼，原醉昏昏地，顿时精神十足，哪像喝了酒的人。付了酒钱，便来到莫离桥的房内，莫离桥开口道：“大哥，今天我耳边忽地响起这般话‘明月落三更，擂台种荷花’，四下看看却不是谁说的，我也甚是不解这话之意。”

    莫文聪弯眉一皱，说道：“你确定不是听错了？”但见莫离桥点点头，道：“明月一定在三更时高挂，怎会三更落？那擂台上怎能种荷花？”莫文聪说道：“那会不会是那人说的？”莫离桥听了此话，眼前便是一亮，说道：“难道真的是他？‘明月落三更，擂台种荷花’，我知道什么意思了。明天得问问小二，哪里的擂台在荷花附近了。”

    深夜已过，鸡鸣日升，炊烟袅袅，百姓都开始忙活起一天的事来。莫离桥等人也皆都起来，因不知那“星云聚日环”何时出世，但大多人存有异心之人尽早早赶来，等候那神器出世，一番争夺。此时，莫离桥所住的客栈已是客人满座，厢房皆为客。一时间，大理城已是人满为患，但却治安有序，人人守法，也不知道是畏惧什么，还是心中向善。又虚晃一日，夜近三更，此时莫离桥已是知晓哪里擂台有荷花，便来到莫文聪门前，笃…笃笃，一缓二急的扣三下木门。吱呀一声，出来一黒服劲装的莫文聪，二人相视一眼，便轻轻一跃，从客栈二楼的门窗跃出，不知去向。

    百花幽香，尽数怒放，杨柳依依，锤头点水。夏风拂面，携走片片花瓣。荷花朵朵，镶嵌于流水之间，虫蛙鸣叫，叽叽呱呱。月数三丈，照大地光亮，武校擂台，灵气郁郁。忽地间，二黑影掠月而来，似有流光闪动，落在擂台中间，飘飘轻盈，不放出声响。擂台旁四周皆是住房阁楼，四道走廊围住擂台，

    莫文聪道：“三弟，这是哪里？”莫离桥道：“武校擂台，小二说，整个大理城只有武校擂台设在荷花池上。”莫文聪又道：“那我们来此地作甚？”莫离桥听了此话也是摇头，说道：“那‘明月落三更，擂台种荷花’是让我们明天夜里三更，来有荷花的擂台上，此时已是三更，我不知道那人有何目的。”便是抬头看看明月。

    忽地，二人耳旁便是响起浑钟般的声音，这声说道：“嗯，知道来这里，也不算太笨。”

    “瘦小子，想必孤行子是你师父吧？哼，孤行子啊孤行子，眼光何时这般差了？这收的徒弟气劲才这么一点。”莫离桥一听，心想：“大哥魁梧，那人说的瘦小子必定是我了。哼，这人竟口出狂言，骂我师父，饶不得他。”越想越气，便是大声喝道：“装模作样！给我出来，污我师父，让你瞧瞧我这点气劲的厉害。”同时莫离桥运气于口，使劲一吼，周身之物便是无风自动，一道气波便是散了开来。那声突地变厉：“哼，小子，你这‘气波功’还没练到家，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气波功’！”登时，二人四周便现出稠状气圈，如海潮般急急缩紧。二人只觉呼吸不畅，动身不得，便都提气于身，硬抗这气波。嗡声一过，莫文聪心中骇然，心惊胆跳，背后已然湿透，在额头抹了把汗，便近了莫离桥耳边说道：“三弟，切莫冲动，这人气劲如此强大，不是我等能敌的，那人叫我们过来这里，想必有事要跟我们说。”

    莫文聪说罢，便抢身挡在莫离桥身前，抱拳微躬说道：“前辈，刚才三弟太过莽撞，还望前辈见谅。不知前辈叫我等前来有何事要说？”那声回道：“嗯，这老乞丐教的还行，罢了，看在你们师父的份上，老夫不跟你们计较了。莫文聪听得自家师父被叫老乞丐，脸上不免抽搐，但却忍着不做声，细细听着。

    那声说道：“你们的事我都知晓，若是你们想要他们回来，过上以前的日子，那么你们就得集齐五大神器。”那声音冷笑道：“痩小子，难道孤行子没告诉你？哼，看来他还是怕了。”

    忽地那声音严厉起来：“听着！五大神器乃是盘古之身所化，为上古五大部落镇守妖魔所用。相传五大神器相聚，能知晓万事，能通轮回，能逆天行事，能起死回生。若是想让他们回来，除了集齐五大神器别无他法。瘦小子，你若想知道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也必须集齐五大大神器。记住，集齐五大神器后去到大椿树那，望心湖前，施法方能凑效，每一神器出世时其使用法诀都会显现的。”

    “瘦小子，你手中那把武器便是这五大神器中的‘星云聚日环’了，我便教你怎地通灵它。”莫离桥一听，心中顿时炸开：“这…这，这林阳等人苦苦寻找的竟是自己用了几年的武器？”不免两眼瞪大，双手一震，一脸不信地瞧着手中双环。

    “待明月高挂，三更时末，让月光照着你双环，滴血其上，运转气劲。使你法诀，便可让你的神器通灵。”

    那声忽又悲凉起来：“待你们集齐五大神器时，可否答应老夫一事？”二人顿了一下，便是点点头，那声说道：“若是可以，老夫只望你等能拿这些神器拯救苍生，再次封印蚩尤。记住，神器出世之时，天下便乱了，你们不可拿这神器危害苍生，否则将坠入魔道，那时天地都不能容下尔等。”

    二人听此话，心中不由生出自豪感，都把封印蚩尤，拯救苍生为己任，便都答道：“既可以让他们回来，又可以拯救苍生，这英雄，我当定了！”

    那声朗声笑道：“哈哈，好！后生可畏！告诉你们五大神器之间相互感应，虽如此，但要在茫茫大地上寻找也并非易事，除非是有缘人。小子，去吧，还望你们这帮年轻人可以拯救这天下啊。”

    莫文聪说道：“不知前辈尊姓大名，可否露出真容，也好让小子们当面感谢一下？”许久过后却不见回应，二人才都明白那人已走，相视一眼，便见莫文聪点点头，莫离桥望向天空，正是三更时末，两手便将双环往前一送，正被月光照耀，印得白茫茫，金闪闪。莫离桥左中食指放在牙尖上一咬，挤出一滴血滴于其上。霎时间双环光芒万丈，气势惊人，忽地，一道柔光撒下，落到双环身上，远远瞧去似有一光团从天直直撞了大地般。在那光与环相接之时，原黑暗暗，静悄悄的大理城登时亮如白昼，花儿、草儿像捡到宝般，活力异常。只是一瞬，随着嗡的声响，便是觉得大理城似有甚么东西活了过来。就在那光团出现之际，天空中竟出现一龙影，那龙怒目圆睁，头游摆尾，舞着利爪，欲撕裂眼前之物。忽然，只瞧那龙嘴猛地张开，便是咆哮着，却只见其形不见其音。

    霎时间，巷子里，街道上，客栈阁楼里，当即亮起黄橙橙地，入睡中的人儿此刻都急急起身，望向那光源处，目光中露着贪娈，但瞧见那龙时，顿时心生怕意，不由手心冒汗，不敢再看一眼。但有些存有异心之人便都安奈不住，不多时，整个城都沸腾起来，青的、黄的各种流光激射，急急朝着武校擂台奔去。而此时，站在光源处的莫离桥二人，便都惊讶起来，只瞧一团团金色物什从环中喷出，悬在空中，印出金字来，那字写着：“云河万里倾天去，旭日炎炎踏海来。”

    莫离桥双手交叉，立于胸前，掐着法诀，口中急急念着：“万物之轮，兮兮相惜，世间万法，变化无常。大智运行，周天复式，盘盘曲曲，循环渐进。任督剑鳄，太阳之刚，月之潮汐，丹田于里，小周而成……”随着法诀的念出，那龙影渐渐地安静下来，双环的光芒却愈盛，隐隐有龙吟咆哮，不多时，龙影淡去，龙啸散开，留得金闪闪的双环静静地悬在莫离桥身前，同时，莫离桥双臂上各多了一个紫色单环印记。

    莫离桥正欲伸出双手握住双环，便听到浑钟般的笑声：“哈哈，这‘星云聚日环’是我黑椒虎的了。”随着这声，二人便瞧见一尺三高的胖子，扛着三尺大斧子，留着粗大八字胡，黑乎乎立在屋脊上。

    莫文聪见了此人，不由眉毛微皱，暗暗提气于身，直直盯着那黑椒虎。忽地又现四道流光，落在擂台上，霎时间，现出三男一女并肩立于莫离桥二人身前。那女的说道：“黑椒虎！口气好大啊！要想拿这‘星云聚日环’先得过了我骊山四妖这一关。”莫离桥闻声瞧去，便是看见这四人中最左侧的那女子，细细腰肢，身着艳红服饰，几处上金闪闪的，头戴凤冠，长得极是妖艳，手中却握着‘荆棘紫鞭’，如嗜血毒蛇般。那旁边三人皆都一个模样，且都手握一尺短剑，散着青光。黑椒虎喝道：“妖姬！你不去入洞房，来此做甚！难不成想跟哥哥入洞房？”妖姬听次话，却不恼怒，竟然媚眼一乏，嗲声说道：“对呀，虎哥哥，咱们去洞房吧，不抢这环咯？”

    黑椒虎心中一热，唆了下口水，哈哈说道：“小美人儿，待虎哥哥夺了这神器，就陪你春宵一夜啦。”忽的众人耳边响起弱弱秀声：“这里好生热闹，怎能少了我书撇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