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亦水觉得,最近楼亦珊对她的态度有些奇怪。笔神阁 bishenge.com不冷脸也就算了,迎面碰上的时候还会问她去哪儿,什么时候回来,虽然面上看起来挺不情愿的。
针锋相对了那么些年,楼亦珊突然转变,让她颇为不适应。特别是如果一块儿吃饭,楼亦珊还会给她夹菜。
楼亦水“?”
每当她投去疑惑的眼神,楼亦珊又会凶巴巴吼上一句“看什么看,还不快点吃?”
楼亦水“……”
这么凶,是楼亦珊本珊了。
可是,楼亦珊这是被什么附身了吗?要不怎么关心起她来了?
露辛达拿着份文件进来,“老大,这是最新拟定的合同,法务部那边看过说没有问题,你看看还有哪里需要改。”
楼亦水思路被打断,揉了下发胀的太阳穴,“放着吧,我一会儿看。”
“好的!”露辛达正要走,忽的想起,“老大,肖特助最近是不是碰上什么好事了?感觉他这段时间心情特好。”
肖晟看起来斯斯文文很好相处的样子,进入工作状态下的他却是楼氏众多员工的噩梦,素有铁面特助的美誉。
露辛达最初跟他一起工作的时候也被折磨得够呛。原因无他,这人对待工作几乎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一丁点失误都不被允许。
楼亦水想了想,突然笑了下,“确实是碰上好事了,你可能得准备一下红包。”
差点忘了,大小姐好事将近,大抵心情不错,所以连带着看她也顺眼了不少。
若是楼亦珊知道她心中所想,准得哭晕在厕所。
“红包?”露辛达回想了一下中国的习俗,“噢,肖特助是要结婚了吗?”
楼亦水“嗯。时间还没定,不过也快了。”
“good!”露辛达很兴奋,“肖特助的婚礼是中式婚礼吗?我还没见识过中式婚礼呢?”
“这个你得去问他,我不太清楚。”楼亦水道。
说曹操曹操到!
肖晟在门口敲了下门,“小楼总!”
“进来吧!”
露辛达心痒痒的,要不是现在还在上班,她都想抓着肖晟问婚礼的细节了。
肖晟例行汇报了公司的情况,然后说“对了小楼总,李崇来了,他说想见你。”
“他还敢来?”提起这个人露辛达就觉得自己的脚隐隐作痛,她恨李崇都快恨到骨子里了,“竞争逐浪的时候,要不是他从中作梗,我们哪儿那么多事?差点害我们失去角逐这个项目的机会,我们还没找他算账呢,他倒自己找上门来了?找抽呢他?”
楼亦水没急着表态,只是问“他来做什么?”
“应该是为李胜的事来的。”肖晟道“法院的判决书已经下来了,李胜被判了五年。”
楼亦水挑眉,“所以想找我求情?”
“不出意外的话,是这样的。”肖晟想起一事,又道“我收到消息,李崇已经被程氏开除了,就在竞争逐浪那天。”
楼亦水轻嗤,“料到程北不会留他!”
程北那个人可狠多了,一个已经没了价值的人,他看着都觉得碍眼。
“我忙着呢,没空见他。”楼亦水淡淡道。
她是商人,不是善人,以德报怨那事儿,她没兴趣。
“好的,我知道了,这就让他离开。”
露辛达按捺住追出去八卦肖晟的念头,问楼亦水“老大,你就这么简单放过他了?”
楼亦水翻看着新拟定的合同,听罢,头都没抬,“李崇前段时间染了赌,跟人借了一大笔钱,不合法的那种。”
停了一会儿,她继续说“他现在没了工作,还不上钱自然有人找他麻烦,用不着我动手。有人替我教训他,我干嘛浪费力气?我时间宝贵,没工夫陪他玩。”
嗯,很冷漠,是她老大做事的风格。
露辛达摸摸鼻子,“那老大,没什么事我先去忙了。”
“去吧!”
楼亦水看到文件右下角签着的贺一舟的大名,才想起自己还欠贺一舟一顿饭。这几天太忙,脑子都迷糊了。
她拿过手机给贺一舟发了条消息。
楼亦水【有空吗,晚上请你吃饭?】
另一头,贺一舟收到消息,扬唇笑了下。
终于想起我了吗?
贺一舟【今晚有个约,改天吧。】
他倒不是故意晾着楼亦水,而是真的有约。邱应今天过来,晚上他得去给这家伙接风洗尘。
楼亦水【行,改天约你。】
贺一舟把玩着手机,脸上的表情笑容意味深长。
主动联系他,也算是一个进步了,不枉他耐着性子等了那么多天。
……
没了工作,侄子还在狱里,债主随时可能找上门来,李崇觉得自己整片天空都是灰暗的。
他鼓足勇气,舔着脸来楼氏找楼亦水,希望她能看在过去十年他为楼氏做牛做马的份上给他一条活路。可是楼亦水非但不见他,还让人把他赶了出来,硬生生把他逼上了绝路。
太狠了!
果然,这些有钱人,都是没有心的。
李崇咒骂着,一边往城市的边缘走去。
房子已经卖了,他现在只能在城市边缘的危房安身。
夜幕降下,城市边缘街灯昏暗,只模模糊糊看到前方景物的轮廓。
李崇走进漆黑的小巷,顺着熟悉的路径回他那个不能称之为房子的居所。
准备到门口了,他掏出钥匙来,旁边突然伸出来一只手,把他拽回巷子里。
“救……”
李崇还没来得及呼救,就被人一拳砸在脸上,踉跄退后了好几步。
黑暗中,铁棍高高扬起,重重落在他腿上。
“啊!”李崇痛呼,噗通一下跪在地上。
不停有拳脚砸落他身上,他根本无力反抗,只得躺在脏乱的水泥地上抱住自己的头呜呜求饶。
那群人打累了,朝他吐了几口唾沫。
“呸!今天就先放过你,烈哥说了,再不还钱,有你好看的!”
李崇动都没动一下,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那几人也不管,放下话后扬长而去。
不知过了多久,躺在地上的人才慢慢爬了起来。
他身上都是血,脸上也是,狰狞可怖的模样仿若索命的厉鬼。
“楼亦水,这是你逼我的!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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