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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晚晚被吵醒后,尚未听清空姐说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却看见祁梵匆匆从后面朝前走去。
怎么回事?
空姐边走边问,机舱的内置广播也开始响起机长的声音,在寻找有急救经验的医护人员。
宁晚晚听清楚了内容,想到自己会点急救知识,赶紧举手说,“我我我我不是医生也不是护士,但是我懂急救,可以吗?”
空姐听她这么说,马上礼貌的做出请的手势,“谢谢,麻烦您跟我来!”
宁晚晚跟着空姐来到头等舱门口,进了头等舱才发现,祁梵和云霄都在这里,很快明白过来了,原来包下头等舱的不是别人,而是厉墨寒!
可以理解,厉墨寒对女人过敏,超级洁癖,肯定不希望别人和他挤在同一包厢里,所以才包下头等舱,还不准外人擅自靠近。
祁梵也才进来没多久,正在询问少爷的情况,“少爷他怎么样了?”
云霄陪在厉墨寒身边,神色担忧,“少爷的情况不是很好,他已经很久没坐过飞机,出现不适,现在怎么样了?找到医生了吗?”
“没有,怎么办?要不要飞机返航?”影响问道。
就在这时,宁晚晚挤过来,说道,“怎么了?厉先生怎么了?让我看看!”
此时,厉墨寒躺在沙发椅上,右手按着左侧心口,眉头紧皱,脸色苍白,整个看上起情况不妙,貌似出现呼吸困难的状态。
“厉墨寒他怎么了?他是不是有心脏病啊?”宁晚晚看过之后,问祁梵和云霄。
“少爷没有心脏病,少爷只是不能坐飞机”云霄解释。
“不能坐飞机,那他包头等舱干吗?来送命啊?”宁晚晚忍不住吐槽。
云霄嘴角抽抽,他很想告诉少夫人,少爷冒着生命危险坐飞机,还不是为了你。
可惜还没来得及解释,此时厉墨寒真的像是出现心梗的样子,脸上露出极度痛苦的表情,揪住自己的心口,大口的喘了一下,最后一口气没提上来,整个人昏厥过去。
云霄惊叫,“不好了!少爷休克了!”
祁梵也慌了,“没有医生怎么办?现在返航肯定来不及了!”
云霄拧眉道,“要不然给少爷做人工呼吸?祁梵,你会人工呼吸吧?你来给少爷做!”
“我?我不行!少爷要是知道我给他做人工呼吸,他肯定会掐死我的!”
祁梵摆摆手,都知道少爷高度洁癖,那少爷醒了知道是他嘴对嘴做的人工呼吸,还不劈了他?
“现在怎么办?少爷不能耽误!再说飞机上也没专业医生!要不然我来吧!少爷怪罪下来,我一律承担!”
云霄捋起袖子,准备豁出去了。
然而,当两人同时转身,都被吓一跳,什么情况?
此时,他们少夫人竟然骑在少爷的身上,双手交叠,正在为少爷按压心脏部位,在做心肺复苏。
两组心肺复苏做完,少夫人又捏住少爷的鼻子,开始嘴对嘴的为他做人工呼吸。
祁梵和云霄两人都震惊,他们惊讶于少夫人的勇气,更惊讶于少夫人的急救手法竟然如此的娴熟!
他们在旁边纠结半天,结果还是他们少夫人勇猛,二话不是,直接就上,看来,少夫人真不是一般的女人。
她对少爷一定是真爱!
绝壁的!
几组心肺复苏做完,宁晚晚累的手酸,嘴巴都麻掉了,厉墨寒终于苏醒过来。
云霄看见少爷醒了,激动道,“少爷醒了!太好了!少爷终于没事了!”
“我快被吓死了!幸好少爷没事!”祁梵拍拍心脏,过来询问,“少爷,你还好吗?现在感觉怎么样?”
厉墨寒缓缓睁开眼睛,心脏处依然隐隐作痛,脑子更痛,就像广播失去频道时发出的强磁干扰的声音,一直侵袭着他的大脑。
自从十年前那场坠海事件过后,他对坐飞机有着很深的心理阴影。
真的已经很久都没有再坐过飞机,今天要不是为了宁晚晚,他也不会踏上飞机半步。
刚开始飞机上升的时候,他的心脏就感受到不小的压抑感,很难受,他一直在强忍,直到上了平流层飞行一段时间后,他实在承受不来,呼吸不畅才发生晕厥。
现在,他总算醒过来了,看见眼前站着的三个人,云霄、祁梵,还有宁晚晚。
他想坐起来,云霄把沙发椅背位置做了调整,厉墨寒坐了起来,长舒一口气,感觉自己已经好多了,“我没事了”
“厉先生,你确定没事了?刚才要不是我给你做人工呼吸救你,你肯定已经嗝屁了!”
宁晚晚笑盈盈的盯着他,厉墨寒发现她笑起来的时候,她的眼睛就像一对好看的弯月亮。
笑眸弯弯
他的心猛地一颤,脑海中浮现出的却是十年前那个救他的小女孩的笑眸弯弯的样子。
厉墨寒突然揪住她的手腕,阴沉的目光盯着她,问,“你做的人工呼吸”
宁晚晚猝不及防,胳膊都被拧疼了,对上他那吃人的眼神,她的心里“咯噔”一下。
完了,忘了他有洁癖了,她说给他做了人工呼吸,这货是不是要杀她?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我!厉先生,能松手吗?你弄的我手腕好疼!”
宁晚晚马上否认,打死她也不敢承认了!
云霄以为少爷是在计较人工呼吸这件事,生怕迁怒少夫人,赶紧帮忙解释,“少爷,刚才幸好有少夫人在,不然您肯定很危险。她对您没有恶意的!”
祁梵也帮宁晚晚求情,“对对对,少爷,少夫人是为了您的安危着想,并不是有心想要冒犯您!”
“你们都出去!”
厉墨寒不动声色的命令道。
祁梵和云霄对对眼,又看向宁晚晚,两人都不敢再多说半句,只能在心里为他们少夫人祈祷了。
头等舱里,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宁晚晚的手腕还在厉墨寒的手里,他像是和她八辈子有仇一样,牢牢抓住她不肯放手。
扯了好几次都没扯出来,宁晚晚没好气道,“厉先生,你能松手了吗?好吧,你是在嫌弃我给你做人工呼吸了是吗?刚才那不也是特殊情况特殊处理吗?像我一个女人啊”
宁晚晚喋喋不休,话都没说完整,就被男人扯过来。
宁晚晚没站稳,摔在旁边的位置上,对上厉墨寒的冷眸,心里又是一惊。
男人的眼神真怪异啊!
为啥盯着她看个没完?
厉墨寒刚苏醒没多久,整个人的精力还没完全恢复,抓住她看了好半天,才轻轻开口,“救过我的,是不是你?”
他问的是十年前,当时救了他的那个小女孩,是不是她?
宁晚晚哪里知道他内心所想,虽然有点怕他,可还是鼓起勇气说,“就是我怎样,刚刚我就是给你做了人工呼吸又怎样?不管怎么说,都是我救了你,你就不应该说声谢谢我吗?”
他们两人说的根本就不是一件事!
不等了厉墨寒开口,她又继续叨叨,“算了算了,不要谢了,之前你在机场救了我,现在我在飞机上救了你,我们就算扯平好了。”
厉墨寒眸光紧紧锁着她,又问,“十年前你有没有去过灵岛?”
十年前
厉墨寒的思维跳跃的是不是太快了?
现在突然问她十年前有没有去过灵岛干吗?
“灵岛我知道呀,但是我没去过,再说十年前的事,谁还记得?”
十年前的记忆有些太过遥远,那时候的宁晚晚才十几岁吧,她只记得自己因为ph染色体异常出现白血病。
当时她被送去灵岛疗养院,那段时间,对她来说像是炼狱,没有自由,没有朋友,只有孤独和寂寞。
那也是她一生中都不愿回首的时光,她不记得具体,只记得自己常常坐在夜晚的海边等流星。
流星来了,她会许愿。
希望能够早点回家。
后来她的病治好了,但是那段经历却被人为抹去,再也不存在她的履历里,可能是因为她是童星身份的缘故。
听见宁晚晚给出的否定答案,厉墨寒眼神里划过一抹失落的光。
十年前她没有去过灵岛的话,那么当年那个在海边救过他的小女孩,一定不是她!
不是她
厉墨寒微微有些失望的松开了她的手,宁晚晚看见他状态不是很好的样子,关心问,“厉先生,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厉墨寒摇摇头,不想多言。
但宁晚晚偏偏像个广播小喇叭,说个不停,“对了,你怎么也在飞机上?你要去哪啊?怎么没听你说要出国啊?”
厉墨寒被她吵的心烦,冷眸扫她一眼,“我的行程需要向你汇报?”
“不需要,我也只是问问。你为什么会怕坐飞机啊?像你这种恐机症,我还是第一次见,呵呵呵”
宁晚晚心里觉得好笑,没忍住,笑出声来。
“你很聒噪!”厉墨寒嫌弃道。
聒噪?
她找他说话,是在帮他转移注意力,驱散他对飞机的恐惧感,好吗?
真是狗咬吕洞宾啊!
此时厉墨寒的胸口已经不像刚才那么闷了,“谁说我怕坐飞机?我只是胸闷。”
他才不想让人知道他对飞机有恐惧和阴影,更不希望被宁晚晚嘲笑,打死也不能承认他怕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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