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时间03:25分,安晨飞的手机响了。
“喂。”安晨飞不用看来电显示就知道对方是谁。
“你知道不在知道,你这次差点就失败了!”崔萍望着镜子中的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已经好久没有收拾过了,持续红肿的眼睛时刻提醒着自己是一个病人的事实。
“你连一个LPO都搞不定,以后怎么在集团里立足!”崔萍发现半天安晨飞都没有说话,问了一句:“你不会是又睡着了吧?”
安晨飞已经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和母亲的对话就发展成这个样子,大半夜的训斥没有一分是对于儿子的关心。
“你身体怎么样?”安晨飞问。
“放心,在那个女人倒下之前我都会活得好好的。”崔萍只要一想起马艳丽这个女人,都可以感觉到全身的气血在倒流。
曾经,马艳丽是崔萍参加烹饪课程认识的好朋友。本来马艳丽是崔萍婚礼的伴娘,不巧当年马艳丽母亲出车祸意外去世,马艳丽匆匆忙忙赶回老家处理后事就断了和陆岚的联系。再见面便是几年后,以安彬情人的名义。
所以,安晨飞理解母亲的怨气,毕竟自从他回国后,母亲的抑郁症得到了有效的控制,他甚至不敢回想三年前,当母亲知道马艳丽成功嫁到安家时的样子。多年来安晨飞试图开导崔萍的时候,她会像正常人一样和你大话人生、甚至理想。但说到某些禁忌的时候,她就会变得歇斯底里,好像之前的那个可以侃侃而谈的人只是镜中月影。通常抑郁症患者会以一种极端的方式告诉自己和别人,自己长久以来都生活在痛苦之中,并将这种痛苦转化为礼物,以爱之名送给你。
“记住集团的那几个老家伙,可信也不可信。”
“妈,你就不用操心这些事情了,把身体养好我过年回去看你。”安晨飞当然知道那几个老家伙的如意算盘,不到最后一步让他们提前站队是不可能的,毕竟在利益面前人情什么都不是。
挂了电话,安晨飞自然是没了睡意。他裹着睡袍走进书房,看了着桌子上堆放的资料,不知不觉天都亮了。
总裁办公室的落地窗正好对着茶水间,安晨飞已经记不得从什么时候开始习惯将窗帘打开,这倒给公司不少女孩犯花痴的机会。但每次陈佳琪去茶水间倒水的时候,他总会放下手中的工作,默默地看着。好几次迎上陈佳琪的目光他也无所谓,反倒让陈佳琪浑身都不自在。
安晨飞意识到好久都没有单独见过陈佳琪了,当她每次在公司里叫自己“安总”的时候,他都感觉到了一种微妙的距离,他不甘心就只是做一个“安总”而已。
企划办公室里空荡荡的,除了刘超。
“你怎么在这儿?”安晨飞破门而入。刘超从电脑屏幕前抬起头:“我来看优厉男装的策划案。”刘超显然理解错了安晨飞的意思,他其实想问陈佳琪去哪里了。
“他们人呢?”
“去客户那做提案了。”刘超接着说,“要不给王凡单独一个办公室好了,最近老有人悄悄给我说每天看这两个人眉目传情。”
安晨飞提高音量:“你开什么国际玩笑,什么叫眉目传情!”
全公司连刘超这个有名的木头都察觉出王凡对陈佳琪的特殊,在他看来王凡最后出现在会议室,全靠陈佳琪这个美人,他还常笑话王凡说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应该是在追求中。”刘超突然想起安晨飞第一天来公司的故事,安晨飞出了名的冷血,但每次一碰到陈佳琪就像变了一个人。他在内心自嘲怪不得别人叫自己木头!
“现在就把他换到单人间!”安晨飞黑着脸撂下一句话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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