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四、五点钟,天微微亮,王凡醒来了。他每天睡了多久和到底睡没睡,都让房间里的闹钟彻底变成了一个摆设。
他出门的时候,电话响了。
“到了?”王凡边穿鞋边问。
“你当我是火箭啊!飞机昨天延误到半夜了,现在我才落地,连机舱都还没出呢!”陈明刻意强调了一下客观原因,觉得这样就有理由正大光明的朝着王凡吼两句。
“白天去的话,注意身边的环境,不要逞强,差不多就可以了,安全最重要。”
“啰嗦,我知道了。”陈明假装不耐烦得挂断了手机。在机场简单地吃了一碗面,他拿出包里的地图仔细的研究起来。出了机场他钻进一辆出租车,去玖龙工厂。
“那里都没啥人,你去那里干嘛?”出租车司机转过身来问。
“没人?”
“是啊,厂子都空了,人也走的差不多了。”
“工厂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你不是本地人啊。”出租车司机的脸在后视镜里露出一丝警惕。
“我哥之前在厂子里上班,最近和家里联系不上了,我就来看看。”陈明撒起谎来,脸不变色心不跳,顺利让出租车司机对他多了一分同情。
“前段时间工厂的工人不知道为了什么事情罢工了,后面绝大部分工人都走了,你哥哥说不定也跟着走了。”
“没事,我还是先去看看。”陈明心想,我哥现在也应该到公司了,虽然不在同一个战场,但两个人都同属于一场战役。这样感觉让陈明忍不住很兴奋,就像回到了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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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王凡出现在公司的时候,大家才会想起他的确是LPO的一员。可今天,他是和安彬一同出现,一直走在安彬的边上,脸上更是看不出来任何表情,刘剑的眼皮从早上就不停地跳,这下终于找到了原因。
所有人都知道安彬今天早上会来LPO宣读人事任命书,但没有一个人能料到王凡会在这里再度亮相。
会议室里,是个充满暧昧的地方,没人会在意过程,大家的心思都在最后的结果之上。
“为了LPO更好的发展,现任命王凡为公司总裁,刘剑为执行总裁。”安彬说完,终于看到了第一次没有控制好表情的刘剑。
会议室里的冷空气,一度让刘剑觉得这是一场错觉,和他一样,其他人的脸上都透着不可思议。
“大家一定很惊讶,但王凡作为集团的大股东,担任这一职务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我对他很有信心。刘剑一直以来都是LPO的中流砥柱,相信以后公司有他们两位的联手合作,公司的未来一定是一片光明。”安彬离开的时候,还特别拍了拍刘剑的肩膀,以示鼓励。这更让大家看不懂老大的用意,可真是苦了一片的墙头草,久久徘徊不知道要落根何处。
王凡全程都没有说话,像个蜡像坐在安彬的旁边。他看到了陈佳琪正微笑着望着自己,唯一不同的是他收起了往日的放浪不羁,眼神里多了几分严谨和深沉。
“马总!这是怎么一会儿事!你不是说我升任总裁吗?”送走安彬,刘剑去公司顶楼打电话质问马艳丽,只见他的鼻翼随着他说话的节奏一开一合,胸脯一起一伏,气得脸都变了颜色。
“什么!你说王凡是总裁!这不可能!”电话里的马艳丽也是暴跳如雷,“我去问一下,你等我电话。”挂了电话的马艳丽,手一直抖个不停。
“你不是说刘剑能力不错,让他做LPO的总裁吗?”马艳丽一只手用力在抠自己的大腿,尽量忍着内心满腔的怒气。
“我是让他做总裁啊,执行总裁!”安彬笑着回答。
果然姜还是老得辣,文字游戏她怎么可能是安彬的对手,安彬说得没错,他的确答应马艳丽让刘剑做总裁,但执行总裁也是总裁。
挂了电话的马艳丽,终于大声咆哮起来,起身将茶几上的东西全部摔在地上,眼神里充满恨意。
王凡的空降,就这么成了定局。大家眼见刘剑大势已去,只能微笑地送上祝福,当安彬说出王凡是集团大股东的时候,所有人才恍然大悟,这人与人之间,是真的存在等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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