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突如其來的声音,让我们有些诧异,接着,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转向了车前方。
又一个女的,穿的挺朴素的,然后穿着一双运动鞋。头上还裹着个布。给人的感觉,就像打工回家的农民工一样。岁数跟那个中年妇女差不多大。也挺黑的。慢慢的就走到了后面,然后看着我们,说话还带口音的“你们这个咋玩呢,教教俺。”
她刚说完,我正看着她呢,就发现她旁边的一个男的,一个很细微的动作,拉了一把她的胳膊,这个女人到也够楞,转头看着刚才那个拉他的男的“你拉俺干吗。”
这会,这个中年男子,青年男子,连着刚才跟我们一起玩牌的中年妇女,全都看向了拉刚才那个女农民工的人。
那男的岁数不大,30左右的样子,看见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向他了以后,摇了摇头“我沒有拉她,我刚才就是想让她往边上躲躲,阻挡我视线,我看不见了。”
这个女农民工一听,笑了笑“我还真以为你拉俺呢。”
那个男的摇了摇头“哪能,我拉你干吗。”
女民工笑了笑“恩,那就好”然后冲着那个中年男子笑道“教教俺,俺也玩。”
我看着这几个人,看着刚刚这三个男子看那个拉农民工妇女的目光,我突然有些不好的预感。
我这个角度,很清楚的看见了那个男的,拉了一把这个女农民工,然后冲着她摇了摇头的。那意思就是让她别玩。可是这个女农民工却沒有看到。
我想了想,然后从私底下拉了拉旭哥。
旭哥转过头來很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我冲着他摇了摇头。
旭哥楞了一下,但是我们之间这么多年了,大家之前都很有默契。谁也都了解谁。
接着旭哥冲着我就点了点头,然后那个中年男子,把牌放到了包上,开始跟那个女农民工讲解玩法。
很容易懂,做了次示范。女农民工就明白了。还挺高兴的说道“來,咱们俩先压一次。”
“恩,來。”
女农民工从衣服里面掏出來一张褶皱的10块钱,等着中年男子移完了以后,就压到红桃的位置上,一下就压准了。他拿到手里的那50。我们都看的出來,她老开心了。
接着中年男子转头看着我,然后又伸手拉了一下刚才一起玩牌的那俩人“來吧,那一起玩吧。继续”
中年妇女点头“來,來。”
那个年轻男子也笑道“今天非把你赢干净了不行。”
中年男子说完了以后,从怀里就拿出來了一叠钱“你们赢的完么。”
我看那些钱,少说也得有一万。
年轻男子笑了笑,拿出來500“我还不信了, 怎么就赢不了了。你这点钱,就把就能赢完的事,來來。 ”
“那好”中年男子笑道“压牌吧。”
这个时候,我又推了旭哥一下,然后冲着他笑道“哥,我们不玩了。”
中年男子一听, 转头“怎么不玩了呢。”
“不想玩了,怕输。”
年轻男子一听,就不乐意了,转头看着我们“赢了那么多还怕输,來來,再玩。”
“不玩,不玩了。”
“玩吧,沒事。”
旭哥有点不耐烦“这个玩不玩是我说的算,还是你说的算,人家还沒说话呢, 你着急显摆什么你。”
青年男子一听,一下就火了,站起來,看着旭哥“说什么呢你。”
“关你什么事,”旭哥笑了笑说道“怎么滴,”
青年男子刚要继续说话,青年男子旁边的那个中年妇女就拉了他一下“小伙子,人家不玩就不玩呗,你非拉着人家玩什么。”
中年男子也说道“就是,你玩你的。”
青年男子“哼”了一声,也沒有说话。
我跟旭哥看他哼,还都有点不高兴。不过也沒有说什么,毕竟年少轻狂,根本不把他们几个人放在眼里。我们也沒有什么好怕的。
小夕郁揉了揉眼睛,也坐了起來,看着我们“六六,到哪了。”
我伸手搂住了小夕郁的脖子“快到了吧,我也不清楚,反正一直坐,坐到终点就是了。”
夕郁“哦”了一声,然后看了看我们面前的那几个玩牌的“他们那是干什么呢。”
“玩牌呢。”
“怎么玩呢。 ”
旭哥笑了笑“把规则简单的说了说。”
夕郁听完了以后点了点头“咱们不玩。”
“恩,放心吧。”
夕郁笑了笑“看他们玩。”
“恩, 就是。”
我们几个人开始看着他们玩。
这个青年男子,还有中年妇女,中年男子,女农民工,四个人就兴高采烈的玩了起來,女农民工每次都猜的很准,中年男子,和中年妇女也猜的经常准。
这些人压的赌注,也越來越大,从最开始的10块,50块,变成了500块,1000块。甚至到达过2000块。
不一会儿,女农民工的钱,从10块,变成了最少得有5000多,她笑的嘴都合不拢了。
越玩越怪,基本上周围的所有人都看清了,现在青年男子,和中年妇女,都在开始故意输钱了,很明显的,都会选错,选错了以后,还很后悔,很懊恼的样子。
我跟旭哥,我们都看明白了。很明显,这几个人是一伙儿的。
小夕郁把嘴贴到了我耳朵边上“看吧,都是一伙儿的,都是拖儿,骗人的。”
我转头“不用你说。”
“切”小夕郁继续看了起來。
玩了大概半个小时的时间,农村女民工就把台面上所有的钱,全都赢到了自己怀里。
中年男子再玩完了最后一把的时候,叹了口气“哎,今天运气不好。输光了。”
农村女民工笑了笑“沒事,沒事,这个哪有老赢的。”
中年妇女跟着说道“你今天运气也够好的啊。”
农村女民工可开心了“还行,还行”一边说,一边开始数钱。开始整理钱。
青年男子看着女民工数钱,就问道“你赢了多少啊。”
女民工想了想“一万多吧,呵呵。”
“哦,那你可把钱装好了,一万多块呢。”
女民工一边整理钱,一边说道“放心吧,俺有包包呢,都放一起。”
“哦,呵呵,放一起就好。”青年男子笑了笑。
女民工整理完了钱,然后顺手从他的怀里,掏出來了一个小皮包,也不是什么好包,但是挺鼓的,把包拿出來了以后,就要把整理好的钱,放到包里。
拉锁拉开的时候,我们都看见了 ,她的包里,最少还有一万块钱。也许,是要回家过年的外出农民工吧。
她把钱都放到一起的时候。伸手还沒把包往里面装呢。
青年男子就动身了,当下一把就从女民工手里抢过來了包,一下就抓到了手里。
接着中年男子站起來,冲着前面的司机喊了一句“给他妈我停车。”
接着司机边上又站起來了两个男的,冲着司机说道“停车。”
司机楞了一下,靠边就停下了车。
农村女民工看这个,一下就急了,接着就站了起來“你抢俺包干吗,给俺,给俺。”
接着青年男子一脚就踹到了女民工的肚子上“滚蛋,要钱要命。”
女民工一下就被踹到了后面。
就在这个时候,青年男子转身冲着旭哥就是一个大嘴巴子,很响。然后伸手指着旭哥“小比崽子,以后说话注意点。”
旭哥看了一眼这个青年男子,刚要说话,我拉了他一下。
旭哥深呼吸了一口气,也沒开口。
中年男子走到我们边上,伸手“把刚才赢的钱拿出來”
旭哥沒说话,把钱从衣服里面拿了出來,我也跟着把刚才装兜里的钱也拿了出來。
中年男子笑了笑,拍了拍我的脸。
这个时候农村女民工又站了起來“你们抢俺钱,抢俺钱,來人啊。”接着青年男子上去又是一脚,又给她踹倒了。
车停到了马路边上,中年男子上去踢了女民工两脚,接着中年男子,青年男子,连着那个中年妇女,还有让司机停车的那两个男子,五个人就全都下了车。下了车以后,青年男子冲着车上的司机喊了一句“赶紧开车,再不开砸了你车。”
司机什么话也沒说,一踩油门,车就行使了出去。
农村女民工一个劲儿的要下车去追钱。
被大伙拉住了。大家一说一句,我说一句。
女民工就开始哭,然后不知道是哪个好心的人,拿着手机,帮女民工给报了警。
只是不管怎么样,这个女民工,一年算是白干了,她们这个年,也是过不好了。贪小便宜吃大亏。
其实我们后來突然有些后怕的。
不过想想,也就过去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女民工一路哭泣,又哭又闹。折腾的很是闹心。
夕郁也不明白为什么那个青年男子会打旭哥。后來听了我们俩把经过说了以后。对我们俩是一顿数落。
司机停车的地方,是比较便宜的路。
等着刚一进了县城。女农民工就下了车,哭着跑去警察局,是去报案了。
车上的人议论纷纷。那个刚才拉她的男子,演讲的尤其激烈“我一看就知道他们是一伙儿的,我拉她,她还不听,真是沒办法。”
我跟旭哥沒有参加他们的互动交流,挺郁闷的也。
我们很直接的坐到了终点站。
等着下车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不快。
7点多一点,就到了浩哥他们家的地方。天都已经黑了。
夕郁抱着我的胳膊“六六,咱们第一步,要做什么,”
我看了眼旭哥“你说呢,”
旭哥想了想“要么先找齐浩,要么先找住的地方。”
“这么晚。他要是不在怎么办。”
“我忘记听谁说过,他好象是在住宿。他们学校是封闭式的管理。7点,怎么也该上晚自习了”
我听完了旭哥的话,想了想,又看了看抱着我胳膊的夕郁“那咱就先去他们学校。”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036s 2.325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