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分之两百百分之三百?
看着包飞扬不可置信的表情,吴伟民心中暗笑。这可不算老子骗你,操作方向对了,确实百分之两三百确实有。可是如果操作方向错了,倾家荡产全军覆没也很平常。
“不大可能的啦!”包飞扬摇了摇头,“既然我来找吴老板搞期货,这十倍的杠杆我肯定明白的啊!也就是说,一万元可以做十万元的生意,只要价格上涨百分之二十三十,一万元赚个两三万,非常正常。可是,如果价格降低百分之二十百分之三十呢?这一万元还不够赔的吧?结果是血本无归的啦!这样涨涨跌跌一综合,够有个百分之三四十的利润,已经是相当高的啦。如果说能赚到百分之五十,恐怕做梦都会笑醒的啦!”
看来这小粤东佬事先还是很做了一番功课,这个有赔有赚的道理他很明白嘛!讲起来头头是道的,不拿点干货出来,还真不好糊弄过去。
“孟老板果然是期货高手,怪不得会跑到我们中天来搞期货的。”吴伟民笑呵呵地说道,“你刚才说的话,理论上是这样的。可是实际情况呢,却远远不是你想象的这样。只要操作的好,我们就可以稳赚不赔,根本不可能出现任何亏损。”
“是这样的吗?天下竟然有稳赚不赔的好生意?”包飞扬显然是来了兴趣,他摸出一个万宝路,递给吴伟民,“还请吴老板给我好好讲一讲其中的奥秘。”
“诺,你先看看这个。”吴伟民拿着一份《华夏粮油报》,指着上面一篇文章让包飞扬看。他当初凭着这套路数将中天市委市政府的县处级干部忽悠的五迷三道,这时候再来忽悠孟老板,还不是驾轻就熟。
包飞扬拿到手里看了起来,原来这是一篇关于全国绿豆产量分析的报道。
“看到下面化红线的字了吗?重点就是看这一段东西。”吴伟民在旁边用手指在报纸上画了一下。
“全国绿豆产量百分之七十集中在中江省,而中江省的绿豆产量百分之七十集中在驿城市。”包飞扬低声读了出来。
“明白了吗?孟老板?孟老板,明白了吗?”吴伟民夹着香烟哈哈大笑。
什么我就明白了?真是莫名其妙!
包飞扬真的不想和吴伟民在这里打哑谜,可是不把吴伟民引出去,就办法拿到路忠诚涉案的证据。即使包飞扬心中再不厌恶,此时也不得不压着心中的厌恶,与吴伟民虚与委蛇。
“这个东西,我确实是看不大明白的啦,还请吴老板多多指教一二啊!”包飞扬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这里面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个嘛……”吴伟民左右脚一互换,翘了一个比较舒服的二郎腿,“本来呢,这个是涉及到我们昌盛投资公司的商业机密的,我不应该讲出来。但是呢,我和孟老板一见投缘,孟老板又有志于投身期货事业,是不是?”
投缘你妈个比!
包飞扬心中咆哮道,不是你出面陷害我大伯,老子上一辈子如何能够地如此悲惨?
脸上却挂着微笑,连连点头,“吴老板说的很中肯的啦,我看吴老板也很顺眼,确实是一见投缘。”
“所以今天俺老吴就豁出去了,不管孟老板后面跟不跟昌盛投资做生意,我都把这个秘密讲给孟老板听。”
说到这里,吴伟民冲外面喊道:“张丽丽,你在干什么?还不进来给孟老板换水?”
张丽丽挨了斥骂,满脸通红,一路小跑地跑进来帮包飞扬换过茶水,又替吴伟民换了一杯,这才低头走了出去。
“孟老板,喝茶喝茶。”吴伟民说道,“我们内地终究是比不过粤东这样的改革开放的前沿地区。尤其是在思想观念上,有着巨大的差距。就像我这个文员,看着聪明伶俐,但是做事事情来却总是丢三落四的,连给客人倒茶水这种事情,都要我喊。”
吴伟民你这个老畜生,赶快开始正题啊!小爷我时间有限,大后天人大会议就要召开了,可没有什么心情听你谈什么服务理念!
包飞扬心中在咆哮,脸上却微笑着说道:“好的习惯是需要时间培养的啦!我们公司的文员刚开始也是这样,时间久了就好了!”
“孟老板说的不错,好习惯确实需要培养。”
吴伟民心中其实恨不得马上就跟孟飞扬展开正题,却偏偏做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闲扯一些无用的东西,以免被孟老板看出他的猴急本相。
“对了,刚才咱们说到哪里了?说到我们昌盛投资做期货的秘密吧?”吴伟民说道,“有些事情一点就透。就好像是魔术的把戏一样,魔术师如果不告诉你其中的奥秘,你会觉得非常神奇。但是一旦魔术师告诉你其中的奥秘,你会觉得不过如此,很平常很简单的东西,为什么自己就没看穿呢?”
去年买了个表!
吴伟民这个王八蛋还真的是有演讲欲啊!一件简单的事情,愣能扯出这么多开场白!老东西,你就快点说!小爷跟你耗不起这个时间啊!
包飞扬脸上挂着迷人的微笑,频频点头,表示赞同。
好在吴伟民终于讲到了正题。
“其实,中天商品期货交易所现在进行的并不是期货交易,而是一种现货远期交易。”吴伟民看着包飞扬道,“这个孟老板应该清楚吧?”
“嗯,知道!”包飞扬点了点头,尽量言简意赅,以免引起吴伟民的长篇大论。
“期货交易和现货远期交易看起来很相似,其实还是有比较重要的差别的。”吴伟民说到,“期货交易到交割日的时候,交割的是标准的期货合约。而现货远期交易,到交割日,必须交割的是现货提货单。也就是说,必须进行实物交割。”
包飞扬点了点头,“这个我也知道的啦!”
“所以,这就给了我们操作的空间!”吴伟民轻轻拍着沙发扶手,意味深长地望着包飞扬。
“咳!”包飞扬轻轻咳嗽了一声,“这个我不大明白。”
“还不明白啊?”吴伟民以一种有些怜悯的眼神望着包飞扬,“既然是以现货提货单为交割标的,那事情不就变得很简单了?我们只要手中掌握大量的现货,岂不就能操纵了价格?”
他指着《华夏粮油报》上面那篇文章,“全国绿豆百分之七十产量在中江,中江百分之七十产量在驿城市。我们只要控制了驿城市的绿豆,就等于控制了全国的绿豆价格。”
说着吴伟民站起身来,到抽屉里拿了一份仓储单,交给包飞扬,“你看看,我们在驿城市储存了八万吨绿豆。几乎站了全国绿豆流通市场的百分之六十。有这么多绿豆,还担心操作不了绿豆的价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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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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