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在白挚心中的地位无人可替,因为他总觉得是白家亏欠了我,他要代替白家都还给我。
我记得,那是我第一次失恋,班婕妤又出国走秀,那时候的我无助极了,哭着给白挚打了个电话,因为我能想到的人,也只有白挚一个。
我看着慕斯痛诉着往事,一切似乎都是白挚的不对,我冷冷一笑,她还真是清高,愤怒之慨地说道,“那你当初为何因钱而接近他?”
既然那么在乎,又为什么离开白挚。
为什么?
为什么要离开白挚!
这个女人知不知道,她离开白挚,对白挚来说是一种多么大的伤害,而且那个理由我都没有办法接受,让白挚怎么去承受一个女人为了钱而离开他呢?
慕斯愕然抬眸,倾城国色的脸庞闪过一丝惨白,“钱?”
她呵地一声,似乎这个字就是这般好笑,笑的讽刺极了,“我怎么可能因为钱才跟他在一起呢?”
“难道你不是因为钱而离开他的吗?”
我亲眼看见的,怎会有假。
“当然不是!”
慕斯有些激动,对着我怒吼,一双清丽的眼睛染了几分薄色。
我也立刻厉言反驳,“我可是亲耳听到你开口跟他要一百万!!!”
慕斯亲口要的一百万,岂会有假,而且我就在白挚身旁,他开了扩音,我听得一清二楚。
慕斯忽然冷笑一声,淡淡的语气透着轻蔑,“那是因为他母亲找上我,拿着一本拥有你们几乎成千上万张的合照,说是送给我的一份礼物。照片的你们笑的很幸福,他脸上洋溢着的那抹笑,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他真的很爱你……”
听着慕斯的话,我有些糊涂,到底母亲对她说了什么?
难道……这期间有误会?
只是,白挚是很疼爱我,是因为他始终认为是白家欠了我的,他在补偿我而已。
“他母亲还跟我说,这个女孩子是葵葵,她还说,白挚很爱这个叫做葵葵的女孩,但又因为责任放不下我,所以左右为难,而且他母亲还告诉我,你们婚期已经定了,要我自己跟白挚做个了断。”
闻言,我微微一怔,母亲居然对慕斯说这样的话,她是在拆散白挚跟慕斯吗?
我忽然有些清晰,只是……我淡淡的看向慕斯,眼眸多了几分审视。
只是她对白挚就那么不信任?
难道说,就因为母亲跟她说了那样的话,她不相信白挚了?
所以给了她一个很好的借口,心安理得的拿着钱离开他吗?
她知不知道白挚因为她受过的伤害,这个女人怎么会那么冷血?她看不到白挚对她的真心吗?
我激动的咄咄相逼,声嘶力讨,“这跟你要那一百万有什么关系?你知不知道你那一百万让他再也信任任何一个女人了?”
白挚曾经说过,再也不相信任何女人,也绝对不会再爱上任何一个女人。
他这一生,不爱了,注定不会幸福了。
慕斯倾城绝色的脸上已经布满泪水,整个人虚浮的后退了几步,连声音都带着哽咽,“那是因为他爱你,他爱你啊!!!”
最后一句,慕斯几乎是吼出来的,我怔住了。
“难道你要我看着你们进礼堂,还是要我带着微笑去祝福你们?对不起,我办不到!我办不到!!!”
慕斯半仰着脸,那倔强的模样顿时让我有些心疼,这到底是怎么一会回事?难道母亲真的要拆散他们,才会说那样的话?
还是说……她也想白挚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
只是……“可你终究要了那一百万,你根本就没有挽回过他!”
慕斯拿钱是事实,没有去挽回白挚也是事实,当初慕斯离开的时候,他是怎么颓废的,我亲眼目睹。
列御寇拉着我,劝我不要那么激动,“有话好好说。”
我非但没有听他的劝,反而扬大声音,眼珠子一串一串的掉下来,“你让我怎么好好说?你知不知道当时白挚因为她的离开出了车祸!差一点他就死了!躺在手术台上,他嘴里还拼命的念着慕斯这个名字,你让我怎么冷静?让我怎么好好说?”
当我每次想起那段,我的心就会抽一般的疼痛,当他在病房内奄奄一息的时候,他还固执的说,不要告诉母亲。
让我怎么可以不激动,让我怎么可能不怨恨眼前这个女人。
如果不是她,白挚根本就没有机会肝肠寸断,根本不可能痛不欲生。
差一点,我就失去了白挚,又失去了一个亲人!
我没有了爸爸,没有了奶奶,没有了外公,难道……还要我失去世界上唯一一个真心疼爱我的哥哥吗?
车祸!
车祸……这两个字在慕斯的脑海无尽的回荡着,犹如一个声嘶力竭的声音在耳边一圈又一圈的回荡。
“你……你说什么?”
慕斯的眼里除了震惊,也只有震惊了。
“你只怪他错了,你们都只会怪他错了!”
我越来越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只能对着慕斯怒喊,把所有的怒气发泄在她身上。
所有人都在说白挚错了,他到底哪里做错了,让全世界的人都这样对他。
“你刚刚说的车祸是什么意思?”慕斯追问,眼里满是疑问。
我偏头不去看慕斯,泪却无声落下,倔强开口,“不知道,要想知道自己问他!”
慕斯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因为我的话好是难堪。
“他……还好吗?”沉默一阵,慕斯开口问。
她居然还问他好不好?
我瞪双孔,她凭什么认为自己还有资格关心白挚好不好?
我狠狠地甩开列御寇的手,激动地大喊,“不好,不好一点儿也不好!”
一个被伤到彻底的人,能好到哪去?
我脸色难看,也没有给慕斯好脸色看,闻言,慕斯脸色一白,怔怔的。
列御寇再度拉我,在我耳旁压低声音说,“她已经离开白挚了,你何必这样对她呢?”
我瞪大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列御寇,“喂,你搞搞清楚,是她自己离开白挚的,她凭什么啊?”
语毕,列御寇异样眼光看了我一眼,漆黑的眸子深沉可怕,“你很奇怪,她离开白挚,你好像不是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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