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擒拿天女门门主一行人,对于魏国公来说,这可是侦办了一起谋反大案。作为镇守南京的勋贵头目,他已经有很多年没有立过象样的功劳了。当年倭寇闹的欢腾时,南京这边的战绩也是惨不可言。
不过徐千岁也有自己的理由,他的产业店铺全在南京城内,绝对不能让倭寇打进南京,破坏了国公的财产。主要兵力必须放在城内死守,至于出城野战的部队,都是附庸而已,死光了也不心疼。
可是那次战斗中,他虽然成功保住了自己的全部财产,却打了一个大败仗,弄的人前无光。后来的战斗中,露脸的全是新组建的浙兵,南京的振武营只干了一件露脸的事情,就是发动兵变。
这回他总算可以扬眉吐气,在功劳簿上可以吹捧一番。别看自始至终,抓捕任务是由浙兵和李炎卿的随行人员以及锦衣卫完成的。前后抓住的也不过是天女门几十个俘虏,没有造成任何杀伤。
可是在老国公的幕僚笔下,这已经变成倭寇余孽潜入镇江,意图作为内应,帮倭寇夺取城池。多亏有老国公坐镇南京,明见万里,处置得当,及时挫败了这起倭寇的阴谋。
老国公不顾自己千金之体,亲自领兵,手刃倭寇二十有奇,全军大获全胜,歼倭寇一部百余人,内中有真倭十余。解救被掳百姓数千人,缴获白银十余万两。这份加了无数水份的奏折递上去,徐鹏举也有些飘飘然,这回看谁敢说自己不能打仗?
那些白银自然不能还给商人。这是老国公的战利品。怎么能还给商人。还给他们,自己吃什么?李炎卿对这一条也是双手赞成。若是把银子发还了,那也未免太便宜他们了。自己这次出手。总不能空手而归,再说娶老婆可是个花钱的勾当,眼下自己是钱越多越不嫌多,尽可能多的收拢资金才是正道。
镇江本地的借款,大部分人都得到了全额退赔,只不过在领款时,要交纳部分手续费。另外大家发现,秤与秤之间的误差较大,基本每人到手的钱与付出的钱相比。都会有数量不等的损耗。不过比起血本无归,能有这么大的回报,他们已经很高兴了。
只是在皆大欢喜的局面中,也有个别失意者。比如镇江的知县老爷,他发现自己亏空的县库公款全部得到了发还,可是自己私人的投资,却没能得到返还。那位心腹长随前后跑了四次,得了两百两的好处费之后,就把自家老爷卖个精光。
&个狗东西。平日里对我们苛刻的很。连我们收的门包钱,都要分他八成。这回活该他倒霉,这钱绝对不能还给他,您放心。这些钱的来路很成问题,他绝对不敢闹大的。”
而这位长随对自己的老爷也很忠心,拍着胸脯道:“那刘朝佐真不是个好东西。还想要收买我。我是谁?我是您的心腹,一颗心全是向着您的。那个狗东西扣着您的钱不还。我这里自己搭了无数银子进去,才算打听出了一点消息。这个混帐东西。想要把您的钱财数字密报给南京都察院……”
那位镇江知县一听这话,魂都吓掉了一半。南京的六部衙门全是喝茶养老的休闲机构,可都察院却是少数正常运转的机构之一。那些南京的言官闲着没事干,不知道找谁的麻烦,如果自己的款子数字让他们知道,自己这官怕也是坐不久。
吃这心腹一吓,他只好道:“那他好歹也要退给我一点啊。这是我坐官几年的全部积蓄,总不能我这几年的地皮,是为他刘朝佐刮的吧。”
反复拉锯几次之后,李炎卿退赔了四成的钱款,至于其他的六成,就算做镇江知县支援李炎卿讨老婆大业,给予的特别捐款,等到刘知县什么时候想起来,再酌情予以发还。
那些南京商人借出的款子,李炎卿却没直接退赔,而是采取了另一种偿还方式,债转股。
既然这些商人是为了投资东印度公司而购买了股份,那么自己干脆就把他们的假股票变成真股票,让他们从假股东变成真股东。当然,南洋的金山是没有的,不过将来香山一开海,整个东西两洋全都是金山,还怕没有钱用么?
目前东印度公司的股票,已经严重超过了东印度公司眼前的总资产,这些股票已经有滥发的嫌疑。到了支付股息的时候,对于东印度公司的财政能力,也是个巨大考验。不过紫幽兰为了保住清白之躯,只好又向李炎卿提出了一个增发股票的好办法,拆墙术。
利用股息发放时间上的差异,先用股东甲的钱,支付股东乙的股息。这种手法对于李炎卿来说,也并不陌生,不过是庞氏骗局改个名字而已。操作起来驾轻就熟,将十几万银子顺利的转入名下。其中拿了两万银子送给徐老千岁,而徐老千岁转天又把这两万银子并十万勋贵的股本送来,算是入股十八万两。
这边的事有了徐千岁撑腰,纵然有些商人心里不服,想要把银子要回来,也要考虑魏国公府的势力,只能自己认倒霉。
李炎卿这边把事情快刀乱麻的处理干净,算是把东印度公司的一个潜在对手排除,之后吩咐一声,大队人马启程上京,前往京师。
这次大获全胜的收获除了天女派的俘虏和几十万两银子之外,就是浙兵的安置,居然有了意外转机。镇江一战浙兵的表现抢眼,吸引了扬州盐商的注意。这些人是大明眼下最有钱的一个团体,自然也最爱惜自己的生命。
在扬州虽然有灶勇两营,可是并不堪用,这回正好有几个盐商看到浙兵的战斗力,当即拍板,请两营浙兵到扬州协助防务。至于军饷问题,我们是盐商,你跟我们谈军饷,这是侮辱我们的人格也是侮辱你自己的智商。想要多少军饷只管开价,保你满意。
这边的事情安排妥当,那边李炎卿的大船也离开南京码头,这次又多了几艘船来拉银子,船队规模更加扩大。船行了不两日,又有人拿了拜贴前来,这名字生的很,倒是花惜香看了之后笑道:“漕帮帮主找上门来,相公倒是好大面子。谢云裳,你这个小贱人正好可以在漕帮帮主面前告个黑状,让你们漕帮百万儿郎,替你报仇才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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