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隐,随我去趟铺子。”
红绡一见夜妖说走就走,顿时有些急了,“小姐,你还是先请南大夫瞧瞧吧?”
“我没事了!”夜妖头都没回的应了一声。
铺子的生意,还是一如往常,夜轻颢走后,新上任的管事,做事也是勤勤恳恳。夜妖抬起头,看着头顶上的匾额。
不禁回想起,她当初开这个铺子的初衷。
来到三楼一推开门,就见一道身影,已经在屋内等着她。
南荣轻云一见夜妖过来,立即转过身来,朝夜妖点点头,“这么晚,打扰琉王妃,实在有些唐突。”
“南荣公子说哪的话,你要见我,就算是子夜,我也会来赴约的。”夜妖笑了笑,“南荣公子请坐。”
南荣轻云坐下来,从身上掏出一样东西摆在夜妖的面前。
虽然还没有打开,但是光是看那样东西形状,夜妖就已经猜出来是什么了,“实验过了吗?”
“实验过了,若非亲眼所见,我简直无法相信,还有这样杀伤力之强的兵器。”南荣轻云忍不住感慨一声。
“这算什么?”夜妖轻声回应,打开包袱将这把枪拿在手里。
枪身铁制的,显得十分的笨重,上面有特制的装火药的枪膛,看这样子,应该是能连发两枪。
夜妖有手中转了一下,对着一旁的花瓶瞄准。
“这个东西,琉王妃之前也见过?”南荣轻云有些好奇,看琉王妃的模样,好像一见到这个东西,就知道怎么用了,而且还十分的熟练。
“第一批,一共有多少?”夜妖收好手中的枪放到一旁。
“一千支,全都分发给太子亲卫的御林军。”
“这一支,就留在我这里了,应该没有问题吧?”夜妖抬眸反问。
“当然没有问题,这是我为琉王妃另外打造的一把,不在定制之内。”
夜妖突然抬起头,目光紧紧的盯着南荣轻云,唇角扯起一抹笑意,“南荣公子为何不向太后投诚?”
“琉王妃真会说笑,在我的眼里,琉王是琉王,太后是太后,是不同的。”南荣轻云淡笑着答道,然后,缓缓站起身来,“天色已晚,我就不多叨扰琉王妃了,告辞。”
“南荣公子慢走。”夜妖客气的回应了一声。
夜妖看着那道身影消失在门口处,目光再次放到桌前的这把枪上。
假以时日,太后肯定不是溟野的对手,现在溟野只是输在了根基不稳,拼不过在青玄呼风唤雨了二三十年的太后。
“小姐,这南荣氏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也知道些什么?”
“四大家族,之所以能够屹立不倒这么久,肯定有他们的道理,而从南荣轻云的话里,我也听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长孙氏,南荣氏与夜氏和赫连氏又有些不同,他们这两大世族,树大根深,盘踞在青玄的帝都,谁又知道他们这么多年来,知道多少皇室的秘密?恐怕南荣氏对太子也是有所保留,也不排除,他们与太后也有牵连,不过他们深谙生存之道,对谁,都不会完全付出全部的诚意。”
“小姐的意思是,他们四处押宝?”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夜妖点了点头。
“那我们能不能信任他?”
“我们为什么要信任他?是他现在有求于我们,而且我们也不需要他付出什么,他忌惮司马风霁的实力,还有一点点南荣若水的关系,才会这样,或许,他们知道太后与司马风霁跟本就不是亲生母子。”
“世族真是难以琢磨。”容隐不禁感慨了一句。
“太后纳妃一事,进行的怎么样了?”
“哦,小姐要是不提这件事情,我差点都忘记给小姐上汇报了,一共选了三十多名,但是,太子这一次,却没有确定正妃之位,只是选了一个侧妃,这些人之中,夜轻芷也在其中。”
“她也算是如愿以偿了。”夜妖冷冷一笑。
“小姐,事到如今,不如让属下去杀了她一了百了!”
“她不会有好日子过的,她曾为太后办过事,如今又成了太子的妾室,太后不会放过她的!”
“夹在太后与心爱的男人之中,这种痛苦,也够她受的。”容隐附和了一句。
“乌羽部最近情况怎么样?”
“说来也奇怪,感觉乌羽部之前一直动静挺大的,不知道有什么阴谋,可是,现在突然就变得平静了,这一点,简直让人想不清楚。”容隐一脸疑惑,这样的情况,让她的心里也更加警惕。
“只要盯着她们,一有异动,肯定会有一些蛛丝马迹。”夜妖说完,站起身来,“天色不早了,咱们也回去吧。”
“小姐,你这两天脸色怎么看起来那么惨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不如咱们去扶风医馆瞧瞧吧。刚好也顺路。”
“走吧,顺路过去瞧瞧。”夜妖点点头。
两人刚刚走出铺子,眼前突然出现一队侍卫,领头的是一个太监,已经不算是生面孔了。
“琉王妃,太后这几日未见到您心中挂念,特意命奴才,请您入宫作陪。”
“公公,就算是要入宫去,也容我家主子回去换身衣赏,这样见太后太随意了吧?”容隐反问了一句。
“太后娘娘不会介意的,就是担心琉王妃去晚了。”
“既然是入宫去,宫中大有人侍候,容隐,你回府去吧,不用跟着了。”夜妖朝容隐吩咐道。
“不,属下跟着王妃一同前去!”容隐立即回应了一句。
“琉王妃就别再耽搁了,请吧。”太监指了指一旁的马车,示意夜妖上车。
夜妖朝四周看了看,落在一脸坚定的容隐身上,“我们走吧。”
容隐立即露出一丝笑意,扶着夜妖朝马车旁走。
两人上了马车,为首的太监立即挥了挥手,马车缓缓朝皇宫的方向走去。
夜妖暗暗摸了摸藏在身上暗袋里的竹简,她这一入宫,恐怕再想出来就难了。龙骑卫,不知道到了何处了,他还好吗?
她现在,完全都不担忧自已的处境,她的心里最担忧的,只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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