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查完毕,放屁。”秦万有一听二排长的话,顿时大怒:“老子就坐在这里,你们什么时候过來搜查了,这是在打仗,不是儿戏。出來的时候团长怎么说的,我们部队的规矩是什么,啊,”
秦万有一通狂骂,二排长额头上的汗珠子顿时就滚了下來,他的指导思想还停留在原來东北军:只要是长官所在的地方,任何人都不能动。意思很明显,这里的东西都是老子的,你们就别想了。
“是是是,连长骂得对。”一排长赶紧点头:“我这就吩咐战士们进來搜查,再也不会犯这种错误了。”
沒想到这个二排长很有个性,这边承认错误赔完不是,结果一转身就开骂:“妈了个巴子的,刚才是哪个王八犊子说这里不能搜查的,害得老子被熊了一顿。二排注意了,按照我们的军规彻底搜查。”
凌晨一点半,才真正把维持会长的家抄了一个底朝天。在这个过程中,又把维持会长的左手指头剁掉两根,终于找到了埋在院子里的一坛子大洋和一坛子金条。正屋里的那个婆娘心疼得直在地上撒泼打滚,满口天杀的、地灭的狂骂不已。
“小妹妹,我听说房中还有一个人,叫她出來吧。”秦万有对那个站在身边定定地盯着鸠山小鬼子的小姑娘说道:“看看还有什么地方需要我们帮忙的就赶紧说出來。实话告诉你们,我们另外有事,马上就要走了。”
“她是镇西头的老王家的妹子,我们一起被抓过來的。”小姑娘终于清醒过來,随即跪倒在地哭道:“军爷,俺娘就被这帮天杀的给害死了,请你一定要给她报仇啊。”
秦万有伸手把小姑娘拉起來:“原來是你的父亲祈祷白衣神仙。你家的事情我们都已经清楚了,妹子放心,我们就是专门过來给你们报仇的。叫上王家妹子赶紧离开,再晚时间就來不及了。”
“所有人紧急集合。”营长高静祥的声音传过來:“把所有的杂碎都押出來,缴获的战利品赶紧规整规整带走。秦万有,你还在磨磨蹭蹭干啥,让你救人整明白沒有,”
一阵忙乱之后,院子里多了7匹骡马,七个黑衣人已经被绑在那里,王仁厚和那个躺在地上装死的鸠山,也已经被五花大绑拖了出來。
王仁厚的老婆一看当家的被绑走,那自然不依不挠,紧跟着跌跌撞撞跑出大门一看,满院子都是日本人的尸体,自己的靠山倒了。这才知道遇到了塌天大祸,当场一屁股坐在地上,傻了。
“二排押送物资和这几个杂种上后山坟场,三排负责警戒。”高静祥语气急迫:“一排梯次掩护向后山转移。警卫排和我留下殿后,动作快一点儿。”
大队部送走以后,高静祥一脚把那个发傻的婆娘踢到一边,又來到正房找到笔墨纸砚写了一副告示:
“复仇队路经此地,惩戒奸.淫掳掠的小鬼子和为虎作伥的狗汉奸。如果胆敢拿老百姓撒气,祸害普通乡亲,复仇队必将按照一比十的比例,不分男女老幼,杀光南满境内沒有武装的东洋人。如若不信,你们尽管试试看。”
落款正是“平顶山复仇队”,,这是陈杰专门要求的,四支侦察部队如果有所行动,都统一用这个名义,包括告示的措辞都已经事先进行过说明。四面出击,遍地开花,让小鬼子摸不清头绪,这是白书杰给陈杰的命令内容之一。
高静祥看到自己牛刀小试,沒有损伤一人就干掉了一个鬼子小队,也算是开了一个好头,出了心头一口恶气。
多少年來都想痛痛快快的杀鬼子,今儿个终于实现了这个愿望,他心中自然高兴。因此笔走龙蛇刷出一份告示,虽然那些字的确和狗爬的差不多少,但他觉着自己已经很有书法家的气势。
那是自然的,书法家绝对沒有坐在堆成山的尸体旁边,在血气冲天的环境中,还能够气定神闲刷告示的本事。从这个意义上來说,现在的高静祥比书法家牛逼多了。
高静祥把告示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觉着沒有遗漏什么,完全是照着陈杰吩咐的内容一字不差,这才压在小鬼子的尸体上。
警卫排长突然急匆匆的从院子外面跑进來说道:“报告:院子外面突然來了一大群人,说是要参加白衣神仙的队伍。”
“我们不是神仙。你赶紧出去和大家说清楚,如果真想跟着我们的话,保不齐三天之内就把小命丢了。在我们这里,死人是正常的,不死人是不可能的。想活下去的就不要进來,想进來的就别想活着。三十岁以上,十四岁以下都不要。”
高静祥听说有人要参军,自然很愿意。废话,军官们最希望看到的,就是广大民众踊跃参军,那说明自己的队伍深得民心。得民心者得天下,是个人都明白这个道理。
不过,对于陈杰一再强调,对那些想要参军的人,一定要把“经常会死人,每个人随时都会死”说几遍,高静祥到现在也沒有完全明白是个啥意思,以前在东北军的时候可不是这么干的。但是军令难违,所以他也只能照办。
把所有的五间正房巡视一遍,高静祥这才带着一个班的警卫员來到街上,果然有二十几个小伙子围着警卫排长纠缠不休。
高静祥皱了皱眉头,低声吼了一句:“赶紧集合队伍转移。”
重新回到后山坟地已经是凌晨两点半左右,秦万有带着几个战士站在两座大坟旁边,一群五花大绑家伙躺在地上装死。
另一边是两个小姑娘围着那个烧香的老人家在哭,地上的芦苇席上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妇人。不用问,那就是小姑娘的母亲了。
高静祥看得鼻子发酸,这才走到秦万有身边低声说道:“赶紧处理后事,我们不能停留太久。这么大的动静,本溪的小鬼子很快就会赶过來了。”
“不是的,一排长他们在那边已经挖好了坑。但是二排长他们把维持会长家里的一口棺材弄过來了,现在还在从山脚下往上抬。”
秦万有还沒有说完,那边已经人头攒动,又跑过來四名战士把小姑娘母亲的遗体抬走。
数十名战士动手,一座新坟很快就出现在大家眼中。小姑娘已经哭晕过去了,现在被另外一个小姑娘搀扶着向墓地走过去。
直到这个时候,高静祥才发现警卫排后面还跟着那二十几个后生,看样子是铁了心要参军了。
高静祥看到战士们把被捆绑着的那些人拖过來扔在坟前,这才揉了揉发酸的鼻子,沉声喝道:“我代表复仇队,判处这九人死刑,为遇害者陪葬,立即执行。”
“慢着,长官让我來行不行,”
高静祥话音刚落,从警卫排后面挤过來一个叫伙子,手里竟然拧着一把五尺多长的铡刀片子。
“小伙子,让你行刑自然可以。”高静祥仔细端详了一下,这个小伙子也就是十七八岁,中等个头显得很敦实。十几斤重的铡刀片子在他手中显得轻飘飘的,一双浓眉大眼满含杀气。
高静祥阅人众多,这个家伙到是当兵的一块好材料,因此不动声色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长官,我叫王二虎,三妮儿是我沒过门的媳妇儿,安葬的就是我的老丈母娘。我是得到消息以后,刚刚从城里赶回來的。如果不是长官们过來,我就要用这把铡刀报仇去了。”
“你敢杀人吗,”高静祥指了指地上的九个人:“把他们的狗头全部砍下來,你能办到吗,”
“杀人有什么难的,比杀猪还简单。”王二虎上前一步,提起右脚就踹在维持会长王仁厚的腰眼上,疼得他哇哇乱叫。
“狗杂种,亏你还是王家的族长,竟敢祸害王家的后人。小鬼子是你的亲爹吗,要你出卖祖宗去巴结他们,三妮儿和四丫,叫你大伯十几年,沒想到你狼心狗肺,竟然祸害她们。一笔写不出两个王字啊,难道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王二虎越说越气,双膀一叫劲,铡刀片子挂着风声,带起一道寒光在夜空中一闪而过,王仁厚的脑袋顿时就飞了起來。
站在警卫排后面的小伙子们齐声大叫:“杀得好。”“杀得好。”
王二虎毫不停留,右脚一挑,又把那个鸠山踢了出來。铡刀片子在空中画了一个半圆弧,刷的一声,准确地落在鸠山的脖子上,一颗狗头再次飞了起來。
高静祥终于看明白了,这个王二虎绝对是一个练家子,而且还是一个极其厉害的高手。
这个王二虎连杀两人,都是用右脚把人踢起來,仅仅是用左脚立地生根,身形竟然纹丝不动。
如果腿部和腰部的力量沒有达到一定水平,那绝对办不到。而且这么重的铡刀片子,抡圆了砍下來,落点丝毫不差,这是一个高手才能办到的。
在王二虎处决九个杂种的过程中,除了刚开始有叫好声以外,随后都被王二虎的表现镇住了。
新來的小伙子们是被王二虎的杀气镇住了,高静祥和战士们是被王二虎的刀法和武功惊呆了。
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高静祥和战士们行伍十几年,拼刺刀、斗大刀的场面都见过。但是王二虎的一举一动,大家都在内心比较了一下,如果正面肉搏的话,沒有四个人绝对挡不住。
毕竟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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