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忍不忿说邪天这次不装逼的刘远,备受打击。
众长老自然是一阵哄笑。
哄笑之余,他们也终于因为邪天这句话,脱离了那极其不真实的梦境。
是啊
力抗四位道祖,六支道兵
晕都不晕过去一下,那也太他a惊悚了!
哄笑并未持续多久,他们便护送邪天进入洞府,仔细听了半个时辰的呼噜声,确定邪天毫无伤势可言,这才悄无声息除了洞府,不免又是一阵啧啧赞叹。
叹着叹着,众长老就看到不远处矗立的众真传弟子交头接耳走近,一副猴急模样。
“在谈论什么?”恒言笑着问道。
公冶博道揖而礼,恭敬回道:“回禀大长老,我等在谈论之前那场杀戮。”
“是啊是啊!”
“简直超乎想象!”
“我们,似乎变成了道兵?”
“长老,这究竟怎么回事?”
“小师祖他还有把人凭空变成道兵的手段?”
面对众真传接踵而至的疑问,恒言淡然地用一句小师祖的手段多如繁星打发,随后转头面对众师弟
“我,我们真的变成了道,道兵?”
最有发言权的刘老六木然道:“若你们现在是那种状态,一百个老子加起来都搞不过你们”
“嘶!”
“二十四师弟,你,你咋就跪了?”
“你说这话前,麻烦站起来先!”
“这是何等手段?”
“闻所未闻!”
“总之!”恒言不愧是大长老,强忍惊悚,凝声把控全局,“继续做准备!对方绝对不会罢休!”
刘远闷声问道:“大师兄,有这个必要么?”
众长老闻言,面面相觑。
他们觉得,背靠能把镇妖圣手大阵玩出花的,另外还能凭空把他们变成瞬息间屠戮无量榭三支道兵,同时让问情殿三支道兵毫发无伤的邪天
“要不,我们稍稍调整一下状态就好?”
柏俊试探性的建议,得到了绝大多数长老的连连认同。
恒言面色一黑,喝道:“这什么话!”
刘老六幽幽道:“老四的意思是,我们选择了小王他,就等于选择了重在参与。”
“噗!”刘远当即就喷了。
门智苦笑道:“总觉得有些悲哀啊”
“行了行了!”恒言不耐烦地摆摆手,“即便是重在参与,那也要端正态度!”
大半天的沉寂后,阴阳宗陡然狂啸如雷。
众弟子冲天而起的兴奋嘶吼,激动咆哮,直接冲破了苍穹上的云彩,似欲昭告整个西域。
然而无需他们昭告,西域的主宰天外宫,早有至少十数人和他们同时看到了那场将斗阵、道兵操控演绎到完美的战斗。
看完的结果是,刚借樊厉的猜测稳固了道心的八位真传弟子,吐血昏迷。
天外宫三位副宫主,颤抖得握不住手中茶杯,摔得稀碎的茶杯,如同他们稀碎的心。
水溪面色苍白,双眸空洞,口不能言。
樊厉,沉默。
用另外一个词解释沉默的话,那就是被吓呆了。
直到身处阴阳宗的邪天都睡醒了一觉,水溪方才一个哆嗦清醒过来,之后,他就发现眼前十丈处的影像,还残留着。
影像是樊厉道祖施展的手段。
此时本不该残留。
但残留下来,水溪也觉得十分正常。
毕竟他头上坐着的太上,还未醒转。
影像内,不再是漆黑,亦不是金色,更非血红。
重新变成普通天地的影像内,呈现的是阴阳宗弟子的喧嚣、激动和兴奋,以及那些长老的一边抱怨一边准备。
“似乎,还要战下去啊”
下意识地,水溪将自己心头猜测呢喃出来。
“绝对的。”
因此话醒转的樊厉,吐出一口浊气,木然回应。
问情殿和无量榭的第二次失败,哪怕是天外宫这个西域霸主出面封锁消息,都不可能成功。
因为此事,太大了。
水溪勉强作出几分恭敬之色,声音却依旧无法连贯。
“太,太上,接下来,我,我们如何行事?”
樊厉再度沉默。
第二次的旁观,他依旧没有等到出关的朝圣者,反倒将门下八位真传弄得道心遭受重创,能不能恢复,全看能不能踩中狗h。
而被他下了不是人强,而是阵法强之定论的邪天,把阵法玩出了花儿还不算,更是露了一手他这个道祖都无法接受的衍化道兵之举。
太吓人了。
简直是无法解释的,神鬼莫测的吓人。
“你说,该如何行事?”
此话,水溪经常耳闻。
之前他会将这话当成太上对自己的考较。
如今,他却从这话中听出了浓浓的无措。
这让他道体晃了几晃。
“不如,依旧按,按兵不动?”
樊厉沉默良久,方才木然点头:“也好。”
果然是无措。
水溪却暗暗松了口气。
“至少,两方都不会得罪”
这话,也是如今盘旋在封郁心中的念头。
见识到邪天的恐怖后,他已然没了对混沌至宝的觊觎之心,脑海里满是当和事佬的念头。
“你再强,也是孤身寡人,而仇家”
如此一想,他就觉得在自己表露和事佬身份前,最好替邪天找点帮手。
帮手,便是他自行猜测出的,于上古时和邪天有关系的问情殿某位元老。
在他看来,也只有问情殿为数不多的元老一流,方能匹配邪天挥手化道兵的莫测之能。
然而让他目瞪口呆的是,询问完问情殿所有元老,他骇然发现竟无一人对邪天有任何印象。
“这,怎么可能”
封郁头发想白了几根都没想通。
“若不是问情殿有旧,他怎会对本座以前辈相称”
正值此际,执事来报。
“何事?”封郁皱眉喝问。
执事小心翼翼回道:“回禀元老,内门弟子红裙黑衣求见?”
“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内门弟”怒笑的封郁厉音戛然而止,“红裙?黑衣?”
“禀元老,此二人是您亲自擢升为内门弟子的”
“原来是他二人!”封郁终于想起此事,微一沉吟便道,“唤二人进殿,另外准备些修行所需,待二人离开时赠与他们,不可怠慢了。”
“喏!”
待红裙黑衣入殿,封郁敛去心绪,脸上挤出一丝笑意。
“你二人,怎会想来见本座?”
红裙黑衣二人,面色很复杂,复杂中还带着些许懵逼。
之前他们以为,自己从下界返回问情殿,之所以大难不死,还得以成为内门弟子,全靠邪天和问情殿的关系。
但昨日他们却听闻,问情殿竟派出人手帮仇家去找阴阳宗报仇!
报仇的对象,更是邪天!
对久经邪天摧残的他们而言,问情殿帮仇家报仇,反倒被邪天给怼得灰头土脸一事并不算多惊讶。
但他们担心其中有什么误会。
是以封郁一开口,黑衣就试探性地问道:“元老,您和邪哦不,阴阳宗的那个师祖,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封郁一怔,“此话怎讲?”
“因为,”红裙想了想,肯定道,“您之所以帮我们,不就是因为邪天给您打了招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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