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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还胜券在握、胸有成竹的张勋一夜之间变得狂躁起来。
原订的计划就是在这两日之间攻下阳城,而弃城突围的郝昭也将在太岳谷被以逸待劳的晏明伏击被灭。
袁术青眼有加的这位大将军的谋略不止如此,一旦郝昭被灭,他就会令自己的士兵穿上汉军的衣甲,趁夜冒充败逃的汉军,骗开轩辕关,直捣雒阳。
他部下有位百人将,与郝昭身材差不多,但是声音极为相似,半夜之时冒充全身是血,头发凌乱的郝昭,再假装征战多日声音嘶哑的样子,在夜色之中轩辕关的守军一定不会察觉。
可是他的如意计划在一夜之间泡汤。
自天而降的飞云骑,不但灭了他的伏兵,斩杀了晏明,还趁夜突然袭击,冲乱了陈纪军,杀了陈军三四千不说,连陈纪都被赵云一枪挑杀。
突袭得手的飞云骑并未得了便宜就卖乖,而是继续在城外与他周旋和袭扰。
飞云骑利用来去如风的骑速和连弩神器,不断的在陈军外围袭扰,要么冲杀陈军薄弱位置,要么利用连弩的攻速和射程远远施射,等到敌军大部队包抄而来,他们早就逃得远远的,将五万多大军戏弄得团团转。
陈军虽然有五万大军,但是中原自来少马,五万大军中骑兵只有五千,基本都是步兵,这还算是骑兵比例比较高的。飞云骑的骑速对于步兵来说,根本就是连影子都摸不着,倘若出动全体骑兵追袭,那简直就是找死,五千良莠不齐的骑兵去追击三千百里选一的飞云骑,无异于飞蛾扑火。更别说他们还拥有令陈军胆寒的连弩。
蹶张弩在阵地战能够压制连弩,但是在这种运动战之中根本就没办法发挥出威力。因为蹶张弩需要用脚和膝盖来拉开弩箭,一枝枝射出。而飞云骑配置的简装型连弩一次能装五箭,可以利用机簧之力轻松的抬手连续施射。
一向以沉稳、冷静著称的张勋。虽然表面不动声色,其实心里已经要抓狂了。
一连半天的袭扰,被飞云骑撩拨得动了真火的五万陈军终于安静了下来,他们背对着土城,将三千蹶张弩兵排列在外围。射住阵脚,让飞云骑无计可施。
可是这样阳城内的郝昭军则稳如泰山。没有了蹶张弩,或者少量的蹶张弩根本无法压制城楼上的连弩和礌石、滚木等守城工具。
双方僵持了下来,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消逝,张勋的脸色越来越黑,眉头皱得越来越紧。因为他知道,这只军队肯定是汉军援兵的先锋军,接下来汉军的主力援军很快就要到达。
眼看日过中天,张勋终于沉不住气了,下定决心要拼死攻城。无论多大的代价也要将阳城攻破,否则迎接他的必然是溃败。
他立即传令所有军侯以上的将领全体到他的大帐集合。
大帐内,张勋全身披挂整齐,正要调兵遣将,下令强攻,不惜一切代价强攻下阳城。
“报~”
一个传令官飞奔而来,径直闯入中军大帐。
张勋眉头微微一皱,认得是太子袁耀手下的传令官,只好强忍怒气。
“传太子钧旨,太子殿下率桥蕤、雷薄三路大军已破郏县、襄城、昆阳、父城等地。一路势如破竹,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今闻大将军久攻阳城不下,太子殿下特率十万大军驰援而来,特传令大将军不可擅动。须待太子殿下大军到来方可攻城,以减少我军伤亡。”
张勋脸色微微一变,呆若木鸡,眼中充满迟疑。根据他的预感,汉军的主力援军应该不到一日便会攻来,若不在这半日之间攻下阳城。将直面汉军的主力大军,到时别说攻破阳城,能不能自保都是问题。一旦攻不下阳城,则进攻轩辕关和雒阳彻底无望。因为阳城离轩辕关只有六七十里路,守住阳城就守住了进攻雒阳的机会,一旦阳城被汉军守住,陈军就只能退守到距阳城一百五十里地之外的阳翟城,距离轩辕关达到两百多里,那么想突破轩辕关进逼雒阳无异于痴人说梦。
那传令官见张勋沉吟不语,急忙道:“请大将军回话,末将还等着向太子殿下复命。”
张勋脸色阴沉,迟疑的问道:“太子殿下到了何处?”
那传令官答道:“末将早上受命之时,太子殿下已过了阳关三十里,应该还有一日就能到达此地。”
此阳关是里阳翟城北面四十里地的一个小关,非西域的阳关。过了阳关三十里,意味着传令官早上出发的时候,袁耀的大军离阳城还有一百二十里,步骑混杂的军队一天最多行六十里地,就算明天到达阳城也是黄昏时刻了。那时恐怕汉军的主力援军早已到达。
一旁的陈兰见张勋这副光景,急忙凑近过去小声道:“大将军,太子殿下是储君,未来的大陈皇帝陛下,他的命令不可不听啊。”
张勋心头一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请回复太子殿下,张勋遵令。”
他知道这位太子殿下文武双全,一向自视甚高,这次他率前军沿召陵、临覆、颍阳、阳翟这条主线硬捍汉军主力,一路攻杀到阳城,却留下边角的一些汉军势力薄弱的城池给这位太子殿下去取,就是为了满足他的虚荣心。如今这位心高气傲的太子刻意要前来抢功,他又岂能不让?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那得遇上开明的君主,遇到这位血气方刚的太子,搞不好就给你穿了小鞋,老命不保。
阳城内的郝昭也是极其紧张,箭垛上架上了一架架连弩,城楼上也堆满了礌石、滚木、轻型投石车,所有的士兵只要还能动的都上了城墙,还发动了不少群众登城作战以及协助后勤输送。
因为他知道,一旦张勋发起狠来,不计一切损失和后果强攻一门,他这七千士兵未必能阻挡住五万大军的强攻。
如今赵云的飞云骑已前来驰援,徐晃的主力大军应该在一天之内就能到达了。在这关键时刻,他可不能掉了链子。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了,太阳逐渐往西倾斜,直至坠入西山。可是陈军竟然纹丝不动,只是整整齐齐的排列在土城之外,与赵云的三千飞云骑对峙。
暮色逐渐降临,郝昭心中空落落的,充满焦虑和不安。张勋到底在搞什么鬼,难道他们被赵云区区的三千飞云骑震慑住了,不敢进攻了。
经过近一个月来与张勋在颍川的殊死搏斗,他知道这绝不是张勋的风格,明知道己方的主力援军即将到来,这个陈国的大将军一定会孤注一掷,全力攻城。
难道他要夜袭?郝昭心底浮出一丝寒意。
这一夜他令所有将士衣不解甲,全体在城上守候,就连城中的百姓也一夜无眠,随时迎接敌军的攻击。
这是一个难熬的夜晚,当东边浮出鱼肚白,第一道晨曦闪耀在阳城城楼上,郝昭彻底困惑了。
张勋到底想干什么?
他不知道,他的对手张勋也是一夜无眠,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几次要不顾一切的下令强攻,终究被理智战胜了冲动,乖乖的等候袁耀的到来。此刻他唯一的希望就是汉军的主力比袁耀晚到一会,哪怕只是一个时辰都行。届时十五万大军强攻,用人海战术都能淹死郝昭。
日过中天,张勋在望着
轰隆隆,轰隆隆。
一阵雷声自天边隐隐滚来,越来越近。
张勋的脸色变了,因为他感觉到这种声音不似雷声,而似乎是无数铁骑踏动地面的声音。而袁耀的十万大军不到一万骑兵,而且步骑混杂,是不会有这么整齐。
与此同时,郝昭也听到了雷声,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很快,雷声越来越近,张勋如坠冰窖,彻底崩溃了,因为他已经确定那如雷的马蹄声是从北方传来。
汉军的援军到了!
他彻底疯狂了,立即下令全军攻击阳城。
数万的陈军推着云梯和投石机,疯狂的朝南门疯狂的攻来,那些弩兵和盾兵也撤下来大半等上土城往城上射击。
望着如潮水一般攻来的陈军,郝昭也瞬间明白过来了,举起长刀高声喊道:“弟兄们,我们的援军到来了,诸位务必要挡住城下的这群疯狗,只要挡住半个时辰,我们朝廷的大军就会将这群疯狗踏为齑粉。”
城楼上沸腾起来,士气崩云,无数的利箭朝城下和土城上射去,滚滚的圆木和礌石如同决水一般往城下倾泻。
一时间城上城下血肉横飞,喊杀声、惨叫声响彻云霄,双方将士都红杀红了眼,如同一群野兽一般前赴后继,浴血奋战。
赵云一见此情景,也顾不得减少伤亡了,长枪一摆,率着飞云骑疯狂的朝陈军扑来。蹶张弩兵被撤了大半,但是依然攻势强劲,但是飞云骑依仗骑速和连弩的反制,在伤亡过百的损失下,顽强了冲进了敌军,奋勇砍杀。
整个阳城南门成了修罗地狱,到处是鲜血喷洒,到处是碎肉横飞,所有人都疯狂了,只有一个字,杀!
然后这种激烈的战斗并未坚持多久。
一股巨大的飓风自北门铺天卷地而来,一阵遮天盖地的箭雨从数万骑兵手中射出,城下的陈军瞬间被射倒一片,惨叫声传遍四野。(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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