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渊不愧是神行将军,数日之间便已逼近兖州。然而此刻,这位威名赫赫的猛将却是眉头紧锁,怒容满面。
“什么,你说张飞那屠夫把桥给烧了?”抱着侥幸心理,夏侯渊喝问探子:“上游其他地方的桥怎么样?”
“也被烧了。”
“哼,”夏侯渊大怒,尽管早已猜到结果,可是这当头一棒仍旧让人难受。
事情麻烦了,夏侯渊是神行将军,可不是修桥将军;他能日行一百七十里,却不能凭空变出一座桥来。平河乃是淮水支流,河面宽阔,水势湍急;即使仅仅只修建一座最简单的浮桥,那也不是容易的事。更何况来得匆忙,哪里会料到张飞这厮这么阴险,居然烧桥。现在工具什么的都没带,木工也没有,麻烦大了!
夏侯渊来到河岸上察看,忽问副将:“你看这平河能不能游过去?”
副将大惊:“将军,现在正是涨水时节,水势凶猛;我等全是旱鸭子,这,这,这怎么游过去?”
夏侯渊长叹一声,恨恨的扎下营寨,令士卒伐木铺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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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收到探子传来的情报,张飞哈哈大笑:“任你夏侯渊其奸似鬼,也得喝老子的洗脚水。”
太史慈问道:“将军,这夏侯渊被拦住了?”
“嘿嘿,”张飞直乐:“这厮正忙着铺桥,三五日之内,他是过不来了!”
程天道:“时间不多了,必须加快速度,抢在曹操到达之前,诱降青州黄巾。”
太史慈皱眉:“青州黄巾虽是乌合之众,可是能人异士层出不穷;别的不说,就是眼前的褚燕和管亥,也不是好对付的。”
“时间不等人,”张飞喝道:“罢了,也该是锋锐营出手的时候了。”
正商议间,忽闻赵云求见。
张飞令亲卫设座,奇道:“子龙,你不是留守汝南城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赵云拱手,道:“张将军,我听闻青州黄巾军中有一将名叫褚燕,乃是常山真定人士;不知是否属实?”
张飞疑惑:“确有此事,那人身手矫捷,剽悍过人,有“飞燕”的之称。前些日子,他曾自报家门,姓褚名燕,乃是常山真定人士。”
闻言,赵云沉静的脸上掠过一丝笑意看,道:“张将军,此人乃是我的旧时好友,武艺不俗,勇谋兼备;若将军不弃,我愿劝他来降。”
张飞大喜,连声道好。只是,忽又面现犹豫之色。
赵云疑惑:“将军,有什么问题吗?”
“子龙这一去,无疑是深入虎穴,万一褚燕不念旧情,那可就……”剩下的话,张飞没说出口,不过其中蕴藏的凶险却是不言而喻。
“无妨,”赵云微笑道:“褚燕最重义气,即便他不肯投降,也绝不会杀我。”
犹豫半晌,张飞终于点头:“既然如此,那就请子龙走一趟吧。”
说着,张飞一拍手,从营帐外走入十余亲兵。
赵云一见这些亲兵,顿时眼前一亮;这十余亲兵个个身材魁梧,体格健硕,行走间,有熊虎之势,定非寻常精锐可比。
果然,张飞道:“这些亲兵共有十八人,乃是我家中护院。后来,我和三位兄弟一起从军,他们也跟来,成了我的亲兵。这十八人自小苦练武艺,身手矫健,个个战功彪炳,悍不畏死,有‘燕云十八飞骑’的美称。子龙此去,凶险异常,便让他们跟着吧,也好有个照应。”
赵云心中感动,口中却道:“谢张将军美意,不必如此,赵云自去便可。”
张飞疑惑:“子龙可是信不过我麾下这些猛士?”
赵云连呼不敢,道:“这十八位弟兄,脚步沉稳,虎背熊腰;行走间,目射神光,有奔马之势,赵云怎敢小瞧!只是,此去若褚燕不杀我,他们根本就派不上用场;若褚燕铁了心要杀我,百万军中,区区十八人又有何用?不过多了几条冤魂而已!”
见张飞犹豫,赵云又道:“我与褚燕乃是至交好友,从小一同长大;他是个念情的人,绝不会轻易杀我。”
“好吧,”张飞被赵云说服了,道:“子龙此去还需小心,一但有变,以保住性命为重,我和太史将军领兵随时接应;若是子龙有什么不测,张飞在此对天发誓,定然杀了褚燕为子龙报仇。”
正所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这句话在诸侯中是通用的,即便当初董卓搞的天怒人怨,他派来的使节也没有被诸侯联军杀掉,反而好酒好菜的招待着。为什么?道理很简单,你要是不顾道义杀了别人的使节,那么下回你派去使节,别人也给杀了,那时候,你哭都哭不出来!使节是诸侯的代表,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做使节的。一个使节,必然是位高权重,并且拥有一定声望的人。这样的人才要是被杀了,那可是天大的损失!
所以两国交战,使节出使敌国,看似有累卵之危,实则却是泰山之安。
可是赵云此去却不一样,黄巾贼不是诸侯,他们更多的是没有读过书的流民,不懂诸侯心照不宣的规矩。幽州刺史刘焉就曾经向黄巾军派过使节,结果被杀了。张飞的担心并非是空穴来风,反而相当的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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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燕正在营寨中与副将商议军事,说实话,对于投降李峰,他并不反感。褚燕是黄巾军中少有的见识不浅的人才,他知道青州黄巾不可能一直这样下去。没有辎重,没有粮草,只靠劫掠提供补给,这是兵家大忌。就算靠着人数上的优势,青州黄巾能百战百胜,终有有一天,全天下都被劫掠光了,照样只有灭亡一途。
再说了,百战百胜谈何容易?且不说北平太守公孙瓒,也不说河北袁绍袁本初,就是眼前实力较弱的奋威将军李峰也不是好欺负的。李峰的汝南军训练有素,张飞太史慈更是勇不可挡;连场大战之下,青州黄巾已是伤亡惨重,有好几只小部队撑不住,都已经降了。这样下去,前途堪忧呀!
正商议间,忽有亲卫来报,道:“禀将军,营外有一汝南军将领装扮的人求见;那人自称是将军的旧时好友,此来是与将军叙旧的。”
“哦?”褚燕疑惑:“旧时好友?我在汝南没有什么老相识呀。嗯,那人带了多少人马?”
“孤身一人,未曾带来人马。”
“孤身一人?”褚燕笑道:“倒是有胆量!好,让他进来,我倒是想见见这位故人。”
不多时,就见亲卫领着一人走进营中。那人面容俊朗,目蕴神光,行走间,有猛虎之威,飞马之势;穿着白袍盔甲,左手倒提着一杆亮银枪,右手却拿着一坛酒。
褚燕一见,又惊又喜,喊道:“赵大哥,你怎么来了!”
“燕子儿,你在这里,我怎么就来不得?”赵云随手将长枪插在地上,晃晃右手的酒坛,笑道:“我是来找你喝酒的!”
“赵大哥,你怎么还叫我燕子儿?!”褚燕面色窘迫,微怒:“我如今也是有身份的人了,你还是叫我飞燕吧!”
“好好好,叫你飞燕,”赵云眉眼含笑,朗声道:“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你还是我的好兄弟!”
褚燕眼眶微红,道:“一别多年,赵大哥还好吗?”
“一切都好,”赵云撕开酒封,抱着酒坛,道:“我如今在汝南军中任职,不比贤弟逍遥快活。”
赵云高举酒坛,狠狠的灌了一口,随即,又把酒坛递给褚燕。
褚燕接过酒坛,正欲饮时,却被副将拦住。
“将军,小心酒里有毒!”
褚燕闻言,哈哈大笑,一把推开副将,道:“你说这天底下任何人下毒,我都信;你说赵大哥下毒,我却不信!白马银枪赵子龙,又岂是那等阴险小人。”言罢,拿起酒坛,狠狠的灌了一口。
这酒是李峰反复蒸馏过的,度数颇高,不比三国时期的低度酒。褚燕不曾防备,却是被这烈酒直冲咽喉,忍不住大声咳嗽起来。
赵云见状,急忙给褚燕拍背顺气,责怪道:“这么多年了,你还是那副莽撞的性子。”
褚燕一边咳,一边却笑道:“赵大哥,这是什么酒,烈火似的;差点把我的嗓子眼都给点着了,好厉害!”
赵云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道:“别说话,先把咳嗽止住;这是主公赐给我的五十年陈酿,要不是你,我还舍不得喝呢!”
褚燕好容易止住咳嗽,却是不敢牛饮了,只是小口小口的慢慢喝着。
两人一边喝,一边聊,时而被说到童年羞事,急的面红耳赤。时而又谈到伤心处,唏嘘不已。
慢慢的,一坛子酒喝尽了,褚燕随手将酒坛扔出营帐,正色道:“赵大哥此来只怕不仅仅是找我喝酒的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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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找不到青州黄巾的老大是谁,只好把褚燕和管亥拉出来凑数了,如有错误,请见谅!求收藏,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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