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都城下,文丑与望都县令见了礼,交谈片刻,这时,麾下士兵来报。
“禀将军,此次大战,共斩杀黄巾贼三万余,俘虏大将管亥并黄巾士兵两万余,还有黄巾大营中老弱妇孺约八万余。”
“我军损伤如何?”文丑点点头,继而问道。
“我军没有损失,仅仅轻伤七人。”
“嗯,下去吧。”
文丑挥退士兵,转脸看着呆滞的望都县令,嘴角一翘,显出一抹笑意。
“呼,幽州铁骑果真名不虚传!”
那县令良久才回过神,真诚赞道。
文丑嘿嘿一笑,没有说话。
夜间,望都县令设酒宴款待幽州诸将以及帮助守城的仁人志士。
……
第二日,清晨。
文丑正在晨练,忽有兵丁来报,说黄巾派遣使者来见。
文丑心下一转,换了身衣服,来到大营主帐。
“小人黄巾渠帅廖化,见过文将军。”
那人见文丑进门,连忙站起身,躬身行礼。
文丑目露奇光,上下打量了廖化一眼,道:“你身为黄巾将领,竟敢独身来我军营,不怕我把你砍了?”
“禀文将军,在下自然是怕的。但在下有更重要的事,要与将军商议。”
“有些胆量!”文丑示意其坐下,道:“那你就说说,有何事要与我商议?”
“文将军乃是幽州大将,幽州之军威,何其强盛,乃我大汉之冠!昨日也是我等不知天高地厚,竟敢与将军争锋,死伤惨重乃是咎由自取。我等渠帅后来商议,觉得与将军为敌殊为不智,愿尽皆投降将军,只望能保住性命。”廖化说着,不卑不亢。
文丑心念一转,想想昨日战况,也觉得黄巾可能是被吓坏了,确实想要投降。不过身为一军主将,却不能独断专行,须得考虑属下意见,于是让兵丁将廖化带下去,召集了一干千人长、万人长,于大帐中议事。
待得诸将到齐,文丑便将此事道出,让一干将领商议如何取舍。
“敢问将军是何想法?”其中一万骑长站起身,拱手道。
“本将军以为,黄巾军恐怕却是被吓着了。”文丑笑道:“昨日一战,砍瓜切菜,这些刚刚放下锄头的农夫,如何能不害怕?”
“不错!”另一万骑长也赞同道:“将军言之有理,黄巾知道与我军实力相差太大,已吓破了胆。”
“将军之言,虽然有理,但末将却有些疑问。”起先说话的万骑长却凝重道:“照将军的说法,这名叫廖化的黄巾渠帅颇为镇定,不卑不亢。末将以为,败军之将前来祈降,绝对不应当如此,所以将军还是小心谨慎,谨防诈降!”
文丑一愣,忽然回想起廖化那平静的脸,不由皱起了眉头。
万骑长的话,虽然没有依据,但却符合情理。试想,祈望投降的将领,怎会如那般镇静?面对他这一军主将非但不谄媚祈求,反而不卑不亢,确是有些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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