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灵帝听到有妖人举全教之力,约数十万之众,起义谋反,一时胸中郁结,加上早有肺部旧疾,昏厥而去,待的醒来之后,安排羽林卫防守洛阳八关,又派人捉拿马元义,防止洛阳被内外夹击,心中稍安,接着又昏昏然的晕倒了。
冀州,钜鹿。
一间看似普通的民宅之内,却有一个较大的密室,只见此密室中,只有三人,在秘密的商量着什么,但是见其面色,均是略带惆怅,当中一人,正是唐周的师傅,张角!
“竖子!竟敢坏我好事!将唐周在巨鹿的亲族,全部凌迟处死!”
“嗯,大哥,聚义之事,已经败露,现在如何处置?”其中一人,心情很是沉重的问答道,看其感觉,对于杀害唐周之族人,却并不是很在意,反而忧虑其它事情。
“张宝,事既已泄,悔之无用,事不宜迟,将聚义之事,提前一月,于本月底,各州共同聚义,内外夹击之策虽败,吾有教徒数十万,成三十六方,不信推翻不了这个腐朽的汉朝!”
“诺!大哥不必担心,淮南大旱,百姓颗粒无收,税赋不减,百姓早就盼望大哥聚义,登高一呼,从者云集,何愁大业不成!”另一位看似年龄最轻的人,反而不太担心,兴奋的开口道。
“张梁,你就是太过于轻敌了,以后莫要太过于自傲,性子需要收一收!”
“大哥教训的是!”这位名叫张梁的似乎很怕张角,连忙脸色变成慎重之色,刚才那股子激动劲瞬间不见了。
张角见得如此,微微的摇了摇头,要不是亲兄弟,真不想见到这纨绔的样子,不由得瞪了张梁一眼,表情很是严肃,带着命令的的口气,开口道。
“刘氏为火德,火生土,为黄色,起义众将士,必须头带黄巾!象征接替本朝,改朝换代!”
“诺!”
随后,张宝,张梁两兄弟领命而出,房间内再度只剩下张角一人,此时的张角比去年显得更加的老态了,按理来说,修道之人,童颜鹤发,面色红润,才是常态,哪里像他这般,形容枯蒿,垂垂老矣!
此时的张角带着疲惫的眼神,望向了幽州,神色尽是不甘,情绪异常激动,停不住的咳嗽起来,也许有些剧烈,身子都咳嗽的有些弓起来,感觉嗓子一甜,连忙拿手捂住,待的张开一看,脸色顿然更加苍白!
“师傅,难道这就是您老人家说的反噬之力?!”
“吾,传道二十载,教众数十万,更皆汉室腐败,朝臣昏庸无能,不该重创新朝吗?!”
“吾,解救万民与水火,这也有错吗?!若不聚义起事,虽死不甘!”
“吾,势要创出政教统一之帝国,要让教廷凌驾于皇权之上,虽死无憾!”
“咳!咳!咳咳咳。”
随后,伴随着一阵急促的咳嗽声,这件昏暗的密室,再次陷入了寂静,仿佛就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一片沉寂!
数余日之后,各州,各府,各县,府衙门前,经常见得上书“甲子”,二字,官府不明所以,当月底,东汉王朝迎来了致命的打击,聚义波及青、徐、幽、冀、荆、扬、兖、豫八州,起义百姓,口喊“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烧毁官府、杀害吏士、四处劫略,一个月内,全国七州二十八郡都发生战事,黄巾军势如破竹,州郡失守、吏士逃亡,震动京都。
张角本来采取内外夹击洛阳之计,不可谓不毒!起义主力,均在洛阳周围,想要突袭洛阳,直捣黄龙,瞬息之间给予东汉王朝致命一击!可惜,天不从人愿,亲传弟子,济南唐周,受张桦点化,果敢反水,导致仓促起义,鹿死谁手,尤未可知!
黄巾起义的消息四散而出,不时间传遍华夏大地,群臣闻之,或振奋,或恐慌,或悲伤。
并州,雁门郡,阴馆。
正在集体列会的张桦等人,见得一郡内士卒,进门后,跪拜堂前,拱手开口道;
“启禀太守大人,太平道教,聚众起义,波及八州,贼势甚大。”
张桦听完如此之言,直接拍案而起,望着众将士,沉声道;
“黄巾贼乱,祸及朝廷,殃及百姓,实为可恶!众将士听令,厉兵秣马,整军备战,不得有误!”
“诺!”
张桦望着离去的众将士,内心振奋非常,英雄顺的势而为,方可成就基业。
随后,张桦也是起身离去,亲自寻找甄尧,告诉其情况,担心甄府安全问题,派出一百人士卒队伍,前往中山,无极,保护甄家人前来雁门郡。
豫州,沛国,谯县。
曹府内后花园,只见一约莫三十左右的汉子,正在优哉游哉的躺在太师椅上,独自斟酌,饮着小酒,这时,见得二十五六的壮硕男子,急忙的冲了进来,冲着悠然自得这位男子,喊话道;
“阿瞒哥,安坐如此乎?黄巾贼寇,依然围攻京师,天下有变!”
躺在太师椅子上的男子,半睁开眼睛,瞅了一眼,懒散的回答道;
“子廉,如此这般心急?莫不是志在天下?魄力不错嘛,呵呵!”
这位名叫子廉的男子,听到如此之言,面色一顿,不由得微红起来,悠悠的开口道;
“吾,那有如此雄才,只不过想仰仗阿瞒大哥而已!”
“耐心等待!”
说完如此话语的曹阿瞒闭眼不在言语,只是从其微微翘起的嘴角来看,胸有韬略,自信非凡!
幽州,涿郡,涿县。
正在一心一意编制草鞋的刘备,内心正在思虑,如何才能在立足于世,对于他来说,没有钱粮,没有地盘,没有军队,只有一个中山靖王之后的皇室名号,想到当世的皇室成员,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比他这祖宗才是一个中山王的皇族一脉,强的不知道多少倍,不由得心声感慨,悠悠的叹了一口气,手中编制的草鞋,是丝毫不敢停顿下来的,酒楼的赊账酒钱,早都催了好几次了,不由得想起了那个出手阔绰的张桦,一出手就是全包,这才是公子哥嘛,有气度!
“大哥,赶快随我去投军,还编什么草鞋啊!”
刘备被这么一声呼喊,从惆怅之中拉回了现实,抬头见得自家云长兄弟,喊着自己。
“云长,如此这般成何体统,莫要大呼小叫,要有将军风度!”
“额,大哥说教的是,只是今日不同往日,刚才县内告示,上书,冀州黄巾谋反,招募乡勇,保家卫国!”
闻言的刘备,神情一愣,内心欣喜非常,乱世出英雄,吾辈平民才有出头之日,不由得惊呼一声。
“太好了!”
关羽听闻此言,神色愣愣的望着刘备,天下大乱,不至于如此高兴吧?!
“云长误会大哥了,愚兄的意思是咱们终于可以保境安民,斩杀敌寇,建功立业!”
“大哥明鉴!吾等速速前去投军吧!”关羽神色激动的说道,毕竟,他的内心一直存有汉室,想要为国出力,报效朝廷,成就功名!
“不行,投军非吾之所愿!”
司隶,洛阳,皇城,武德殿。
黄巾起义的消息,传到了洛阳,这几日灵帝的病情勉强有些起色,谁知消息传来,又是一阵眩晕,勉勉强强的硬撑了下来,抬头,望着殿内的群臣。
此时,见得郎中,马均起身,跪拜帝前,抱拳行礼,面色愤怒的开口道;
“圣上,黄巾起义,皆系十常侍乱政,蒙蔽圣上,大肆搜刮民脂民膏,强取豪夺,独占财利,侵夺百姓,百姓的冤屈无处申诉,所以图谋不轨,聚积成为盗贼,欲平黄巾,必先杀十常侍,以安天下!”
灵帝身旁的张让,赵忠等人,瞬间面无血色,急忙望向刘宏,发现圣上根本没有发怒的迹象,心中稍安,不由得暗暗发恨,欲除之而后快!
本来心里就比较烦闷的灵帝,正在发愁如何镇压黄巾起义,此时,你这郎中真是没有眼色,稳定才是第一要素,就算朕要诛杀宦官,那也不是这个时候,他们为朕积攒钱财,还有利用价值,此时还没到杀之,平民愤的时候呢!
“腐儒!”
见的灵帝如此颜色,皇甫嵩出列,抱拳行礼,开口道;
“圣上,现今之时,朝廷内部,急需稳定,不可擅杀,给贼寇以有机可乘!”
灵帝听得这话,不由得微微的点了点头,说道朕的心坎里了。
“爱卿言之有理,只是,黄巾之乱,如何平定?!”
皇甫嵩听的帝之言语,略加思考,面露谨慎之色,仿佛他即将要说的话,甚是敏感,定了定决心,仍然拱手道;
“圣上,卑职恳请解除党锢之祸,恢复“三君”,“八俊”、“八顾”、“八及”、“八厨”之名声,启用其后人,赦免天下党人,以为国用。”
灵帝听完如此建议,沉默了一会,内心仔细的思虑了此事,自己当时利用宦官,打压三君,陈蕃,窦武,刘淑,重启党锢之事,当时窦氏一族太盛,驱逐匈奴至罗马的窦宪,余威仍在,内有窦太后把权,外有窦武为大将军,恐其效仿王莽篡汉,这才剪灭窦氏一族,如今情况已变,党锢之祸,的确没有存在的意义了,念及如此,心中微微一松,是时候利用世家大族,打压百姓起义了。
“义真,言之有理,朕,要下诏罪己,重新启用世家大族,以助国家之难!”
“圣上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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