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自己此番恐怕将不得不接受耻辱的败局的曹休,露出了愤恨的神态,咬牙切齿,竭嘶底里地嘶吼叫道。
此时,听得曹休满怀愤恨喝声的吕蒙,露出了一抹淡笑,然后纵声喊了起来:“曹休将军的大名如雷贯耳,难得曹休将军如此看得起吕某。吕某自然不能失力。那么曹休将军可听好,今日在此七宝山中让你受辱败退的,除了我军猛将太史将军以及朱、丁两位将军外,便还有我吕子明!”
“哇啊~~!!”吕蒙的一番讽刺,气得曹休不由气血上涌,发出一声怒吼宣泄。
此时,却见孙军战船上的箭潮攻势,接连不断,曹军死伤愈多。而最终,曹休却也并无失去了理智,迅速下令撤军。
另一边,却见濡须山处,曹军纷纷正是撤走。原来在不久前,各部曹军纷纷得到消息,得知周瑜正率大军,乘船赶往过来。随后不久,牛金却也得到了曹仁传来的号令,让他立即撤军。牛金心里虽是万般不甘,但却也不敢违令,遂是下达了撤军的号令。至于另一处的曹真,也在不久前,从外头的部署口中得知状况,遂也当机立断,下令撤军。徐盛自然不远放走曹真以及其部下虎豹,遂是率兵追击。至于周泰等人,则因厮杀激战了一夜,虽见牛金引兵撤去,倒也不敢追击。
一个时辰之后,却看阳光明媚,万里晴空,此时周瑜正率大军来到了濡须山上的石堡大门之外,周泰正引一干将领迎接。
“末将等拜见大都督,大都督神机妙算,巧夺濡须山,我等深佩不已!”周泰以及一干将领齐声喊道。却看周瑜,一身火红灵雀轻甲,头戴紫金冠,一头飘逸乌黑的头发正好到肩膀,再加上他那英俊无比,堪称天下第一的美貌,看上去犹如天人下凡。众人见之,无不心生敬佩。
“呵呵,周将军以及诸位将士苦战了一夜,终于夺下了濡须山,可谓功不可没。本都督虽有妙计相助,但若无诸位拼死厮杀,那是万万不可能夺下此处要地。诸位将士放心,待战事结束之后,本都督定会论功行赏。”周瑜听话,灿然一笑,并走向周泰,把周泰扶了起来后,遂举手示意众人起身。那些单膝正跪的将领见状,猝是纷纷站起。
就在此时,忽然有细作赶来禀报,说曹仁率领大军已经从濡须口撤去,并好像正往飞虎口的方向赶去。此言一出,众将士无不精神大震。
“哈哈哈哈哈~~!!老夫本以为要夺下这濡须口恐怕要费上不少功夫。没想到这曹子孝竟如此胆小,这下一见局势不妙,便马上夹着尾巴逃去。如今曹子孝已经率领大军撤去,那么要夺下濡须口自是不在话下。大都督,老夫愿率一部精锐,此下迅速前往濡须口,将之取下!!”突兀,正听一阵笑声响起,众人纷纷望去,正见韩当一脸亢奋地正在向周瑜请命。
却说韩当虽然上了年纪,并又厮杀了一夜,但韩当丝毫不见疲惫。当然韩当昨夜厮杀的程度,远远不能与周泰相比。昨夜为了保住石堡不失的周泰,屡屡不顾生死地奋勇与敌拼杀,若非周泰的勇猛刚烈,恐怕石堡早在牛金所率的曹军反扑之下沦陷了。
说到这里,却也不得不佩服周瑜善于用人。话说,孙军之中,如今有两位足以独当一面的大将,分别正是周泰和太史慈。若单论战场厮杀的本领,两人可谓实力相当,几乎不相伯仲。但因两人的性格各异,使用起来,自需按照两人的情况,加以分析,然后再做出调用。其中,周泰为人勇烈,敢于与敌拼死,其作风深受三军敬佩,往往在紧要时刻,周泰都能激奋三军。因此濡须山这处需要苦战恶斗的任务,自然应该交给周泰。至于太史慈,比起周泰,则多了几分灵活多变,加上太史慈善于箭艺,愿听人言,若是需要随机应变的任务,交给太史慈自然更为合适。
这在战场上的厮杀,靠的是将士们的努力。不过若无作为统帅的周瑜,制定战略,调兵遣将,要从曹仁这般人物手上取下胜利,那是绝然不可能的。
对于这点,众人都是心知肚明,因此对于周瑜,是打心里地佩服,并愿意接受他的调拨。
如今孙军上下一心,凝聚一团,将来能否卷席天下,尚且不知,但可以肯定的是,这支孙家军,恐怕天下没有一位诸侯霸主,愿意与他们为敌。
“呵呵,韩将军老当益壮,这厮杀了一夜,还有如此气力,实在让人钦佩。不过本都督以为,未免曹军使诈,韩将军若去,还是带上一员副将在旁接应是好。”此下,却看周瑜淡淡一笑,丝毫并无因为此番胜利而有丝毫自满的神色,反而依旧一副风淡云轻的样子。
韩当听话,不由白眉一皱。这时,却听有人在旁喊道:“大都督,末将愿随韩将军一同前往!!”
周瑜听话,下意识地望去,正见是徐盛,遂是点了点头,道:“好,那么文向便与老将军一同前去。”
“偌!”徐盛神色一震,速是拱手应道。这时,却看韩当一抖精神,便是嘶声开始向自己的麾下喝令起来。周瑜神色一沉,忽然道:“这里的石堡恐怕容纳不了太多的人。韩将军,我调一万大军与你,你率之一同赶往濡须口的坞堡。”
韩当听话,双眸一瞪,露出几分惊色,但与周瑜眼神一对视后,仿佛对周瑜的提议立即便没有了任何怀疑,遂颔首一点,囔囔叫好。周瑜另外又让人赶往通知吕蒙的船队,让吕蒙以及太史慈一干人等在坞堡驻军。
于是,半个时辰后,孙军各支人马,下山的下山,赶往石堡里面驻军的驻军。至于,周瑜把事情安排好给左右后,遂让周泰以及陈武等将先去包扎止血,然后再来商议要事。
过了好一回后,在石堡二层的议事厅内,却见周瑜卸了甲,正走到大座一旁,眼见鲁肃以及诸葛瑾两人早在等候,遂向他俩微微地点了点头。两人见状,速是拱手作揖,向周瑜一拜。
“好了,子敬、子瑜你我都是多年的兄弟,眼下没有外人在,就不必拘礼了。”周瑜遂是坐了下来,沉色谓道。鲁肃眼看周瑜脸上略有一些苍白,不由神色一紧,忙劝道:“大都督,我看你面色不好。这些日子,你不但要制定战略,又要调兵遣将,另一边却还要率大军攻打濡须口,想必是疲惫不堪。我看大都督要不先下去歇息一阵,然后再商量接下来的行动。”
周瑜听话,轻一举手,道:“不必多虑。眼下我军虽然占据了濡须山,但却还不能有所大意。那曹子孝的本能不容小觑,此人沉稳冷静,善于战略,颇有当年韩齐王(韩信。楚汉之战结束后,韩信受封为齐王)之风。”
“嗯,大都督所言极是。这曹子孝确实不容小觑,前不久我军刚取下濡须山,其便迅速率军撤离了濡须口。恐怕曹子孝已然发觉了军师的计略,唯恐濡须口遭到水陆两军的夹攻。因此,倒不如壮士断臂,舍弃濡须口,以免被我军逼入绝境。”周瑜话音一落,却听诸葛瑾便是沉色说了起来。
周瑜闻言,把头重重一点,道:“子瑜看得透切。那曹子孝想必正如你所想一般。不过不得不佩服的是,此人虽盛名天下,却也能屈能伸,本都督还以为他会有所不甘,没想到倒是干脆得令人吃惊。”
“大都督神机妙算,若是这曹子孝但有丝毫犹豫,只等今夜,我军便能发起攻势。到时候,就算曹子孝再想撤去,恐怕不付出一些代价,那是绝不可能。”诸葛瑾眼睛一眯,肃色谓道。鲁肃轻叹一声,道:“说来这曹子孝追随老贼身边已有数十年载,若论战绩,此人可谓最是出色,并鲜少有所败绩。也难怪大都督不敢丝毫有所松懈。”
周瑜一听,却是忽然笑了笑,并望向了鲁肃,问道:“子敬脸上似有愁色,不知子敬是在担心什么?”
鲁肃闻言,面色不由一怔,随后摇了摇头,又叹气一声,道:“果然是瞒不过大都督。竟然如此,肃便老实地与大都督说吧。”
说到这,鲁肃故意顿了一顿,然后沉色道:“据肃所知,那曹子孝正率大军往飞虎口撤去。在早前,我军细作早就把这附近一带的各处地方与我等禀报过一遍。其中,这飞虎口据细作所报,可是毫无出奇之处,四处不但是平原之地,而且十分荒凉,根本没有地方可以埋伏,若想发兵奇袭,却也没有可以遮掩之处。也就是说,这片地带,只适合两军拼杀,若想在这处计略取胜,难矣!!看来曹军此番如此布置,可是大有深意,那曹子孝可真小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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