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休、马铁不知人心险恶,又是重情,只怕到时那人暗中修书一封,便把雍州从那两个混小子手中骗过去了!!”
却见鄂焕忽然遭到马超喝叱。听罢,鄂焕更是不由露出几分苦涩之色,并且也明白了马超的顾虑,但还是不肯放弃,道:“可那人如今正率兵攻打幽州,哪有心思图谋雍州之地?主公未免太过!!”
“你给我闭嘴!!就算真有万一,我宁愿雍州落在他人手中,也绝不愿意雍州落到那人的手上!!绝不!!”马超猝是勃然大怒,并且还扯声大吼起来。鄂焕更见马超面容有些狰狞扭曲起来,心中不由一叹,只能诺诺答应。
少时,马超重新恢复了冷静,但脸色还是十分的黑沉难看。司马恂眼珠子一转,忽然沉色道:“主公刚刚一番话倒也提醒了我。莫非主公忘了,当年那人不少的亲部一直都屯据在金城,如今在金城更有近数万的精兵。这些人的实力不容小觑,主公当年曾几番讨伐,却也无功而返,本想纠集大军,但恰巧每每都有另外的战事发生阻扰。也正因如此,其军势力愈壮,加上那宇文天佑也是个具有雄才的人物,身边又有庞柔协助,若是此番他们也趁机发作的话…”
马超听了,顿是神色一紧,面色更是黑沉起来,咬牙切齿,呐呐道:“该死!!若非他们命大,每每皆有战事阻扰,我早就率领大军将这些反贼铲除了!!没想到如今倒成了心腹大患!!”
鄂焕闻言,又见马超一副近欲发狂的样子,却也不敢再劝。这时,马超忽然面色一定,好像下定了决心,向司马恂道:“军师你速速回去,协助我那两位不成器的弟弟,一同率领精锐万人,赶往西凉备战!!军师谋略百出,心思谨慎,想必有你在旁协助,我那两位不成器的弟弟定能有所成长,使凉州渡过此番劫难!!”
“主公如此信任,恂定万死相报,绝不有失主公厚望!!”司马恂听话,神色大震,低头拱手,慨然应道,而暗中他眼里更是射出两道精光。
鄂焕见状,脸色连变,他万万没想到事情最终会转变到他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少时,却看司马恂拿了马超的文书后,并又向马超作了一番对于洛阳战局的分析以及相关的几个对策后,便是转身离开。而鄂焕在旁一直默不作声,知道司马恂离开后,这才一震神色,正要向马超劝说。殊不知马超忽然站了起来,露出几分疲惫之色,神容还是十分黑沉,颇是不耐烦地说道:“我已经倦了,你也快退下罢。”
“主公,末将有些话,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和主公说清楚,否则将来若酿成大祸,将后悔莫及耳!!”鄂焕神色一肃,无比严肃地说道。马超也看出了鄂焕的认真,微微皱眉,但最终还是坐了下来,沉着脸色,道:“好,我倒要听听你到底有何话要说,又会怎样酿成大祸!!”
“主公!如今那司马懿已然得到了西川之地,并且他还在西川之战,趁机铲除了张鲁,而其后在东川的张鲁部下,非但没有举兵为其复仇,反而纷纷投靠了张鲁。就连张鲁的子嗣也被拿下,献给了司马懿。由此可见那司马懿城府极深,而且最为可怕的是此人善忍,他如今虽然已经暗中掌控了东川,但却密而不发,表面上更是暗中支持张鲁之子张富继续当东川之主。只不过任谁都能看出,张富只不过是司马懿手中的傀儡!!而司马懿之所以如此,恐怕正是为了提防魏王得知后,心生忌惮。此人不但聪明绝顶,而且善忍,更是野心勃勃。末将甚至认为,此番那孟获以及迷当大王之所以会图谋西凉,恐怕是得到了那司马懿的指示!!而司马恂虽说是与那司马懿翻了脸,并且各成两派,但他俩毕竟是血脉兄弟,又是出自世家。而世家之人,素来以世家利益为上,若是此两人暗中私通,里应外合!!凉州必有灭顶之灾!!”鄂焕疾言厉色,将自己所得到的消息以及分析一下子全都说了出来。马超听了一头两个大,但却也不由一阵的心惊胆战。不过当他想到自己当年与那人感情如此深厚,但最终还是反目成仇,甚至不惜兵戎相见后,不由冷笑起来。
“哼!!鄂焕你的想法却是太过理所当然了。就算是亲兄弟,却也不想总比那人强压一头!!在权势利益面前,根本无感情可言!!当初那人不恰恰因此,甚至不惜与我父亲反目,被逐出家门也在所不惜!!而我待那司马恂不薄,司马恂此人也有大志,不欲被那司马懿所小觑,并且他还得到了司马家不少长老的支持,这些能来若无司马家的财力支助,雍州岂有今日之荣盛,我军兵力也绝无如此强盛!!若然司马家果真有心图谋凉州,又何需耗费这些钱财,更何况我也早有准备,暗中吩咐马岱派精细暗中监视在长安城的司马族人的一举一动,若然那司马恂果真敢反,我便要长安城内所有司马族人陪葬!!”马超说到最后,整张脸再次狰狞起来,目光凶戾,极其可怕,浑身煞气逼人。鄂焕见状,吓了一跳,眼见马超那如似走火入魔的样子,反而心中忧虑更深,但心里却也知道马超对于司马家虽有戒备,但并无起疑,再是苦劝下去,恐也无用。
随后过了两日,马超拒绝了夏侯渊转往向兖州进攻的提议,终于正式朝着洛阳出兵。于是,数万西凉大军浩浩荡荡地朝着洛阳出发。
时间飞逝,如同白驹过隙,转眼又是数日过去。却说马超一心想要尽快取下洛阳,以免将来凉州有何意外,自己无法及时救援。因此连日来马超行军极快,对此夏侯渊颇有言辞,并劝说马超不要行军过于急进,以免遭到敌军伏击。马超却反而以为夏侯渊是怕了庞统,不但不领情,还讽刺起了夏侯渊。夏侯渊对此暗恼不已,却又不好发作,劝了两回,两回都是忿忿而去。
这日,话说马超已然率兵来到了洛阳城外百里西北一带的平地上。马超认为洛阳城就在不远,又想将士们连日赶路,肯定疲惫不已,遂令大军在原地歇息扎营,并又派出数队斥候,前往打探洛阳的情况。
当夜,却说马超麾下人马已大部分都卸甲歇息起来,而马超以及其麾下将领近日来也是十分疲惫,整顿好各部后,便各自歇息去了。倒是夏侯渊以及乐进至今都未放松戒备。这时,在夏侯渊的帐篷内,夏侯渊从其麾下一员心腹将领口中得知,
那些前往打探洛阳状况的斥候队伍至今未归,不由是神色一紧,让那将领退下后,立即与乐进商议道:“文谦,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你速速传令下去,让我军的将士尽快穿好铠甲,穿戴好武器,以免万一。”
夏侯渊此言一出,乐进不由露出几分惊异之色,问道:“夏侯将军莫非认为那庞士元今夜当真回来袭击我军耶?”
夏侯渊听话,点了点头,并肃色道:“文谦,这沿路过来,我军为曾遭到敌军任何的袭击,这分明就是庞士元有意让我军早日逼近洛阳城。而马孟起那小子却不肯听我的话,连日赶路,如今将士们都是疲倦。若然此时庞士元派出精兵前来袭击,我等必定阵脚大乱!!”
夏侯渊话音落罢,乐进听了,不由一阵变色,反应过来后,速是一凝神色,向夏侯渊拱手一拜,便是领命,转身离开。
不一阵后,却说夏侯渊正在等候乐进回来禀报状况,突兀之际,正听帐外杀声猝起,夏侯渊顿是神色一变,急忙冲出帐外。
须臾,夏侯渊刚冲出帐外,便见四处一片混乱,火光闪烁,阵阵惊慌的喊声不断。
“可恶!!果真如我所料!!”夏侯渊怒目一瞪,咬牙喝道。这时,正见乐进快马奔赶过来,疾声向夏侯渊喊道:“夏侯将军,果如你的所料,敌军刚刚忽然杀来了数支骑兵队伍,我军将士毫无准备,顿时被杀得大乱,众人互相冲出,更是堵得水泄不通,动弹不能!!眼下除了我军之外,其余西凉部队都无法行动!!!”
“可知是何人领兵!!?”夏侯渊听罢,神容一沉,却是很快地冷静下来,向乐进问道。乐进听话,立即神容一震,答道:“是那鬼神之子马易!!”
“又是这小子!!此子年纪轻轻,却如此猖獗,他小觑他那无脑的叔叔便罢了,就连本将军也敢如此轻视,看来不给他一些教训,他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夏侯渊听话,怒声喝道。说罢,夏侯渊立即让乐进先去整顿军队,另外有令左右去把他的坐骑牵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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