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消息,不仅令吕玲绮大吃一惊,令在场的吕军士卒,无不是大惊失色。
“那苏哲,究竟有什么本事,竟然能大败父亲?”吕玲绮惊怒的质问,一脸的难以置信。
那侯成也是大惊失色,颤声叫道:“温侯乃天下第一猛将,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如何能败给那臭小子?”
城头一线,吕军上下,无不沉浸在惶恐之中。
便在这时,南面方向,尘雾冲天而起,一支兵马匆匆而来。
吕玲绮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急是下令戒备,只怕是苏哲杀到。
半个时辰后,那支兵马驰近,斥侯才来回报,声称是吕布率领着败军归来。
“快,快打开城门,迎接父帅回来。”吕玲绮急是大喝。
城门打开,吊桥放下,吕玲绮忙是策马出城,亲自迎于护城壕外。
片刻后,败军陆续入城,吕玲绮看着那一个个身上挂彩,垂头丧气的士卒,秀眉越凝越深。
前方,出现了吕布的身影,虽然依旧威猛无双,英武的脸上却难掩黯然。
吕玲绮策马迎了上去,急问道:“父帅,怎么会这样?”
吕布失败而归,面对女儿的询问,心下甚是羞愧,有种无颜见江东父老的尴尬。
他便故作不以为然,拂手道:“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中了那小贼的奸计,小小败了一场而已。”
吕玲绮再看一眼左右那些披红挂彩,垂头丧气的士卒,眼神怀疑,自然不太相信,仅仅只是场“小败”而已。
吕布脸上则燃起傲然,喝道:“传令下去,全军即刻入城休整,那小子志得意满,必会全师来追,本将要把他引入我的地盘上,以逸待劳,杀他个片甲不留。”
说罢,吕布便不多做解释,策马飞奔,昂首踏入许县。
吕玲绮回着吕布的背影,回头又望向南面方向,口中喃喃道:“苏哲,你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我吕玲绮倒要见识见识。”
……
许县之南,苏哲已率大军离开叶县,杀入兖州境内,浩浩荡荡杀奔许县而来。
大军北上,连克数座敌城,直逼拱卫许县的最后一座坚城颖阴城而来。
是日黄昏,苏哲立马颖阴城,望着眼前这座尚在顽抗的敌城,思绪流转,沉思不语。
前番一场大火,虽然烧的吕布元气大伤,但却并没有达到致命一击。
如今吕布退回兖州之后,收拢败兵,至少拼凑出了两万人马,可以用来抵御他的进攻。
而驻扎在颖阴城的,则是吕布麾下大将侯成,以及其所率的七千精兵。
为了协助侯成,吕布甚至派了谋士陈宫辅佐。
颖阴城乃许县南面门户,吕布提前已令侯成加固城防,打造成了一座铁壁坚城,就等着把苏哲钉在城下。
当苏哲师老城下,久攻不克之时,吕布才好以逸待劳,大举反击。
“想攻下这座坚城,不容易啊……”苏哲喃喃自语。
这时,身后响起了脚步声,苏哲回头一瞟,却是庞统到了。
“士元来啦,我正等着你呢,快给我出个主意,怎么拿下颖阴城吧。”苏哲笑道。
庞统望着敌城,缓缓道:“那侯成乃吕布手下大将,又有陈宫辅佐出谋划策,若是出城跟我们交锋,那肯定不是我们的对手,但若他二人铁了心要坚守城池,那就有点难办了。”
“所以啊,我才要你想个办法,把侯成从颖阴城里给我引出来。”苏哲道。
“这……”庞统一声苦笑,“主公你可是九奇之首,当世卧龙,何等的智谋,老是要我这个凤雏在你面前献丑,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吧。”
苏哲哈哈一笑:“我这个主公,这不是要日理万机,忙到心碎,这费脑子的事情,自然要有劳士元你啦。”
说着,苏哲还不忘嚼一颗蚕豆,颇是悠闲。
“好吧,身为臣子,我也只能如此了。”庞统无奈的摇了摇头,手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庞统的嘴角掠起了一道精光。
他有主意了。
苏哲精神一振,便洗耳恭听。
“要想诱侯成出战,就必须要攻其必救。”庞统抬手遥指西北方向,“颖阴以北的新郑城,驻扎有千余敌军,若能攻陷此城,我军就能沿该城旁边的洧水南下,直插许县侧后,主公若想让侯成出城,就必须要在此县上做文章。”
苏哲眼前一亮,急是喝令亲兵,将地图拿来,在地图上比划来比划去,脸上不禁涌起一丝惊喜。
他领悟到了庞统此计的精妙所在。
“好!”
苏哲一拍地图,欣然道:“就依你之计,给侯成玩一出魏围救赵!”
……
数日后,颖阴城。
侯成披甲扶剑,神色警惕,巡视于沿城一线。
苏哲一把火烧到吕布大败而归,消息传来,兖州上下士民无不震动。
如今苏哲率军杀入兖州,兵临城下,这一城的军民,自然是陷入了惶恐不安当中。
侯成却淡定自若,对苏哲没有半分忌惮。
就在不久前,他奉吕布之命,率军进驻颍阴城,抵挡苏军北犯许县。
入城后,侯成凭借着自己出色的统兵能力,动用军民连夜修筑城防,加固城池。
侯成自信,颍阴城坚如磐石,他绝对可以完成吕布交给他,把苏军钉在城下的任务。
时间一天天过去,斥侯不断发回消息,苏军正在不断逼近。
侯成也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准备打一场硬仗。
巡城完毕,侯成望着南面方向,冷哼道:“苏哲,有胆你就放马过来吧,看我侯成如何叫你折戟城下。”
他正自信得意之时,陈宫手拿着一道帛书,匆匆而来。
“侯将军,出事了。”陈宫将帛书扬了一扬。
“敌军还在二十里外,能出什么大事。”侯成不以为然道。
陈宫沉声道:“我们的斥侯传回最新情报,两万多苏军在昨晚悄悄离开了营垒,往北面而去了。”
侯成一怔,不解道:“苏哲不来攻我颍阴,却派兵去北面做什么?”
陈宫皱着眉头道:“我料那苏哲多半是想攻取新郑城,好占据洧水上游渡头,沿洧水南下,直*许县之后。”
听得这番话,侯成脸色立时一变,惊道:“苏哲好生奸诈,怪不得他进兵如此缓慢,原来是想玩一出声东击西的诡计,实在是狡猾。”
侯成当下便传下号令,命人急速往许县报信,请吕布发兵增援新郑城。
信使离去,侯成方才松了一口气,感慨道:“辛亏我们发现的早,温侯的援军应该可以及时赶往郑城增援。”
陈宫却望着城外方向,眼神变化不定,许久不语。
半晌后,陈宫回过头来,神色诡秘的看向侯成,冷笑着问道:“侯将军,有一件大功就摆在你面前,你想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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