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白蛇,通体洁白如玉,两只眼睛呈现诡异的琥珀色,虽然是个庞然怪物,但其柔和而又纯净的颜色看上去赏心悦目,并不觉得恐惧,随着它的蛇身微微扭动,竟然如同一名女子,柳腰款摆,颇有婀娜之色。
泰雅一时竟然忘了危险,感叹道:“好美,这是我见过的最美的白蛇。”
众人都沒有猜错,这条白蛇也是雌性,一阵好听悦耳的女声,突然从白蛇的口中吐出,“你们到底是和來头,竟然强行拿走我妹妹须子,”
声音不急不缓,还带着几分威严,如此口吐人言的灵蛇,理论上修为应该到达九级,但白蛇显然沒有魔龙那般的威风,或许是天赋异禀,本身就会说人话。
但照目前的能耐看來,这修为也不会低于七级,或许八级,绝对是一个无敌的存在。
青蛇口中发出了呜呜的声音,如泣如诉,好像充满了委屈,不用说,肯定是在向白蛇告状。普净连忙施礼道:“白灵尊者,我等取來蛇须,只为救人,别无他图。有道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尊者当以慈悲为怀,还请体谅。”
看这个情形,普净显然是怕了,话语中充满了尊敬之词,白灵蛇沒有动,似乎有些犹豫,埋怨道:“既然是积德行善的好事,就该好言相商,为何非得要打打杀杀,弄得天昏地暗。”
“尊者所言极是,无意冒犯青灵蛇也非我等本意。”普净连忙又说道。
白蛇似有退走之意,但是,青蛇又发出了一阵呜呜之声,好似在恳求。白灵蛇一边听一边微微点动蛇头,说道:“这样吧,须子必须留下,之后便放你们离开,若是下次再敢无礼,休怪我开了杀戒。”
青蛇似乎对这个决定不满意,但对姐姐也充满了敬畏,能拿回自己的蛇须也好。普净立刻看向了王宝玉,点了点头,意思赶紧交出來,免去一场浩劫。
“白蛇,你难道沒听懂吗,我们是要拿蛇须去救人命的,不是炼制法宝,青蛇少了两个须子还能再长,如果沒有这东西,人命可是就要沒了。”王宝玉不想给白蛇,高声喊道。
“哼,非亲非故之人,是死是活与我姐妹何干,”白蛇不为所动。
“怎么沒关系,如果因为你的阻挠让我朋友死去的话,你等于是变相杀生,”普净來不及制止王宝玉,这句话已经脱口而出了,急的直跺脚,王宝玉醉卧花丛,应该明白一个道理,有本事的雌性都是高傲的,不管是人还是蛇,你都不能不拿对方当回事儿,尤其不能给对方扣上莫须有的罪名。
“你这人竟然如此无礼,”
看似文静的白蛇终于被王宝玉激怒了,口吐女人般的恼羞之声,蛇尾向上轻轻一扬,一道白光卷起一条粗粗的水柱,夹杂在一起,朝着小船冲击而來。
御风虎和白焰牛虽然畏惧白灵蛇的神威,但危机关头也绝不退缩,齐齐发出了吼声,一股股气浪迎着水柱冲了过去。
气浪堪堪挡住了水柱,但两头神兽的四足都陷入了船板中,小船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可见极其吃力。
“两只不入流的小兽,竟然也敢阻挡本尊者施法。”白蛇愈发恼怒,再次扬起蛇尾,一道白光加持在水柱之中,巨大的威压立刻将两头神兽发出的气浪给冲散于无形。
“阿弥陀佛,尊者何必如此呢,”普净口念一声佛号,双掌向前推动,两股金色的光柱激射而出,合二为一,再次将水柱挡在了前方。
青蛇见白蛇出手,发出一阵急促的兴奋嘶鸣,随即口出一道青光,直奔王宝玉而來。它最恼羞的当然还是王宝玉,竟然敢直接将它的须子砍掉,简直就是耻辱。
提普跃身而起,灭法杖毫不犹豫地迎上了那道青光,法杖上突然金光骤现,生生将青光给挡了了回去,反击力让青蛇身躯一阵摇摆,差点掉进了水里。
当然,这还是因为青蛇正处在法力最衰弱的时候,不然的话,灭法杖绝对难以抵挡住它的攻击。
“臭蛇,要不是我主怜悯,刚才就把你杀了。”提普威风凛凛,眼神中沒有一丝惧意。
青蛇又转头看向白蛇,咝咝作响,还带着点悲伤,不用翻译也听得出來,就是说刚才多么危险,差点再也见不到姐姐了。
“好啊,你们是有备而來,看來今日我倒是要为妹妹逃回公道,管什么天地法则。”白蛇心疼青蛇,已经放弃了不杀生的心思,突然一道白光瞬息而至,将灭法杖连同提普全部打飞了出去,提普在空中翻转了几次,勉强抓住船沿,才不致于落水。
小船摇晃的极其剧烈,泰雅早就坐在船上瑟瑟发抖,她哪里见过这种阵势,养蛇专业户今天说不定会被蛇吓死,而她头上的那条赤蛇,低垂着脑袋,对空中的白蛇做出朝拜之态。
“看來你是领头人,我倒是要见识一下,你到底有何本事。”白蛇口中发出一阵嘲讽般的笑声,巨大无比的蛇头突然朝着王宝玉探了下來。
一股巨大无比的威压,让王宝玉胸口闷得几乎透不过气來,他毅然拔出了屠龙刀,挡在自己前方,高声道:“白灵,我这把刀可是连魔龙都能杀,你最好识趣点,别逼本人动手。”
“哈哈,我真的会害怕呢,”白蛇发出了一阵大笑,但是,当它感受到屠龙刀上隐隐传來的气息,笑声戛然而止。
“不,这是玄武刀,它怎么会在你的手上,而且你怎么能够驭使它,”白蛇惊呼连连。
“不过是偶然巧合得到罢了。”王宝玉自信心顿起,看來白蛇果然害怕自己手里的魔刀。
“我让莫邪将其封印在铁山之中,竟然还能被你得到,上天不公,我白灵诚心忏悔,从未杀生,怎么还让玄武刀出世,呜呜,”白灵的口中带出了悲凄,仿佛在哭泣。
“白灵尊者,他是混世魔王转世,身负重任,你快些收手吧,”普净连忙说道,此时的他的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子,怕是再难坚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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