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从白马出关,是胜了,袁熙三万兵马被屠尽了,那是真的被屠尽了,被义从部队追着杀,一个都跑不了,天下都惊骇于这些战士对林泽的忠心。
这要是林泽死了,就他手下的那几个军团,真能把河北变成一座死城。
但是强者不怕,比如曹操,他完全不会被林泽的节奏打乱,趁着这个机会,让曹仁带兵直奔并州,两面夹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了并州,让曹仁和程昱守着,并严令曹仁,要听程昱的,程昱有斩杀上将之权。
曹操知人善任,知道程昱不只是谋士,他带兵也很强大,可是真上了战场,程昱又不如曹仁,如此一来,袁绍再无可能将并州划入冀州。
曹操迅速赶回了许昌,因为天下闻名的大贤管宁到了许昌,并带去了黑火药的配方,这可是一件头等大事。
袁绍丧子,差点儿没哭死,不过好在他能痛定思痛,反思这场战争。
大堂内,文臣武将共聚一堂,有天资秀杰,博学多才,权略多奇的田丰,有多权略的沮授,有忠烈慷慨,天性正直的审配。
最重要的是许攸,这是个真有眼光的谋士,如果袁绍能听许攸的,曹操打不过袁绍。
论兵多将广,天下无人比得上袁绍,即便是丢了并州,也没有动摇他的根本。
袁绍擅谋不擅断,因此麾下文臣武将也是互相猜忌,田丰和许攸便是一对死敌。
然而,林泽的到来,却让袁绍的这个朝堂发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所有人都团结一致了,气氛无比和谐。
因为他们都不傻,外敌的强大,让他们不得不团结起来。
袁绍一脸郁气,坐在朝堂上,沉默了许久,道:“从酸枣会盟开始,天下诸侯便感受到了林泽强大的压迫感,无人不忌惮,他是大汉天下的另一个异数,我和我堂弟截杀了他一场,功败垂成,遭到他无休止的报复,杀我大将颜良,杀我儿子袁熙,大仇不共戴天,诸位可有良策?”
许攸站了出来,道:“主公,臣认为,我们现在主要的目光应该放在公孙瓒的身上,而不是林泽,林泽的强大,天下有目共睹,现在无论谁和他打都是输,我们应该将目光放在公孙瓒的身上,彻底一同北方,而后,曹操才是主公的大敌。”
田丰立马站了出来,道:“臣附议!”
其他文臣武将见他们二人都穿一条裤子了,纷纷站出来支持了许攸之言。
许攸心情大好,继续道:“现在主公应该厉兵秣马,让万民休养生息,让将军们整理林泽的战术,和练兵方式,最重要的,是林泽的五雷法,听说隐士管宁已经得到了林泽五雷法的配方,我们也当想办法弄到这种可怕的武器。”
袁绍听后,信心大增,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我死了儿子,死了大将,也不怨,谁让我在洛阳时对不起人家,人家报仇是对的,可是现在谈鹿死谁手,为时尚早。大家打起十二分精神,先将公孙瓒拿下!”
田丰道:“主公,臣有一计,可延缓林泽发展。”
“哦,说来听听。”
田丰道:“林泽现在正和孙策争夺扬州,必有一场恶战,但孙策非林泽对手,我们倒不如给刘表修书一封,告诉他,林泽控制江东后,第一件事情定是灭荆州,让刘表联合孙策对抗林泽,给我们争取时间。”
许攸捏着胡须寻思片刻,道:“好计,书信由我来写。”
可惜林泽在昏迷当中,不知道他们的谋划,若是林泽知道了,还不乐死,拿荆州可比拿江东容易多了。
不过,因为林泽的出现,就像一块儿磨刀石,整体让三国时代的作战水平提高了一个等级,黑火药变成武器,已经是一个无法扭转的趋势。
淮河流域。
烟波浩渺的淮河,水利工程已经告一段落,从南阳到寿春,若非遇到倒灌式的百年难得一遇的大雨,淮河两岸不会遭受洪水灾害。
泄洪闸一路导入了扬州长江,若是泄洪,就相当于将洪水泄到了长江,再由长江带到大海。
目光所及的两岸,土质不好的地方全做了硬化,因此也有许多渔民。
望着鱼跃浪间,童渊惊诧道:“数年前,我来过一次淮河,荒凉,多杂草,哪里像现在,如此人声鼎沸,如此有灵气。”
湖边,牛羊成群,骑在马背上的牧民吹着牧笛,深沉,豪放,忧郁,绵长,孩子们跟着节奏唱着牧歌。
童渊看到牧民中有个孩子王,指挥着一群男孩儿扭打,仔细看,这个孩子王是个小姑娘。
童渊正准备过去看看,这个孩子王看到了车队,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喊道:“徐子午,我哥哥呢?”
她没等徐子午回答,看到了马车,飞奔上了马车,紧接着就传来了哭声。
牧民闻声跑了过来,道:“昌蒲这丫头怎么了,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将主公的掌上明珠惹哭。”
林泽伤重,昏迷不醒的消息很快传开了,人越围越多,直到水泄不通,徐子午和他们解释,主公需要回岳阳村养病,可是谁都听不进去,全都哭哭啼啼的,一片哀声。
这时,一阵犀利地喊声传来,“都哭什么?人还没死呢,都给我让开!”
众人定睛一看,是刘锦儿来了,就算是甄宓看到,都觉得惊为天人,在他的身后,貂蝉和徐娇娇跟着,哪个不是亭亭玉立,哪个不是人间少有的绝色?
甄宓倒没有自惭形秽,就是有点儿怕这位看起来霸道的夫人。
刘锦儿先来到了甄宓面前,道:“你就是甄宓?”
甄宓低头道:“我,我”
徐子午来到了她的身边,道:“师娘,你快看看师父吧,他路上一直在喊您的名字。”
刘锦儿上了马车,看到了面无血色,瘦了一圈的林泽,悲从中来,颤声道:“相公,你,你为什么总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这时,林泽又低低地喊了一声:“锦儿。”
刘锦儿再也绷不住了,握住林泽的手,柔声道:“相公,锦儿在这儿呢。”
可就在此刻,林泽的手忽然一松,整个人忽然像是力气被抽干了一样,彻底松弛了下去。
刘锦儿如遭雷击,脸色顿时煞白。
华佗就在车上,也吓了一跳,林泽该不会是一路憋着没死,就是为了回来见夫人一面吧?
华佗听了听林泽的脉搏,松了口气,道:“夫人,主公没事儿,他只是感受到了你的气息,悬着的那颗心放下了。一路上,他虽然昏迷着,可神志一直在紧张状态,见到了您,主公冥冥中知道自己回家,放下心来。”
刘锦儿的心情像过山车一样,死而复生,她强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道:“先生可有治好他的办法?”
华佗道:“夫人,听子午将军说有一处地方叫凤鸣苑,那是主公熟悉的地方,还是让他去那儿的好,另外,他这病拖的时间太久,需要灵药,人参,灵芝,何首乌,年头越长越好。”
刘锦儿道:“我知道了。”
外面的徐娇娇听着刘锦儿在车内的谈话,把徐子午拉过来,道:“你师父需要灵药,现在给百姓们传递消息,谁有就送到岳阳村,必有重赏,貂儿,劳你通知府上的婢女,最初从凤鸣苑出来的那三十名婢女,迅速赶回凤鸣苑,要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干净。”
徐娇娇是个过日子的人,头脑向来清晰,她嫁过来,刘锦儿和貂蝉都省心得多了。
林泽很快被拉回了岳阳村,这是他发迹的地方,那六十万百姓,还在这里过着像世外桃源一般的生活,这里有林泽最秘密的兵工厂,造盐厂,还有黑火药制造厂,当然,黑火药制造厂一般是关闭的,林泽不来,他们无法进行生产。
华佗和童渊都有些反应不过来,在寿春的时候,百姓们对林泽爱戴之情溢于言表,来了他起家的地方,怎么还没有动静了,只有几圈牛羊的叫声,还有行人简单的打招呼声,他们似乎都没有注意到他们的主公回来了吗?
林泽被抬到房间,华佗是医生,自然是可以进去的,童渊却不行了,徐子午对他抱拳,道:“老爷子,在我们这儿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男丁不可以进去凤鸣苑,除非有我师父和师娘的特别批示。”
童渊道:“这是为何?是怕暗杀吗?”
徐子午小声道:“不是,是我师娘怕我师父在外面拈花惹草,把里面的婢女打扮的贼拉好看,而且穿的少,我又一次不小心在窗户前看到一个,好家伙,裙子到大腿根儿,上半身只有一个肚兜,那是我师父的女人,谁敢多看一眼?进过这院子且活着出来的,只有一个张仲景,华佗先生怕是第二个。”
童渊挠了挠头,道:“怪不得这小兄弟用虎鞭泡酒呢,少年人戒之在色,这要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可怎么办?”
“哈哈,老爷子多虑了,我师父品位高着呢,瞅瞅我师娘,瞅瞅我姐,再瞅瞅貂师娘,除了过门的,我师父不碰,走吧,我带老爷子在这里逛逛。”
戒色的问题,童渊不谈了,他还是好奇百姓们怎么不来看看他们的主公。
就在林泽安顿好了以后,童渊发现凤鸣苑前逐渐热闹起来,百姓们来了,他们都不敢大声说话,有的拿着家里的鸡鸭,有的拿着米粮,有的拿着家里恰好有的最好的草药,百姓们默不作声,恨不得把最好的东西给林泽送来。
童渊指着放完东西就走的有序的百姓,惊诧道:“这,这是,自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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