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升平夜未央,一轮明月照西窗,丹江河畔还是一片歌舞升平。
这个时代,丹江河水还是渭水的一个分支,流经上洛。
林泽已经带一万八千人马到了上洛,天下人根本不知道,林泽是什么时候到的上洛,林泽用兵,要么动若脱兔,要么静若处子,世人都不知道,林泽下一步要做什么。
丹江河畔,喧闹声不绝,人们都忙于丝竹管弦,一片喧闹中,长安名流循环作乐,肆意挥霍着自己的生命。
长安民不聊生,丹阳却一片莺歌燕舞,倒是可以理解,掌权者掌权之后,就是为了享受。
在诛杀董卓时,上洛被林泽拿下,在撤兵时,他便将上洛留了出来,现在这座城池本应该是控制在樊稠手中,可是被林泽一个时辰之内渗透。
林泽的寻芳城是有意为之,可是上洛,却是长安暴乱的产物,这里的达官贵人很多,所以将大军大隐隐于市以后的林泽不是那么扎眼。
此刻林泽的身边只有两个人,一个徐子午,一个杜潇。
到现在林泽都不知道家里那边发生了什么,因为淮河以南的战报没有一封发到他的手里,在他现在的认知中,没有消息,就没有问题。
不是张昭他们自作主张,是他们实在不敢让林泽知道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乱子,现在他们只能先把局面控制住,把夫人救出来再说。
否则影响了主公在长安的战略意图,那可不好。
虽然深冬水冷,可是柔美的流萤仍旧在金粉楼台上唱着靡靡之音,四面飘散着习习香风,让人浑然不觉寒冷。
跟在林泽身边的杜潇道:“主公,上洛有点儿咱们寻芳城的影子呀。”
林泽点点头,道:“你给这里制造一个流言,长安将有大战,这里必将民不聊生,风尘女子去寻芳城才有活路。”
杜潇笑了笑,道:“主公,您的脑子是怎么长的,我调查到,长安李傕慌乱不已,长安城不攻自破的日子不远了,可是下面的兄弟们都在奇怪,您为什么不直接进攻呢?”
林泽道:“眼光要放远点,长安城好破,可是长安后面的南匈奴正厉兵秣马,对关中地区虎视眈眈。”
徐子午道:“师父,南匈奴的栾提呼厨泉已经来了。”
林泽皱眉道:“这个呼厨泉是于夫罗的弟弟吧,我要见他们南匈奴的单于,他来做什么?”
“于夫罗病重,他的弟弟呼厨泉很可能是下一任南匈奴的单于。”
林泽闻言,道:“他们南匈奴那边也没有什么权力纷争,南匈奴的单于,八成就是呼厨泉了,他们这支队伍随波逐流,和黄巾军、袁绍皆有瓜葛,他们最能依附的势力是张燕的黑山军,结果张燕被咱们在北海灭了,董卓一死,他们更没了依靠,反而成精了,有点儿想恢复他们匈奴的雄风。”
徐子午道:“干脆灭了他得了!”
林泽道:“我也想啊,可是攘外必先安内,今天看看能不能将他们劝降。”
上洛回雁楼,三层高楼,精美绝伦。
老板是一个从长安逃出来的老鸨子,用大笔钱买通了樊稠的手下,然后用这里的美人儿腐蚀了许多樊稠的人马,这座大妓院才能开得下去。
而今天,这座高楼被林泽预定了,不再接纳其他客人。
此时,回雁楼最高层,一队妙龄女子,个个妙曼云环、步摇叮当,主座上便是年轻的南匈奴未来的单于——呼厨泉。
在他的左右两边,一男一女,都是匈奴族的高手。
林泽一进门就在看到了这两个人,大汉气数将尽,所有英雄几乎都在内耗,这少数民族倒是在悄悄发展,为将来的五胡乱华做准备。
林泽入内,大厅中的闲杂人等都退下了,只剩下六人在场。
南匈奴和林泽一样,日日都在观察长安的动向,林泽和南匈奴掌权者碰面的原因,便是让他们手不要伸得太长。
呼厨泉的南匈奴麾下有二十万兵马,腰杆子很支棱,见到林泽之后,便随意靠在了卧榻上,一脸不屑。
呼厨泉五大三粗,气质粗犷,往后一靠,那股不屑的气场尤为清晰,主要是因为林泽没动怒,身上只有一种儒雅的气质,杜潇是一介女流,徐子午看上去还是个孩子。
林泽嘴角翘了翘,道:“魏延,你也进来吧!”
身披重甲的魏延就在门外,闻言便提大刀走了进来,大刀落地,“咔”的一声将地板刺穿了,呼厨泉这才直起了身子,可是看样子,还是没准备好好说话。
“你便是那个该溜子林泽?一介流民出身的军阀?”
他这句话说完,林泽忽然就想起了曹操“绕树三匝何枝可依”的无奈,林泽笑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们高祖皇帝,还是个亭长出身,他的孙子刘彻,不照样灭你们匈奴人先祖?卫青将军还是马夫出身呢,怎么,想试试我这个流民的刀快不快?”
呼厨泉狠狠拍了一下桌子,道:“你在威胁我?”
徐子午骂道:“你他妈和谁拍桌子呢?”
呼厨泉身后那名男保镖抽出弯刀,徐子午这暴脾气哪里忍得住?快步上了桌子,一脚将他踢翻了在地,林泽道:“子午,今天是来谈事儿的,咱们不杀人!”
徐子午踩着那个保镖,道:“没本事,就闭上你的嘴。”
呼厨泉有些吓到了,他本来以为后进来的魏延才是林泽这边战力的天花板,可万没想到,这个孩子都如此生猛,果真盛名之下无虚士,林泽不能小看。
林泽眼神中露出了浓浓杀意,道:“呼厨泉,上洛都是我的人,我威胁你做什么?我直接把你做了不好吗?现在我只是想你把你的人带走,离长安远一点儿,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呼厨泉迫于林泽的威压,也不敢过分嚣张,但是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还在针锋相对,道:“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林泽轻哼一声,道:“一群猪有一个领头的,好带,要是把你杀了,一群猪跑的到处都是,我还不好抓!这样,你带你的人滚回北方草原深处,我保你十年安稳,十年后,咱们再看看谁厉害。”
林泽其实可以选择一举毁掉匈奴人所有的气运,但是他不敢保证曹操会放任自己无限制扩张土地,要是能谈下来,自己能得到整个关中,再打张鲁所控制的汉中,西北无战事!
呼厨泉忽然笑了,道:“你明明可以一举击破我,你确实也有这个实力,但是你不打,选择和我协商,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啊?”
林泽嘴角扯出一抹冷笑,道:“你真的以为袁绍和曹操会联合你一起对付我?”
“倒不是这个,你是担心你的夫人吧?我们北方都传遍了,刘表带兵攻下了夏口,抢走了你二十万百姓,数以亿计的物资,你的夫人去和刘表要人,刘表却不讲武德,杀了她,真难为你,还能装得如此之像。你的心都在滴血吧?”
这个消息,对林泽来说,简直如同晴天霹雳,这个消息绝对不是空穴来风,这是呼厨泉敢来这里的底气。
“林泽,你连你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到,还想开疆扩土?我想起了当年卫青将军说过的一句话,汉人不爱自己的马,不爱自己的女人,汉人没希望了!”
呼厨泉站起身来,道:“林泽,不出十年,你们还得和我们匈奴人和亲!”
说完,他就想走,此刻的林泽就像一把刀子,犀利,冒着幽幽寒光,他道:“呼厨泉,退出长城,保尔全尸!”
呼厨泉轻哼一声,道:“我倒要看看你的狙击弩,到底能射多远!”
他们都走后,徐子午跪在了林泽面前,眼睛通红道:“师父,师娘她”
林泽足足沉默了十分钟,一句话也没有说,他的浑身都在发抖,徐子午不敢靠近,拉着杜潇退避三舍,他从未见师父这样过。
“文长!”
林泽终于说话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气,魏延上前道:“末将在!”
林泽道:“长安将乱,我此行的真正目的,是将皇宫中的皇帝和大臣抢出来,保住大汉的气运,我就不去了,这个任务交给你,你做得到吗?”
魏延想了想,道:“末将万死不辞!”
林泽道:“不用你万死不辞,尽力就好,我告诉你,此番作战,没有后援,但是我相信你是个绝顶聪明的将才,知道怎么做。”
林泽起身,道:“子午,杜潇,和我走!”
林泽不再藏身,战士们也不再藏,上洛全城都知道林泽来了,在林泽出门的时候,老鸨子急匆匆地跑了过来,道:“拜见驸马爷哟,您可真是我们的神,您怎么会来这里?”
林泽大步往门外走,厉声道:“跪下!”
老鸨子被吓得腿软,急忙跪倒在地,连带着整个回雁楼的人都跪下了。
林泽走出门外,翻身上马,道:“命令所有部队,去夏口集结!”
徐子午道:“北海的黄忠将军,还有扬州的猛虎团,江东的”
林泽回头看向了徐子午,一字一句道:“我说了,是所有部队,夏口集结!杜潇,命令咱们辖区所有百姓带兵,向我集结,我要训话!”
林泽纵马出城,带着八千义从部队,南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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