睢阳自古以睢水之阳而得名,也就是今天的河南省商丘市,当然面积远远没有现在大,也算是中兴之地,当然大部分都来自后朝,朝中重臣退休后在此寓居修养,闲话少叙。
自从赵陆和典韦称兄道弟结伴而行之后,路上不耽误片刻,一心只为好友报仇心切,连一向嗜酒如命的典韦都不曾喝过,风餐露宿,几日间到了此行目的地,睢阳,李永此人,平时为富不仁,作恶多端,远近相邻都背后唾骂,在当时汉末卖官进爵大背景下,可想而知父母官平时搜刮民脂民膏的严重性,而他正是富春长,相当于现在的县长,地方最高的执行长官,也算一个小小的土皇帝,府邸戒备森严不在话下。
这日二人同行至此,午时刚过,路边随便吃了一口充饥,便商量对策。
赵兄弟如有悔意,自当退去,一旦事发,我绝口不提与兄弟同路,几日来,承蒙一路陪护左右,此事一行,今后天下多出个通缉犯,别与我一起背上这罪犯之名,况且如若事败,惨遭身死在所难免,兄弟三思。典韦劝诫道。
赵陆大怒到,兄长不怕死,难道我就是贪生怕死之徒,虽有刀山我唯往矣,兄长之友即是我之友,友之辱,即是辱我,此仇不报让天下人贻笑大方,此等行径,非我所为,兄长休要多言,既然决定,同生同死不在话下,休要小看了我。
典韦看此情形,笑道,刚才所言,有心试探于你,兄弟莫怪,如你刚才退缩,我必转身就走,全当有眼无珠,认错人。
如此咱兄弟二人,皆是掏心掏肺之言,同心协力,斩了那李永狗贼,有幸得生,咱们就行结拜之礼,今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若身死,黄泉路上有兄弟结伴,也不寂寞,赵兄弟觉得如何,典韦试问道。
典韦此人如何,赵陆心里自当清楚,忠肝义胆也不为过,如能结识就是一大幸事,真要结拜,那真是三生有幸了。赵陆心里激动的想到。
如何不可,结识典大哥此等英雄,此生难求之事,可惜我文不成武不就的,却是高攀了。赵陆闻言道。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难道你认为我也是那鼠目寸光之辈,什么高攀,此话休要再提,除非你看不起我一届莽夫,典韦微怒道。
好。典大哥既然如此说,我也休做女儿之态,有无来日方长的兄弟情分,就看怎么砍了此贼了。赵陆道。
说得好,都是性情中人,以后不要总行扭捏之态,大丈夫说得出,做得到,哪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典韦说道。
既然如此,咱们二人看怎么杀了此贼,我观李永府院戒备森严,冒然杀入,全无身退可能。赵陆道。
然也,我意假扮商贩突然杀出,如何。典韦问道。
甚好,我们这就去准备杂货,趁早行事,以免夜长梦多,赵陆回答道。
一路无话,二人简单购置了一些鸡酒,把短刀暗藏在车内,只等人少去叩门售卖。
少时,街上人渐稀少,典韦推车,赵陆藏短刀于腰后,结伴至府前叩门,三五下后,府门微开,来人问道,你等何人,所谓何事。
李老爷同乡,前来孝敬些酒肉,赵陆道。
同乡,我不曾认识你等,酒肉且放下,你等速速离去。门前人道。
你是李永,典韦大喝道。
门前人大惊道,大胆,正是本官,你是何人。
赵陆一愣,飞起一脚,大喝道。找的就是你这狗贼。随后欺身而上,对倒地的李永拳打脚踢。
典韦从车底抽出短刀,三步并两步,来到身前,大喝道。狗官,今日我就结果了你。替我兄弟报仇,受死吧。
李永方知这是仇家寻仇上门了,大惊乎道,休要杀我,金银财宝随便你等二人取,饶我一命。
赵陆哈哈大笑道,晚了,记住杀你之人,典韦赵陆。阎王爷那报个到,不要做个冤死鬼,随后从背后抽出短刀一刀捅到腰腹。
典韦也是一愣,心中纳闷,这个赵兄弟,看着瘦弱,下起手来干净利落,不是一般读书人,我也休要比他不如。
兄弟闪开,看我结果了他,典韦道。绕过赵陆,弯下身来,对着脖子狠狠就是一刀,献血直喷,李永的脖颈齐刷的断了。
赵陆大惊,心想道,刚才凭着一股子蛮力,后又典韦壮胆才敢捅一刀下去,确实有点小看了古人的勇武和胆气,说砍就砍啊,大脑袋轱辘的在地上滚那。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典大哥,事成速退,此地不宜久留。赵陆忍着胃内的翻滚说道。
好,随手抄起那颗脑袋,拽着有些发愣的赵陆。大步流星般向大路上走去。
二人大步穿过闹市,路人见此大惊失色,纷纷避让,后面紧随着李永家将,看着二人凶狠模样,都不敢上前,有惊无险的逃出县城。
历史上有典韦杀退数十人逃脱的事迹,此刻却不敢如此一路前行,毕竟手无缚鸡之力不是瞎说,万一碰到了,典韦在护个不周全,那岂不是悔恨终身了。赵陆心想到。
典大哥,前边就是大山,咱们不可这样在大路上一路走,如今事成,躲避追兵才是上策,赵陆道。
好,就听你言,咱们先进山里,甩开追兵在从长计议。典韦闻言道。
赵陆心里松了一口气,大丈夫真不是好做的,今天全是走运,谁知道开门就遇到正主,命里他该死啊,看来从此以后赵陆典韦之名,各州县少不了的出名了。心中暗暗窃喜。
话说二人一行进入大山后,睢阳县城里乱了套了,狗吠马嘶的各处官兵紧急集合,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都在打听杀了够官的二人是哪方神圣,对于死了的李永,无不拍手称快。可见一斑啊。
一个下午的功夫,画师就画好了画像,张贴到城门各处,至此大众才真正认识到叫赵陆典韦两个人,两个让这个时代翻江倒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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