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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辽的大军抵达了雁门郡楼烦。
这里黄土弥漫,已经能遥遥看见茫茫草原和沙漠了。
“将军,楼烦城,似乎不太对劲。”
斥候急促奔来,冲到张辽的马前头,如此禀报道。
张辽眼神睥睨,“什么叫不太对劲?你们军候就没有教过你该如何向本将禀报战情吗?”
那斥候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其实很明显的衣甲,嘟囔道:“将军,我……就是军候。”
“那你就该死!”张辽沉喝,他不可能承认自己的错误。
话说完后,他自然也注意到了这名斥候身上的衣甲。
但说出去的话,怎么可能随便瞎改。
“将军,卑职也弄不清楚,楼烦城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觉得不太对劲。”斥候被吓得面色一白,急忙说道:“楼烦令身边跟着的是荆州黑甲,城头上打的旗号也是荆州军的。所以,卑职才一时之间难以确定,那到底是敌还是友。”
张辽一震,眼神中是难以遮掩的震惊。
荆州军把旗号都插在了这极北之地的楼烦?!
还有,荆州黑甲又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来人,去请司马,随我一同入城!”张辽挥手喊道。
至于这楼烦城到底算是什么情况,亲自去看一看就知道了。
斥候应喏。
他可没有权利去干涉自家将军的决定。
即便是有风险,这事,也不是他能说的。
楼烦城,这是一座拥有悠久历史的城池,具体
经历了多少年头,张辽自己也不清楚。
反正站在楼烦城外,能看见层次不齐,或崭新,或残破的长城。
这长城是哪个年代留下来的,张辽也不清楚。
但它们还能用,也是楼烦守军,御守北方流寇和胡人的重要手段之一。
虽然他就是土生土长的雁门郡人,他的家乡就在楼烦更北一点的马邑。
可对于家乡的历史,他知道的真不多。
如果感兴趣,他能随便从某一个乡老的口中,凑齐整个雁门郡的历史。
但可惜,他没什么兴趣。
程昱身边带着几个下属,策马走了过来,“将军!”
“听说荆州黑甲占据了楼烦?”他问道。
张辽板着脸应了一声,“司马的消息倒是知道的挺快,不知具体内情,还请司马随我一同去看看!”
“理应如此!”程昱看起来没有丝毫的紧张,策马闲庭信步一般就随着张辽一起奔向了楼烦城的南门,楼烦令率县中官吏正在那里等候。
南门外五里,楼烦令一边用丝巾擦着脸上的汗渍,一边紧张的望着越来越近的大军。
近了,越来越近了。
旌旗并不多,远远望去似乎仅有那么几面,行在大军之前,像是箭头一般,冲着楼烦而来。
“李将军,这真的没有什么问题吗?”有些肥胖的楼烦令,死命的眨着眼睛,不断拿丝巾擦着额头上的汗水。
他也不想挤眼睛,这看起来很丢脸,甚至让他像个傻帽。
可一紧张,他就控制不住自
己的眼睛。
站在楼烦令身边的,是一个身材健硕,身长八尺,浑身罩在坚硬黑甲之下的将军。
他沉稳如水一般的目光眺望这渐行渐近的大军,鄙夷说道:“你这么小的胆子,是如何做到楼烦令这个位置的?楼烦地在北方边陲,胡人隔三差五南下,你竟然也能活到今日?”
楼烦令讪讪笑了起来,“将军说笑了,我是大汉的楼烦令,是我大汉的官吏。在这样的情况下,见上官自然是怕的,可胡人,那是我们的敌人!我亲自率军冲杀都可,有什么好怕他们的。”
那名将军扭头,“你说的话,连你自己应该都不信吧?”
“嘿,李将军,在这事上你可不能侮辱我阎某人。我这脖子上的疤,就是为了抵御胡人而留下来的。那次,原本我以为我会死定了,结果那胡人的刀不好使,就给我砍了一道口子,却没把我的脑袋砍下来。”楼烦令仰头看着身形高大的将军,伸手拍了拍他那横纹密布的脖子。
那里确实又一道狰狞的疤痕,但因为他脖子上的褶皱更为鲜明,让这疤也就失去了它伟大的功劳,变成了和褶皱一样的存在。
若不仔细去看,很难分辨那到底是褶皱还是刀疤。
李将军只是扫了一眼,就将目光挪了回来,“抱歉,我收回之前的话。”
楼烦令一脸欣喜的笑了起来,又拍了两巴掌自己的脖子,很自得。
但看着已经近到眼前的曹军,他的呼吸又悄悄一滞,巨大的压迫感瞬间堵进了心中。
这一次搞不好,他的脖子上得长第二条疤。
脑袋也留不下来……
眼瞅着一队哨骑迅速而来,楼烦令那像是杏核一般的小眼睛,使劲睁了又睁。
看那旗帜,看那衣甲,是张辽将军亲至没错了!
他一个箭步就窜了出来,身形在满是砂砾的土地上奔走,像一颗圆滚滚的葫芦在滚。
“将军救我,将军救我!”
还未到近前,楼烦令就扯着嗓子高呼。
站在他身边的那位黑甲将军不为所动,目光平静的看着这一幕,嘴角甚至还泛着一丝冷笑。
张辽勒停了战马,看着下方死死抱着马蹄的楼烦令,眼中浮现一抹嫌弃,“你这么抱着马蹄,就不怕被一蹄子踹死?”
急速奔跑让楼烦令的气息像是拉开了的风箱,喉咙间发出呼呼的喘息声,“下官阎文拜见将军,相比于被贼人所掳,被迫助纣为虐,下官更乐意被将军的战马踩死!”
张辽冷笑一声,目光平视,看向了站在不远处的那位黑甲将军。
身形高大的他站在那里,就像是一根冲天的柱子,气势如渊。
在黑甲将军的身边,只跟随着约莫两三百的亲兵,个个鬼面甲覆面,不显真容。
不管他们真实的战斗力到底有多强,但起码那严丝合缝的军阵,和脸上狰狞的鬼面甲,还真的挺唬人的。
“松开!”张辽低喝一声,策马向前。
“将军危险……呐!”臃肿的楼烦令急忙松手,下意识的喊了一句。
但他的话还
没有完全喊出口,张辽就已经走到了那名黑家将军的面前,并从马上跳了起来,“本将张辽!”
“见过张辽将军,奉我主令,于此恭候张辽将军,奉上一些将军可能会用得到的东西。”黑甲将军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一丝很淡的笑意。
似乎他想假意客气的笑一下,但又有些笑不出来。
“原来是太尉大人的安排,一同进城慢慢聊吧。”张辽抬手说道,“将军既然在此等候,相比一顿差不多的宴席,应该是有的吧?”
“末将李裕!”黑家将军补了一句自我解释,扭头看向了后面的楼烦令。
张辽会意,说道:“他要怎么处置,我就交给你了!不知好歹的蠢货,连太尉大人的安排,竟然也敢怀疑。”
“不,我的意思是,他设宴了,我……没有。”李裕说道。
张辽:……
他古怪的眼神看向了他的军司马程昱,这俩人,兴许能聊到一起去。
“去,把那个胖子带过来,本将饿了!”张辽黑着脸,喊道。
身边有一个程昱,让他就觉得人生像是造了大孽了。
结果,在楼烦这样的北疆之地,他遇见的第一个友军将领,竟然也是这德性。
不,这人直接就是冷。
跟他么冬天搁外面的铁棒槌似的。
张辽很为他以后的夫人感到悲哀,遇见这样一个男人,应该会很无趣的。
阎文被带了过来,脸上的横肉都在哆嗦,冷汗簌簌的。
他不敢去看张辽,更不敢看李裕。测试广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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