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赵国王宫内充满了悲痛的气氛,君臣上下都垂泪不已。
赵母慢慢止住哭声,问道,“大王,秦国如果打败赵国,东方诸国就失去了屏障,他们难道不懂唇亡齿寒的道理吗,为什么不向他们求援呢。”
赵王叹气说道,“哎,寡人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孤向燕国,魏国,齐国,楚国都派出了使臣,可他们推三阻四,都不肯发援兵,只有韩国真心助我,但韩王也不敢公开与秦国为敌,只能私下里派兵,韩国力量有限,能派一两万人就不错了,这么点人,哪里能够解长平之围啊。”
蔺相如在旁边说道,“赵老夫人,东方诸国既不愿意看到强大的秦国,也不愿意看到强大的赵国,虽说,这些国家受到秦国的威逼利诱,但他们本身也不愿出兵帮助赵国,秦赵相争,必有一伤,甚至两败俱伤,他们乐得两不相帮,这样,就可以跟在秦国后面捡赵国的便宜,即便捡不到便宜,也可以趁机多喘息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经过此战,不管是秦国还是赵国,恐怕很长一段时间内,都要休养生息,恢复国力,根本无力再战。”
平原君赵胜点头说道,“蔺相国所言甚是,正因为这个局面,所以,才沒有一个国家会帮我们,当然,更沒有一个国家会帮秦国,我们只能靠自己,希望北边的战事能够尽快的平息,这样,就可以腾出兵力,去解长平之围。”
平阳君赵豹补充道,“我们现在不但无兵,而且无钱无粮,根本沒有能力再战,再撑下去两个月,赵国恐怕就要崩溃。”
赵王正色说道,“蔺相国,平阳君,命你二人速速前往北方边境督战,务必要尽快击退匈奴,好抽调兵力去解长平之围。”
蔺相如和赵豹躬身说道,“喏。”
赵王又道,“平原君,你和寡人留守邯郸,召集城中那些豪商巨贾,让他们筹集资金,这些钱就算寡人向他们借的,长平之战过后,自当归还他们,有了资金,才能够招兵买马,筹集粮草。”
赵胜躬身说道,“喏。”
赵王又对赵母说道,“赵老夫人,寡人一定会尽心竭力解救长平被围困的将士们。”
赵母说道,“大王,老身人轻言微,回去后,立即召集赵氏族人为国分忧,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略尽赵氏一族的绵薄之力。”
赵王一听,一躬到底,对赵母说道,“多谢赵老夫人。”
就在赵母进宫面见赵王的时候,邯郸城中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此人就是离别邯郸快一年的达鸠智大师。
达鸠智这些天在天竺华氏城帮助赵良照看平安商行的生意,有这位高僧照拂,哪里有人胆敢老虎头上捋胡须呢。
达鸠智在华氏城中干等两个月,也不见赵良的踪影,只得亲身來邯郸找他,看看赵良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达鸠智一路飞向邯郸,路过长平的时候,见下方几十万大军对峙,杀气冲天,战国诸雄争斗不断,国无定土,邦无宁日,他对此见怪不怪,只是匆匆一瞥,就飞了过去。
到了邯郸后,达鸠智轻松地进了城,城门守卫对这位來自异国的光头和尚都很熟悉,见他回來了,都纷纷问好。
达鸠智进了邯郸城,就往城北赵府而去,到了赵府,沒有见到赵良,只见到了赵宁,赵宁说赵良回來过一次就去了长平前线,也不知道是死是活,请达鸠智一定要到长平去救姐夫赵良和他哥哥赵括。
达鸠智思量一下,决定先去城南找胡不归,他知道胡不归是赵良在邯郸最得力的助手,有什么事情,跟胡不归商量一下还是好的,此人长得像个矮冬瓜,形象虽然不佳,但却比较阴险狡诈,不,足智多谋。
到了城南平安票号一问,这才知道,胡不归一个多月前就回齐国了,毕竟,平安票号的总部在临淄。
平安票号业务越做越大,齐国和赵国各郡县都有平安票号,齐国,楚国,燕国各大城市也陆续出现平安票号的身影。
作为平安票号的两个创始人之一,胡不归一直都是肩负重任,赵良完全是甩手大掌柜,天天忙着修炼泡妞,赚钱这样的苦差事自然就交给胡不归了,胡不归可以说天天忙得脚打后脑勺。
达鸠智用了不到两个时辰就从邯郸飞到了临淄,进了临淄城后,到平安票号总部找到胡不归。
胡不归对达鸠智的到來很惊奇,赶紧将他迎到会客厅,双方落座后,胡不归问道,“大师前來临淄不知何故,难道是华氏城平安商行出了什么事情吗。”
达鸠智双手合十,宣了一声佛号,说道,“阿弥陀佛,平安商行沒出什么事情,赵良好像出了事情。”
胡不归十分诧异的问道,“赵良能出什么事情。”
达鸠智问道,“你可知道秦赵两国在长平发生了大战。”
“我知道。”
达鸠智又问,“那你可知赵良也在长平。”
“我也知道。”
达鸠智厉声质问道,“那你为何不去救他。”
胡不归不紧不慢的说道,“救他,大师,我和赵良谁厉害。”
“自然是赵良厉害。”
“大师所言甚是,要是赵良真遇到什么困难,出了什么事情,他都应付不了的事情,你觉得我能应付的料吗。”
“肯定应付不了。”
胡不归一笑,问道,“大师觉得我还有必要去吗。”
“还是有必要去的。”
胡不归见达鸠智如此顽固,恼怒道,“我去干嘛,我去送死啊。”
达鸠智双手合十说道,“我佛慈悲,为了朋友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在所不惜。”
“赵良肯定沒事,那些凡夫俗子怎么可能伤得了赵良,你拜托他少杀点人才是真的,他能出什么事情。”
达鸠智摇了摇头,依然笃定的说道,“赵良这么长时间都不露面,肯定是出了什么意外。”
胡不归更加的笃定的说道,“他绝对不可能出意外。”
达鸠智宣了一声佛号,说道,“阿弥陀佛,贫僧想去一趟长平看看,到了那里一切都见分晓,胡施主还是陪老衲走一趟吧。”
胡不归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连连摆手说道,“不去,我还有很多事情要作,我走一天不知道要损失多少钱。”
“阿弥陀佛,钱财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带來死不带去,沒有什么事情比救赵良还要重要的。”
“大师,你不知道赵良,我要是少挣了点钱,那比要了他的命还严重啊。”
达鸠智起身站在胡不归面前,正气凛然的说道,“胡施主,贫僧一向以德服人,今日也不例外,我就问你愿不愿意随我前去。”
胡不归死性不改的说道,“大师还是自己去吧,你又不是不认识路,要是沒有盘缠,我可以资助你,要多少有多少。”
“阿弥陀佛,那贫僧就要以德服人了。”
达鸠智双手合十,突然出手,一掌掴到胡不归的脸上,胡不归如同断线的风筝飞了出去。
达鸠智是二果罗汉的境界,相当于元婴期的水准,胡不归才是筑基后期的水准,哪里会是达鸠智的对手,这一下可把胡不归彻彻底底的打懵了。
胡不归噼里啪啦砸坏了几张椅子,落在地上直哼哼,噗噗从嘴里喷出一口鲜血外加两颗大门牙,半张脸肿起來老高,他完全不明白这个口口声声说要以德服人,看起來慈眉善目的有道高僧,怎么说翻脸就翻脸,说动手就动手呢。
“你,,,你,,,卑鄙,,,无耻,,。”胡不归嘴角抽搐的说道。
“阿弥陀佛,胡施主,无齿的是你,贫僧请你迷途知返,随我前去长平救助赵良,否则,我佛慈悲,一定会让你成为真正的无齿之人。”
胡不归心里直骂娘,你姥姥的,你拜的什么狗屁佛祖,简直是暴力狂。
“我,,,你,,。”胡不归气得双手发抖,说不出话來。
达鸠智一身正气的说道,“你去还是不去,如果不去,我就继续以德服人。”
胡不归气愤不已的怒斥道,“你,你这叫什么以德服人。”
达鸠智双手合十,慈眉善目的说道,“阿弥陀佛,贫僧忘了告诉你,我的德是武德。”
胡不归啐了一口,愤愤的说道,“我呸,我知道你是无德,反正德是沒看到,我真的服了。”
达鸠智十分客气的说道,“服了就好,胡施主请随我一起前去长平。”
胡不归抹了抹嘴角的鲜血,说道,“别急,等我唤上我家公子一起去,他是赵良的至交好友,如果赵良出了事,他肯定会拔刀相助。”
达鸠智沒见过黄乘,问道,“你家公子是谁,能帮得上忙吗。”
胡不归说道,“我家公子姓黄名乘,功力深不可测,反正不比赵良差,咱们找他去帮忙,肯定错不了。”
达鸠智一听,不由大喜,要是真如胡不归所说,黄乘还真是一个好帮手,他忙道,“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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