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也去看赵念舟,等着她说话。
有人问:“游戏结束了吧?李太肯定是警察。”
赵念舟略微有些惊讶,扫视众人,低头思索一番,不咸不淡地说:“我知道陈经理是平民,因为我刚才验证的是他,可惜李太抢了我的台词,因为我才是警察,还记得汪经理昨天被投出局的情形吗?我确定她是狼,因为我验过,汪经理很厉害,弃帅保车,把最后一匹狼保留到最后,我直到刚才还怀疑陈经理是最后的黑手。现在很明显,我与李太两个一正一邪,我也有几句场外话想说,花非花雾非雾,让人眼花缭乱,装好人的不一定是好人,被指责是坏人的也不一定是坏人。”
周芸气笑,不紧不慢地说:“这匹狼终于不沉默了,不过全是在胡说八道,睁着眼睛说瞎话。”
赵念舟早就觉出来火药味,不想跟她纠缠,微微一笑,提醒她:“按照规律,我俩只能发言一次……我看李太你太激动了。”
周芸愣了愣,对大家抱歉一笑,大方地说:“不好意思,带入太深,没忍住。”
其实不光赵念舟一个人觉出火药味,众人也看出不妥,一个人打岔:“赶紧投票吧?”
还有人提醒:“对对对,别耽搁了,大家都等着开新局呢,陈经理你这一票至关重要,赶紧投吧?”
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到陈斌身上,在最紧要的关头,他兜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来,陈斌走到外面接电话,回来便抽出来手里的扑克说:“李总让我去接人,不玩了
。”
大家说投完再走,他摆手摇头,只留下一句:“她俩真会玩,我弃权了。”
汪行云跟出来,问他去接谁,他抬嘴往周雷屋里努嘴。汪行云之前一直纳闷,周雷外派,不能一块来,为什么郑特助下午临走还要把周雷单独安排出来,照这么看,是周雷的老婆要来,周雷携家带口的行为也不稀罕,毕竟和李晋成的关系摆在那,公费旅游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陈斌走后众人也没当回事,毕竟只有心知肚明的人才往心里放。
接下来几局周芸都有参与,赵念舟不想再出类似刚才的事,只好借口去洗手间,回来后也没再玩。
场子临近晚饭饭点才散,众人兴致提的很高,多少有点意犹未尽。
赵念舟吃了晚饭独自一人回去,汪行云打电话吩咐说一会儿能泡温泉,让赵念舟准备准备等着她一块去。
小道儿植了一片枫树,长势不错,山下的枫叶才有点要变色的势头,山上的竟然差不多红透。
赵念舟往外又走了段路,绕过小桥就是红亭子,她想进去坐坐,好巧不巧正遇到周芸和两位面生的女人坐着说话。
也恰巧撞进周芸眼里,她想转身走已经来不及。
周芸站起来,盯着她一番审视,赵念舟看也没看,回身便往酒店方向走。周嫂看出来不对劲儿,跟着站起来,“那是谁啊?”
周芸没说话,她看出来周芸眼里的怨恨,想了想才明白:“就你说的,晋成公司的那位?”
周芸这才微微点头,闭上眼睛舒了口气,转身又坐下,另一个女人脾气火爆,拍桌子发火:“你就这么看着?过去给她两巴掌她也不敢怎么着,闹大了她更丢人。”
周芸低下头说:“我妈已经知道了,方才还打电话劝我说,要是还想把日子过下去就得忍着,越闹只会把他推得越远,我打了她,李晋成只会觉得我是疯子,毕竟没根没据的。”
周嫂也被气的不轻,倒是顺着周芸的话对另一个女人说:“打人毕竟不行,现在是法治社会。”
女人冷笑,指着周芸的鼻子说:“别傻了,妹子,晚了!自打李晋成知道你跟葛总扯不清那天起,你就没有回头路了……李晋成他前妻就是活生生地例子,他们感情不比你深,你瞧李晋成把闺女看这么重,当初离婚的时候眼睛眨一下了没有?你看的过去,我看不过去,我不是替你出气,我是打小三,谁也拦不住。”说完便冲出去,朝赵念舟离开的方向追过去。
赵念舟往回走了老远,已经看不见她们,刚松口气,就听后面有人叫她站住,一转身便瞧见个女人,挽着袖子气势汹汹地过来,她退了两步,还没站稳,头发一把被抓住……
李晋成还在东津谈生意,客户托人介绍,想与他合作,诚意很高,他起初看不上眼,郑特助一查,说:“这人与葛天亮关系不浅,费尽心思找到这里,他提的合作,有两个可能,一个是故意设套让咱们钻,另一个是想和咱们设套让葛天亮钻。”
李晋成眼睛一亮,但又觉得不妥:“还不能得罪他,以后用得着。”犹豫了下又说,“先笼络着也没坏处,葛天亮这孙子处处想着挖我的墙脚……”
郑特助伸拳头抵在嘴边,清了清嗓子,后面的话装作没听见。
正在这时,李晋成的电话响起来,他看了看来电人,调成震动又放回兜里,吩咐郑特助:“你安排安排,我这就过去。”
郑特助出去,电话仍旧一个劲儿地震动,他失去耐心,掏出来接了,语气生硬:“有什么话尽快说,没事少打……你撇得真清
。”
周芸说:“我不说你也会知道,从她嘴里知道不如我自己坦白,简晴做了我不敢做的事,我心里很感激她,一直以来我都是虚张声势,今天算真的解了气,其实老早就想打她了。”
“其实我老早也想打你了,就你跟葛天亮那档子事……你该庆幸,我现在的脾气比以前好多了。”
“我觉得咱们俩算是走到头了,早晚有这一天,以前都提心吊胆,现在心里反而平静下来了……她伤的不轻,你不来看看?”
李晋成笑了笑:“我在外面的女人多的是,小病小灾的就要到场,哪看的过来,你想打就去打,只要打的过来。”
周芸眼眶微红,鼻子开始酸涩,她抑制半天,脖子上的青筋都凸出来,好半天才说出话:“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他说:“先挂了,我这边有事。”
她抽泣起来:“我问你话呢。”
李晋成沉默良久,淡淡地说:“我好好说话的时候你不当回事,现在再说这个有屁用?我没什么好说。”
“我们离婚吧。”
他丝毫不犹豫,点头说:“成。”
她问:“你是不是就等着这句话?忍了这么多天,对我不阴不阳,就想让我忍不住自己先提?”
李晋成只说:“离婚之后你总比现在自由,在外面爱找谁找谁,我就提一点,赶紧从家里搬出去。”
周芸冷静不下来,对着李晋成这边哭喊:“就因为她挨打了吗?所以一刻也不想我多待?她有什么好,让你这么稀罕,你说说吧,让我死……”
李晋成没有兴致听下去,果断地收起电话,她又追着打过来,他实在无法,只好关机了事。郑特助敲门进来,催促李晋成赶紧过去。
郑特助瞧见他脸色不好,随口问:“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他摇头说:“没事,忙完这边再说。”
俩人不紧不慢地下楼,司机取出车等着,郑特助上前开门,请李晋成上车,他又站住不动,郑特助正摸不着头脑,他却突然说:“这人越想见我,按理说我就越得拿乔,什么时候胃口吊足了才更好办事……打电话通知一下,就说我这边有私事,去不了了,明后天也都推了,全公司都在度假,没理由我俩在这忙活,郑特助,其实你老早就有意见了吧?只是不敢说。”
郑特助忙否认,死活不承认,其实李晋成一说不去,他就乐得不行,只是没表现在脸上。等到打电话通知下去,李晋成满意地上车。司机问他是不是回家,他却说想去泡温泉。
郑特助忍不住提醒:“大晚上的过去,到那边都得后半夜了,您还能有那个精神头?”
李晋成笑说:“到了地方给你找两个姑娘按摩按摩,什么头都有精神。”
郑特助了然一笑,还真当李晋成这是兴致来了,想去做大保健。就连司机也忍不住往后看了几眼。
车子一路不停也要两个小时到山脚下,司机熬点开了一路,保险起见,上山前郑特助主动换下来司机,山路不如平地好走,再加上天黑下来郑特助又对地形不熟,所以只能减速慢行。
李晋成在路上打了几通电话,郑特助整理了一下,觉得信息量很大,找了汪行云,没有谈公事,隐晦地让她安排住处,郑特助回来前他吩咐再订两间房,这次不知道又是给谁订,除了汪经理似乎还给吴秘书打了,最后一通又好像是找销售部地小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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