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了些兴致,凑近赵念舟问:“我爸身边是不是围了一群聪明女人,你说过几天会不会又娶家里一位?依我看,你和吴秘书都挺会办事。”
赵念舟笑着问:“你从哪看出来的?”歪着头想了想,又说,“吴秘书结婚了。”思索一下又补一句,“李总身边围着一群女人也不是什么坏事,你该替他高兴。”
李晓嘟着嘴说:“有什么好高兴的,我就想他围着我一个,不想他再去围着别人。”
赵念舟没当回事,只说:“想是这么想,你总要长大离开,到那时谁又真心照顾你爸呢。”
李晓拍着胸脯说:“我照顾啊。”
李晋成这时开完会回来,半个身子进来,见她们聊的热乎也就没出声,李晓背对着门口,没有瞧见,赵念舟却看见他听了李晓的话神色明亮许多,她低着头弯嘴笑了笑,又去看李晓,随口到:“你爸能为你一辈子不结婚,你能为你爸一辈子不嫁人?到最后,恐怕还是他火急火燎……”
她没再往下说,有些话说了她未必能懂,需得到了某个年纪,自个才能慢慢体会。
李晓这时也瞧见李晋成,不过她心里还存着些气,哼一声撇过头,不愿意理他。
李晋成这会儿再见她这样,也没方才在意,只觉这种率真耍脾气的模样怎么看怎么可爱。
李晓留下两人去休息室继续拼图。李晋成看了赵念舟几眼,问她:“刚才聊什么?”
赵念舟说:“你都听见了啊。”
“没听见那些呢?”
“没听见那些没有听见那些重要。”
李晋成点着头笑,“你觉得晓晓怎么样?”
赵念舟愣了愣。他又说:“客观评价一下。”
赵念舟看他了一眼,小心翼翼地回答:“我没办法客观。”
知道他要问原有,便主动坦白:“公司里我是下属,不能说老板的对错,更何况老板的心头肉,私下里,私下里也不方便。”
“公私不要提,刚才说的很明白,让你客观点,随便说说。”
赵念舟咬了半天唇:“子不教,父之过
。”
他没生气,反而笑起来,感叹:“怎么和老爷子说的一个样,你要是见他,肯定聊的来。”
赵念舟又说:“她也没差在哪里,成绩好,品行端,至于养成的那些坏习惯大了总会自个变,不过,同学朋友还是要慎重筛选,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李晋成赞同,说也是怀疑交了些狐朋狗友,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更何况三两棵长歪的树。
说完李晓,他又拉着她说了些别的,气氛正好,陈斌敲门进来,看见李晋成和赵念舟,顿了顿,手里的文件递给李晋成。
赵念舟识趣地出去,和吴秘书打声照顾,往电梯走,按下楼层门正要关,一人挤进来,是陈斌。
他对她一笑,与她并肩而立,电梯门又合上,两人一时无言。
陈斌侧目瞟她几眼,终是忍不住先开口:“你这两天比前两天气色好,感情这东西还真能滋养人。”
赵念舟抬眼看他:“感情也分很多种,友情、亲情、爱情,你指的什么?不过,最近气色确实好,不用出差奔波,再加上一周小长假。”
他又说:“我早看出来,我这样的人入不了你的眼,不过除了身份地位,别的也不差,要是我俩换换,谁比谁能耐还说不准。”
赵念舟低头想了想,认真说:“有一种观念叫先入为主,大家接受了先来的,后面的做的再好,那也是效仿,我想人人都有这种感觉。”
陈斌看了看她,摇头笑笑,不知道是自嘲还是笑她。
叮一声,电梯门打开,赵念舟让他先行,随后又出来。
晚上又是公司应酬,赵念舟跟去。李晋成请了刘局,刘局依旧是没出面。李晋成之所以三番五次地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实属无奈,有能力帮你递话的人,也有能力煽动别人踩你,一旦不是友那就只能是敌。他虽然给刘局下套,但还想着大家相互利用,寄生虫和宿主,谁也离不开谁,怎么说也不至于翻脸,不过刘局这一阵子的态度,倒让他有些不安心。
酒被灌得不少,心情不好也容易醉,回去的路上,不知道是真糊涂假糊涂,酒劲儿上来就开始耍脾气,非要司机送赵念舟,到了赵念舟住的地方,他又硬跟着下来。
赵民在家里,她自然不敢往回带男人,无奈之下司机载着两人去了李晋成另一套房子。
伺候他到半夜,才醒了酒,李晋成睁开眼左右看看,见不是在家里头,一时又担心李晓。
想打电话天又太晚,翻来覆去好一会儿也没睡意,额头一阵紧接着一阵地发痛。
赵念舟旁观着也不说话,等他折腾完才倒下睡。
李晋成心不在焉地抱住她,好半天才说:“最近真不让人舒心。”
赵念舟翻身对着他,定定地看了好久,瞧见他眼角细微的鱼尾纹,岁月沉淀,里头藏的都是智慧。李晋成问:“你看什么?”
她眨了下眼睛,笑说:“这里也没有旁的人。”
他笑问:“还想看旁的人?看谁?”
她愉悦一笑,想起重要的事来,忍不住问:“刘局这根线是不是不行了?”
李晋成点头,“不行了,也不准备再拉拢,行就行不行就算,我要是刘局,也不会给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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