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瘾 分卷阅读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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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初中的时候……有学过……”

    “大声点，行吗？”顾雅萱对张小娜这种唯唯诺诺的态度非常不满，她忍不住提高了点音量。“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情。”

    “我可以！”听到顾雅萱的话，张小娜抬起头，挺起胸，大声地看着顾雅萱说。

    愉快地吹了个口哨，顾雅萱对着肖言挑挑眉。

    如火如荼的地狱式练习终于上了轨道，张小娜有时候半个小时过去后，手臂都抬不起来。但她却想好好地完成这首歌，徐铭志也一样，这估计是他们在这个学校留下的最后一个深深的痕迹了。他跟老姑婆申请了一笔班费，另外还让大家凑了点钱，在网上订购一套衣服作为合唱穿的服装。

    当练习了有大半个月，临近校庆前一个星期，衣服就到了。女生在班级上换衣服，男生都去洗手间试衣服了。

    顾雅萱套上那短短的红色格子裙，有点无言地看了一下这套服装。

    “怎么了？不合适吗？”扣着白色长袖衬衫最后一颗纽扣的张小娜走过来，手里还拿着一条跟裙子一样是红色格子布料的领带。

    “我说，那胖子是不是有制服癖好啊？”顾雅萱忍不住吐槽了一下。

    这套衣服明显质量不怎么过关，估计是经费不足，就只能凑合选最便宜的店。但徐铭志对制服可谓之迷之执着，不然也不会选择了这么一套衣服。

    女生们换好衣服，跟男生们一碰头，大家都纷纷不说话了。

    我们大□□的校服，都是运动装为主。穿上若不是有长短发之分，根本男女是傻傻分不清楚的了。可这么一换了那套运动服，平日不起眼的人，现在也显得漂亮和帅气多了。

    女生是白色长袖衬衫加红色格子短裙，脚下统一是白色长袜加黑色皮鞋，男生是白色长袖衬衫加黑色紧身长裤。男女均有一条红色格子的领带，领带的尖部绣着高二（4）班的字样。

    顾雅萱走到肖言面前，非常流氓而露骨地打量了一下肖言，取过他手中的领带，熟练地帮他打着。

    “帅哥，今天你好像又电到我了。”将肖言拉低一点，顾雅萱在他耳边吐着气说。

    “你也撩到我了。”趁大家都在打闹的过程，肖言不动声色地偷偷摸了一把顾雅萱的大腿。

    再次站在音乐室内，之前徐铭志按照身高高低和他个人评判的颜值高低将每个部分的人都排好队。现在穿上统一的服装，女生们都把头发绑起马尾，莫名这么一站，就有了在台上的感觉。

    老姑婆从来没来看过他们排练，每次都开了音乐室的门就走了，然后到时候就过来锁门赶人。可这次她却留下来，还拿着在教导室借来的相机打算录视频。

    肖言坐在钢琴边上，看了一下张小娜，她准备动作举起后，肖言便开始了伴奏。

    第一次的排练并不怎么好，大家唱完后，纷纷沉默了。徐铭志大喊一声加油后，大家再次站直身子，来了第二次彩排。

    ‘这一刻突然觉得好熟悉

    像昨天今天同时在放映

    我这句语气原来好像你

    不就是我们爱过的证据

    差一点骗了自己骗了你

    爱与被爱不一定成正比

    我知道被疼是一种运气

    但我无法完全交出自己

    ……

    那一段我们曾心贴着心

    我想我更有权利关心你

    可能你已走进别人风景

    多希望也有星光的投影

    努力为你改变

    却变不了预留的伏线

    以为在你身边那也算永远

    仿佛还是昨天

    可是昨天已非常遥远

    但闭上我双眼我还看得见

    可惜不是你

    陪我到最后

    曾一起走却走失那路口

    感谢那是你

    牵过我的手

    还能感受那温柔’

    老姑婆举着的相机慢慢地放下，她似乎忘了自己是在拍视频，没能稳住镜头。可当第二次合唱开始的时候，她就不能稳住自己的情绪了。

    前奏的钢琴声优雅，带着略带悲伤的音调带出低低的吟唱。这首歌前面有点平，前面两排唱的时候保持着歌曲的低缓。当第一个和声进来，整首歌就开始揪人心了。特别第二部分带着歌词的强调，让整首歌活起来。

    没经过社会的浸淫，声音带着天真和稚气。

    学生的感情和生活都是简单而又美好，没有被社会上的残酷给磨平他们的单纯。他们是脆弱的，却又是最强大的。在大人眼中，他们没有强大的经济能力，还需要依附自己而活。可无知者无畏，他们却是最勇敢的。

    对于现在的他们而言，所谓的大起大落，可能无非是这次考试不及格，那次擦肩而过的是自己心仪的对象；跟小对象吵了个架，要死要活喊分手，然后又哭哭啼啼地喊着永远在一起，永不分手；同桌或好朋友为了一件小事说绝交，却也因为一件小事抱在一起说永远是好朋友……

    那有多少个人，是跟自己走到最后的呢？又曾经有多少个人，留在了原地，至今已找不到呢？

    音节停在最后一节，张小娜收了一下。这次大家也是沉默了，但不是觉得不好的沉默，而是被带出心中的事情而沉默。这首歌选得好，有共鸣；也选得不好，太残酷的悲伤了。

    不知道是哪里开始迸发出第一声哭泣的声音，在这个男生比女生多的班级，理性的男生迸发出第一声哭声，陆陆续续大家都跟着低低哭起来了。即使没有哭的少数人，都红了双眼，纷纷不敢看彼此。

    因不喜在中间，顾雅萱强烈要求自己只站一个角落，徐铭志没办法就安排她在第二行的左手边。也就是接近肖言这个钢琴师的地方，顾雅萱转过头，跟肖言四目相对。

    以前她不敢想象，若没有肖言的日子会怎样。而今，唱完这首歌，她好像隐隐约约想象得出来。可只需隐约想到一个小画面，就能让她心揪得很疼，疼到她呼吸不了。

    投入走到自己面前的肖言怀中，顾雅萱将自己埋在他怀内。她第一次那么强烈想大哭一场，可又觉得现在跟着大家傻傻哭着，有点丢人，而且早已没开的泪腺有点生锈，她即使多难过，也没有一滴泪水。

    肖言勾起顾雅萱的下巴，躲在那哭成一堆的人群后，轻轻地吻上她的眼睑。落在她唇上轻轻一吻，磨蹭着她的唇，肖言眼珠都是缩小版的顾雅萱。

    “他的债，今年年尾应该能还清了。”肖言的声音在四处抽泣声中出现，他抱着顾雅萱，在她耳边轻声说。

    “……嗯”顾雅萱知道肖言一向都是有计划的人，上年的年尾开始，到现在他有点疯狂地兼职，她没问过肖言到底打算怎样，只是抱着十分的信任等着他亲自告诉他。

    “……等钱还清了……”肖言微微松开顾雅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