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怕说:“你不用这么紧张。”
“不紧张才怪。”刘小美说:“你赶紧住过来,我要带你一起练。”
张怕说好,又说年前争取住到一起,是真正同居在一起。
刘小美摇摇头:“挂了。”她去练舞。
张怕回看眼房间,想了想,出门去房车里拿回吉他箱子,他也应该多练。
有意思的是,林浅草居然也在练吉他。
傍晚时候,张怕去看他,那家伙不怕冻手,抱把旧琴,认真的爬格子。张怕很好奇:“怎么想起弹琴了?”
“每天有很多空闲时间,不能浪费。”林浅草问:“吃煎饼果子?”说着话好像想起什么:“你不是生气了改吃鸡蛋灌饼了么?”
张怕瞅瞅他:“我现在想吃凉皮。”转身走掉。
林浅草在后面大喊:“要不要这么小气?”
张怕没说话,走到路口去看张跃。
最近几天,胖子来买了两次,每次都是三斤四斤的买,跟张跃稍稍有点熟悉。
看见是他过来,张跃招呼道:“喝茶么?新沏的。”
张怕说:“我喜欢喝龙井大红袍,有么?”
“什么玩意?”张跃说:“龙井和大红袍?”
“不是,就是龙井大红袍。”张怕说的很认真。
“说清楚些,什么龙井大红袍?”搁任一个正常人都理解不了这句话的意思,张跃是正常人,于是发问。
张怕说:“龙井牌大红袍,有么?”
张跃很是无语:“铁观音小种喝不喝?”
张怕说喝。张跃说喝你个脑袋,没有!
“没有你说什么?这是欺骗。”张怕问:“最近怎么样?”
“还行,给自己干活,行不行的都得坚持下去。”张跃说:“给自己干活必须得认真努力。”
张怕问:“你女朋友怎么说?”
“能怎么说,期待我出奇迹呗。”张跃说:“她不赞成我辞职,不过辞都辞了,也就不说什么了。”
张怕说:“应该跟她商量一下。”
“没办法商量。”张跃说:“商量了就是买不起房子,都没法见她父母,不如拼一次,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张怕说:“好好一件事,怎么让你说的跟劫道的一样?”
张跃说:“差不多一个意思,你吃点什么?”
张怕说:“什么东西卖的少,给我称三斤。”
“三斤?能吃的完么?”张跃问,跟着又说:“卖的少的卖给你,不是坑你么?”
张怕说:“不坑我坑谁?除非你的肉和油有问题。”
“没有,绝对没有!”张跃说道。
张怕说:“那就是了,称两斤。”
“你刚说三斤。”张跃说。
“三斤两斤有什么区别,称两斤半吧。”张怕又一次改变重量。
张跃笑了下,切两大块猪头肉,也不过秤,直接切好拌好递过来。张怕放下一百块钱:“你是想赔死啊。”
“不要钱。”张跃说送你的。
张怕说:“下次再送。”拎肉回家。
家里面那群家伙又在喝酒,不过一个比一个懒,没人出去买菜,下酒菜是昨天晚上剩的和一堆花生米蚕豆香肠、甚至有榨菜?
张怕放下猪头肉:“算你们运气好。”说完想走。
胖子喊:“等下。”
张怕问怎么了?
胖子说:“你那个朋友。”
“我那个朋友怎么了?”张怕问:“哪个朋友?”
胖子说:“你那个朋友兑的摊子被人盯上了,前天去买肉的时候,有两个人冲他大声说话,很狂的那种感觉,肯定不是好路数,你朋友倒是没说什么,只说不卖,我琢磨着那是你朋友,就帮忙说几句话,那俩家伙还真是狂,骂我多管闲事什么的,我真是脾气好了,搁以前绝对打起来。”
张怕说:“具体怎么回事?”
“上午打听了,琢磨着问清楚才和你说。”胖子说:“那个摊子的位置好,再一个,跟后面、还有边上的店铺能连到一起,后面有家店看中那家铺子,一直想兑过来,原来的摊主不干,他们之间不对付,说是三、四年前,后面那家店联合市场管理人员把肉摊老板给坑了,好像不止一次,所以想出兑,被你同学捡个便宜。”
张怕挠挠头:“怎么不早告诉我?”
“不是说了,上午还在查么?不查清楚就跟你说,有用么?”胖子说:“反正就这么个事儿,你是想打想杀,喊我一个。”说完继续喝酒。
张怕琢磨琢磨,转身出门,又去找张跃。
外面有些黑,说明市场里的摊位该下班了。张怕重回到市场,张跃正在收拾东西。
张怕站在远处看他忙,等张跃全部收拾好,也是归置好剩下的肉菜,才出来准备关门。
张怕迎上去:“回家?”
张跃问:“你在等我?”
张怕说:“我想问句话。”
“你问。”张跃说道。
张怕说:“有人要收购你的店铺?”
“是啊,你怎么知道?”张跃问。
张怕又问:“有麻烦?”
“不算麻烦。”张跃回道:“我也是才知道,先前的老板根本没告诉我,说我要是能尽快接手,给我打八折,我一听这是好几万啊,就赶紧给钱,哪知道那么多事情?”
张怕问:“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我不卖,他还能怎么办?”张跃问:“你还有事?”
现在这时候,整个店铺打烊,收拾好东西,只开着门,俩人站在门口说话。张跃刚说完话,前面响起摩托车的马达声音。
很快一辆大摩托出现眼前,上面坐两个戴头盔的男人。后一人两手各拎一个黑色塑料带。
摩托车开到跟前,一个塑料袋甩过来,张怕赶忙拽张跃躲避,啪的一声,店铺门口粪便四溅。这幸亏是关了店铺,不然
一个袋子之后又是另一个,摩托车上那人把袋子从左手换右手,跟着又是甩出来,摩托车却是不停,嗖地朝前面开远。
张怕没追,大晚上的跟摩托车比速度?那是疯子才做的事。
张跃倒是追出去,可摩托车开太快,他只能站在街口大骂脏话。
张怕说:“别骂了,赶紧接水擦地,这要是冻上怎么办?”
冻上绝对没法做生意,张跃赶忙回去屋里接水,先把墙壁和地面冲洗两遍,再拿笤帚、铁锹清理积水。
这是清理不干净的,好一通忙乎,算是勉强收拾干净。张跃非常气愤,这时候更是破口大骂。张怕说:“你明天得准备点沙子,黄土也行,前面这块肯定冻冰。”
张跃说:“他们也太下三赖了吧。”
张怕说:“我怎么觉得不对劲,就是为了要一个店铺,至于使这么多手段么?都是租”
说到这个字,张怕绝对不对,想了下说:“房子是房东的,他们想租这个房子,直接跟房东谈啊?”
张跃说:“租期没到。”
张怕点下头:“对了,还有租房合同。”说着话往后走,那是家烟酒专卖,瞧得出生意还算不错。
站在门口往里看,里面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坐在电脑后面看连续剧。
张怕多看上几眼,这家店想并了熟食摊儿?再往边上看,是一家粮油店。三家店并不是并排的,熟食和粮油店在前面,烟酒店在后面,要是能并到一起,会是好大一片面积,在这块地界,那是做什么生意都够了。
问题是做什么生意需要这么大店面?张怕想上一会儿也想不明白,回来问张跃:“烟酒店要你的铺子?”
“嗯,他家老板姓崔。”张跃回道。
“没说做什么买卖?”
“我没问。”张跃回道。
张怕想了下,如果是刻意隐瞒,问了也白搭。可在这片地方这里是郊区,是城郊结合部,居住者多是穷人,做什么样的生意才值得他们一定要租下来前面这家店面?
这是个出题者不给出答案、凭自己想是想不出答案的问题,张怕跟张跃说:“喝酒去。”
“喝酒?在店里吧,我剩那么多肉,吃掉总比丢掉好。”张跃说。
张怕说:“这大冷天的也坏不了。”
张跃说:“天再冷,肉也不能一直放,要是吃一次热一次,肉会变质的。”
张怕说:“在你店里喝不如去我家喝。”
“也行,我拿点东西。”张跃回屋拎了两大袋子肉,张怕说:“我去买咸菜。”
于是就喝吧,家里面,胖子那些人正喝的高兴,看到张怕和张跃进门,赶忙招呼道:“快坐,就当自己家,别客气。”
张怕说:“这是你家还是我家?”
“有什么区别?”胖子喊老孟搬椅子。
张跃认出胖子,问话:“你和张怕住一起?”
张怕说:“这几个不要脸的一定要赖着不走,我也没办法。”
胖子说:“老子是在帮你,这么大屋子你一个人住,多孤单,我们来帮忙排解孤单。”
张怕看眼啤酒箱子:“就这些酒?”
张跃说:“我去买。”
张怕说:“买什么买?喝白的。”进屋拿出两瓶本地白酒。
胖子说:“白的我不喝啊。”
张怕说:“你怎么好意思说这句话的,上次喝杜康,你一个人干了大半瓶。”
“那不是杜康么,要是茅台我能喝一瓶。”胖子说。
“喝死你,五十二度的。”张怕说。
“又不是只有五十二度,我挑度数低的喝。”胖子帮忙摆放他们带回来的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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